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节
作品:《颜楼十二宫》 等木桑白将密道发生的事情与木中棠叙述了一遍之后,木中棠这才恍然大悟,其实这事情也不怪木中棠,翎玉山庄禁地虽然只有这一处,但是范围却极广,便是他自己也从未真正将这禁地全部熟悉过一遍,反正翎玉山庄的宝物并不在禁地之内,索性历代庄主也未在禁地的事情上过多嘱咐。没想到这一大意竟让钟卿颜钻了空!
引狼入室,这词语用在此刻再贴切不过了。
木中棠握剑的手掌微颤,多年来的安逸生活已经让他对练武之事早就懈怠了,不管是钟卿颜还是钟琉璃,他谁都赢不了,可是这两人偏偏一个是他们翎玉山庄多年宿敌,一个又是害婉儿性命的奸诈人,打又打不过,不打又咽不下这口气。
木桑白道,“爹,钟姑娘了,只要我们将三丝水玉神杯给她,月止戈便会给娘亲治病。”
“这话你也信得?!”木中棠怒其不争的甩袖叱责。
月止戈捂着胸口,扬声喊,“木庄主,信我们你夫人尚且有救,若是你依旧冥顽不灵,与钟卿颜狼狈为奸的话,别怪我狠话在前面,令夫人必死无疑!”
“你——”木中棠嘴唇发抖,老脸气的通红。
钟卿颜道,“你们以为就凭一个钟琉璃就想拿下我吗?呵呵,可笑!今日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魅影心诀》!”
钟琉璃脸色也变了,还未来得及防备,便听钟卿颜长笑一声,手中软剑旋转飞速,整个人突然冲天飞起!逼人的剑气恍若间化作了无数的银光,催的四周飞沙走石,树木震颤,凌乱而起的树叶被剑气所斩,化作了无数片,宛若吞天蔽日的沙尘暴。
钟琉璃心中大骇,不敢硬碰硬,只得凌空倒翻,飞速朝一旁躲去。可是就在钟琉璃以为自己一定躲过了的时候,却不知整个院落都已经在钟卿颜剑气的笼罩之内,不管她避到何处,都已经太迟了!
“叮叮”承影发出一阵凄鸣,激烈的震动让钟琉璃虎口产生了一阵剧痛,承影不偏不倚的对上了钟卿颜的软剑剑锋!
就在这一瞬间,磅礴的杀意铺天盖地而来,升腾数丈高的沙尘像是倾塌的楼宇轰然倒塌,无数的树叶和砂石尽数倒向钟琉璃。
一片落叶快速从上而下瞬间就划破了钟琉璃的额头,可想而知当那些砂石倾泻而下的时候,她就算不被活埋,也绝对会被砸的体无完肤!
“你实在是太碍事了!”钟卿颜人未到,声音已经传入了钟琉璃的耳中。
钟琉璃手一抖,换做左手握剑,双足一蹬,纵身跃起,眼看她就要离开之际,突然眼前一道青光大盛,承影不受控制的剧烈挣扎起来,那些青光如同烈焰一样将钟琉璃的手掌灼烧,不一会儿整个手掌都被那诡异的青光包围,她的手掌就像是抓住了一块烙铁一样!
钟琉璃心头一震,惊呼出声,急的立刻闪电般的松开手掌,承影一脱手,便如离玄的箭一样直冲天际,带着青色的光亮,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不好!”钟琉璃霍然飞身而起,追了上去!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二章主人发病了!
即使如今的天空被砂石遮天蔽日,可是众人还是将这一幕收进了眼底,全都为之大惊。
钟卿颜的身影骤出,大笑道,“我早过你根本驾驭不了承影剑,如今没了承影,我看你能奈我何!”
风声呼啸之间,众人以为钟卿颜定会追着钟琉璃而去,却不想她突然在空中身形一闪,竟是舍弃了钟琉璃,转而朝着月止戈等人方向而去。
黄琮大喊,“主人心!”迅速提剑迎了上去。
“不自量力!”钟卿颜冷笑一声,瞬息之间,她手中的软剑如游龙潜水,剑影光晕之下便将黄琮给挑了出去。
黄琮不甘,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大喝一声又冲了上去,他固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赢过对方,但是主人有难,就算是拼了性命他也要拦住钟卿颜。
月止戈一面担忧着钟琉璃,一面又紧张的看向黄琮的方向,暗道再这样下去他们可就要全部葬身于此了。
“木庄主!”月止戈不得不威胁道,“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我死在这里吧!?”
木中棠当然不愿意月止戈死在这里,若是月止戈死了,婉儿可怎么办啊,但是让他帮月止戈,且不他的武功不敌钟卿颜,便是他能打赢,如此就这样被月止戈当枪使了,他又觉得不甘心。
眼看那边黄琮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木桑白着急催促,“爹,此事事关娘亲性命,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啊。”
月止戈回头瞧见那大猩猩正抱着婴儿缩头缩脑的往外看,情急之下他跑过去将那大块头给拉了出来,大猩猩死活不肯从里面出来,好像躲在里面才会让他觉得有安全感一样。
木桑白看着木中棠一言不发,顿时也急了起来,“爹!”
就在这时候,钟卿颜突然电闪而出,左手抓拿住了黄琮的后心,右手随即擒住黄琮双臂,那力道极大,又灌注了内力。黄琮顿时感觉胳膊有一股将要被炸裂的剧痛,周身动弹不得。
黄琮的武功本不弱,但是在钟卿颜面前,却依旧不够看的,甚至连三招都接不住便被擒住。
“主人快走!”黄琮全力喊道,只见他周身都是血迹,头发蓬乱,嘴角的血沫不断地往下流淌着,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月止戈眼眶发热,还未来得及一句话,就听黄琮又凄厉的大声喊了一句,身体如同麻袋一样被钟卿颜扔了出去。
“黄琮!”月止戈痛声大喊。
“嘭”的一声,黄琮周身痉挛着砸在地上,他撑着地面试图再站起来,可是他的双手却使不出办分力气来,软的就像是一滩烂泥,又瘫回了地上。
这一幕彻底激怒了月止戈,他的脸上蓦地现出一股凌厉杀气,转头看向钟卿颜!
忽然,月止戈身体一僵,半晌缓缓的抬起头来,他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骤然转变的眼神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仿佛骨里都被他的冰冷传染了。
他还是月止戈,可是又不是月止戈。
但是为什么,哪里不一样?
倏地,月止戈勾起了苍白的唇角,一抹嗜血的残忍在他嘴角缓缓绽放
钟卿颜见月止戈嘴角边忽然露出的微笑,周身一冷,月止戈的医术天下闻名,这么多年来不乏有人想要用强硬手段逼迫月止戈行医救人,可是她却从未听过有人得逞,如果月止戈的最厉害的手段是毒术的话,这也的确得过去,可是钟卿颜却认为并非如此,她甚至隐隐感觉月止戈手中还有更加让人忌惮的东西。
“怎么回事?”木中棠看着月止戈的异样,暗暗吃惊。
木桑白也从未见过杀气如此重的月止戈,但是相对于人类,或许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要更加敏锐一些,三尾拼命的叫着,爪不停地挠着木桑白的衣服。
木桑白的听到三尾的提醒,目光转向了月止戈身边,他猛地吸了口凉气,拉着木中棠往后一步步退去。
木中棠不明其因,“怎么了?”
木桑白咽了口口水,指着月止戈,惊惧道,“爹,你看那边”
风吹过,卷起漫天的落叶和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