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离了衡山居,一连四天都住在岳吉,将破产前需要准备的事项全都过了一遍,安心等待破产。
    连续四天,严狗一点幺蛾子都没出,宋襄过得十分安逸。
    宋襄还没开口,老头直接就要下跪,身子佝偻得不像样子,任谁看着都觉得可怜。
    静下心来,她打了电话给严厉寒。
    宋襄咽了口口水,故作镇定,“是,张允甫来找我了。”
    对面的人语气冷淡,听不出是喜是怒,四天不见,宋襄一时琢磨不出严厉寒的意思。
    “我想让您再查查张禹哲有没有前科。”
    宋襄笑了,淡淡地道:“小的敢当街伤人,老的能忍辱给我这个不知名的小人物下跪,这父子俩都是狠人。这回放过他们,下回遭殃的就是我了。”
    电话里安静片刻。
    正纠结的时候,严厉寒开了口。
    “好的。”
    电话突然挂断,连招呼都没一声,但确实是严厉寒对待下属的态度。
    以后一直保持这样就好了,不用锋芒相对,可以和平共处。
    宋襄下意识以为是严厉寒有命令,赶紧接了。
    段戈的声音从电话里冒出来,吓了宋襄一跳,还以为严厉寒又现原形了。
    “你跟薄湛怎么回事?”
    “薄湛那狗东西,跟诗诗玩了几天,妈的说认错人了,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他乱说的,我那天晚上没见过他。”
    段戈不管,他本来就对那天船上的事有火,在电话里都快炸了。
    宋襄闭了闭眼,坐立难安,“我马上有会。”
    宋襄:“……”
    宋襄没办法,拉着个脸去拿衣服,边走边骂。
    然而直到开到红房子,她都没想出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宋襄一进门,直接看到了冲突现场。
    余诗诗哭得眼睛跟核桃似的,杨雯茜一边恨铁不成钢,一边骂薄湛缺德。
    两厢对比,高下立见,也难怪段戈在电话里气急败坏。
    “不够的话,我再加五千万,算补偿你。”
    宋襄本来想喊停,没想到对面一直在哭的余诗诗忽然起身,直接挡在了薄湛面前。
    宋襄:???
    这姑娘是被下蛊了吧,这种时候还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