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爸爸呢？”医生看了看她的身后问。
    “孩子爸爸还在工地上，没有赶过来呢！”
    “你这个孩子的情况很复杂，先天室间隔缺损，心瓣膜狭窄，还有少部分心脏血管畸形，必须要马上动手术，否则孩子可能撑不过一个月。”
    “什么？医生，你说什么？”木塔妈妈没有站稳，直接要瘫坐在地上，被莫晓蝶一把拉住。
    “你们有保险或者医保吗？他这个手术比较复杂，费用大概要三十万左右，如果有医保或者保险，可能你们负担要轻一些。”医生好心的给出他们建议。
    木塔妈妈靠在莫晓蝶身上哭了起来：“我们没有保险，只有农村的医保，还是外省的，在雨城好像不能用。”
    医生有些为难：“你家孩子的情况，不太适合转院，路上的风险太大。你们先去交一下费用吧，至于手术等孩子爸爸来了，你们再商量一下。”
    木塔妈妈试探着问：“医生，先交多少呢？”
    “你孩子这个情况，你先交一万吧！”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无奈的回了病房。大概是在医院见多了这样心酸的事情。
    莫晓蝶扶着木塔妈妈在病房走廊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木塔妈妈拉住她的手：“谢谢了，今天多亏了你们，不然我家木塔可能就——”说着，她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陆晨旭抬头，看到走廊尽头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身材中等，满身灰尘的男人，看样子大概五十多岁，穿着一件工地上的工装，脸上的表情有些憔悴和慌张。
    他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看到木塔妈妈冲了过来。
    “小芬，木塔怎么样了？”
    木塔妈妈看到他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医生说必须马上动手术，要，要三十万，否则木塔，木塔坚持不了一个月。”
    木塔爸爸后退了一步，喃喃自语：“三十万？以前不是说二十万就够了吗？”
    “医生说我们家木塔的情况太复杂了，怎么办？”
    夫妻俩忍不住失声低啜起来，穷人的悲哀就是这样，让人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