宋归辞到了耀华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杜康叫进办公室，问道：“周枭来申市谈什么公事你问到了吗？”
    这事她是昨天让杜康去打听的，欠了周枭的人情，她打算从其他地方还。
    “打听到了。”杜康办事效率也快，汇报道：“周枭是来申市拍地的。”
    “拍地？”宋归辞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哪块地？”
    杜康自然连这个也一块打听了，说了一个区域。
    宋归辞：……
    正好是李阳他爸管辖的区域，这不撞人家手里了吗，周枭捅的李阳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人道，李家碍着颜落手里有李阳的把柄不敢找周枭报仇，可你周枭还想从李家手里拍地，不是痴心妄想吗。
    这么大的事，周枭在她面前偏还只字未提，这不免让宋归辞心里多少有点亏欠了，就算再不是她让周枭动的手，可终归人家是为了她。
    “那块地国土局打算怎么拍？”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宋归辞准备先打听清楚。
    杜康道：“国土局是分两步走的，第一步是暗标竞争，已经刷下去一批竞标者了。第二步是暗标加企业计划书竞争，一是看价格，二是看竞标者的用地计划，最终从高从优选择。”
    宋归辞明白了，首要看价格，价高者得是肯定的。其次就是看拍到地的人要拿去做什么，建房子或者是建其他的，也会先选择对辖区利益最大化的方案。
    思忖了一会，宋归辞有了决定，吩咐杜康：“中午跟周枭约个午饭。”
    她得先问问周枭想做什么，再看看能不能换块地。
    杜康出去给周枭的秘书打电话，表达了宋归辞想约周枭午饭的意思，秘书先去请示了周枭，这才给杜康回了电话，连餐厅都订好了。
    “周总太客气了，餐厅该我们来订。”杜康道。
    秘书道：“周总说没有让女孩子请客的道理。”
    挂了电话，杜康满心狐疑，周枭对大小姐这么殷勤，莫非是想追大小姐？
    好半响杜康才给宋归辞打内线，说周枭那边已经订好了餐厅，中午在海上明月吃饭。
    又是海上明月……
    申市就没其他餐厅了吗？
    宋归辞脑仁疼，但餐厅是周枭那边订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忙了一个上午，中午宋归辞去赴约，当然提前已经跟家里的醋坛子汇报过了。
    昨天中午刚来过今天又来，也不知道是服务员记住了她的脸，还是祁晋特意吩咐过，她一来就被认出来了。
    “宋大小姐您来了，一个人吗？”服务员热情又恭敬。
    宋归辞道：“朋友订了包厢。”她顺口说了包厢号。
    服务员立刻给她领路。
    包厢换了，昨天那个包厢如果不是莫历深的话，其他人很难说订就订到，周枭临时能订到这里的包厢已经很有面子了。
    看见她周枭就起身给她拉椅子，绅士又温柔。
    宋归辞坐下道谢。
    服务员给她倒茶，并询问道：“宋大小姐，您想点什么，老板跟我们吩咐过，您来了可以随意点菜。”
    果然是祁晋交待过。
    宋归辞也不想为难专门做酸甜口味的厨师，随口道：“昨天那几道就不错。”
    服务员立刻点头，周枭之前已经点过餐了，她再让后厨加上宋归辞爱吃的那几道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