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寒进了房间,宋襄就在外面等着,一边等一边看文件,时间过得挺快。
    宋襄准备好了药在外面等着。
    他擦了擦头发,姿态大开地在沙发前坐下,“动作快点。”
    她心里吐槽,给严厉寒上药的时候却一点黑手都没下,十分君子。
    “这一身疤,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严厉寒忽然问宋襄。
    严厉寒:“祛疤得花钱。”
    严厉寒听不到她说话,故意转头,“怎么?不想认?”
    严厉寒:“……”
    “你妈妈住院一年也就那么几个钱,你攥着这么多钱,到底是想做什么?”
    严厉寒被气笑了,转过身去。
    宋襄翻白眼,火速包扎。
    忽然,严厉寒又转过来,随手从药箱里抽了一下烫伤膏,直接扔到了宋襄面前。
    严厉寒视线下移,扫了她的手一眼。
    严厉寒皱眉,又把药膏拿了回去,重重地扔进药箱。
    宋襄无奈,把药箱放好,转头跟严厉寒说话:“我也去洗个澡再出来。”
    宋襄吸气,这人真的不会说人话,刚觉得他有点良心,他转头又能噎死你。
    泡在浴缸里,浑身惬意。
    细想一下,严厉寒这人如果脾气稍微好一点,又没有曾经那层不清不楚的关系,那真是求之不得的朋友。
    这是个死胡同,想明白了就是更加赤果果的扎心真相。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安慰自己,英雄不问出处。
    出了房间门,严厉寒照旧是坐在玻璃房里办公,头都没抬一下。
    到了十一点,外面传来动静,宋襄以为是严厉寒要休息了,没想到他会过来推门。
    “下周末的时间空出来。”严厉寒在沙发前坐下。
    “去一趟南城乡下。”
    南城距离帝都七百多公里,而且是个江南水乡,严氏在那里也没什么重要产业。
    宋襄:“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宋襄咬牙,“我知道,会带上脑子的。可您总得告诉我去干什么,我得有点准备。”
    宋襄识相地让开身子,看着严厉寒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一个人名——古堰。
    “是珠宝猎人。”严厉寒纠正。
    严厉寒单手撑着宋襄的椅子,俯身说话:“这人已经去世了,他的遗产里有一枚宝石,符合严氏珠宝镇山之宝的要求。”
    严厉寒看了宋襄一眼,薄唇微启:“要宝石,先要她的命。”
    “那您带上我,也没什么用。”
    宋襄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信任。
    严厉寒直起身,又说:“我最近发现,你好像有点傻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