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
    走廊里,微弱的灯在上空尽力支撑,两侧的门都紧闭着,将外界的热闹都屏蔽在外。
    男人坐在长椅上,手里还攥着半杯香槟,脚边一张纸静静躺着。
    哐嚓。
    杯子被大力压迫,陡然碎裂。
    门被打开,严松走进来,“少爷,先生和夫人到了。
    ”
    严厉寒没有动静。
    脚步声靠近,不久后,面前就投下了阴影。
    “你这是做什么?”严挚诚皱着眉道。
    快要僵硬成石块的人动了一下,抬头看他,满目阴森血丝。
    “小严!”
    安戌月惊呼一声,立刻在他面前蹲下来,“你怎么了?儿媳妇呢?”
    “她走了。
    ”
    严厉寒说着话,眼神却盯着严挚诚。
    父子对视许久,严挚诚俯身,将安戌月拉了起来。
    “岛边的烤鱼快好了,你去给我和小严抢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