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
    烟灰缸碎裂的声音。
    顾涟抱着年年在门口听着,大致了解的意思。
    本来是板上钉钉的项目,陆穆疆临时换了陆迟文去,陆迟文像模像样地签了合同,结果签约公司主体却并不是陆氏,而是陆氏旗下一家陆穆疆持大股的子公司。
    换句话说,就是结婚现场,直接把新郎换了。
    最关键的是,科文那边竟然假惺惺地打电话来说不介意,只要是和陆家合作就行。
    新郎换了,新娘还不介意,倒霉的就只能是原定新郎了。
    傻子都知道,原本应该是陆氏几十年的重要板块,现在直接归陆穆疆个人了,过不了多久,还可能变成陆迟文的。
    门外,陆泽琛音量一直克制,估计是担心吓到她和年年。
    “陆总,董事长那边已经来过电话,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安置,只怕没办法跟董事长交代。”
    “交代个屁!她儿子搞出来的事?!找我这个孙子有个屁用?!”
    众人:“……”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还是动辄几百亿的家务事。
    外面气氛尴尬。
    忽然,一声婴孩啼哭从休息室里传来。
    陆泽琛皱了皱眉,眼底阴鸷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不可思议的柔和。
    他卷了袖子,丢下众人,回到休息室去。
    推开门,顾涟正在角落处,准备掀开衣服给年年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