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前脚否决了段戈的“无脑”猜想，回到家就陷入了纠结漩涡。
    更何况严氏的业务和段家完全不沾边，严厉寒没必要出现在段老太太的宴会上。再加上他今天在宴会上的表现，让人很难不多想。
    顾涟打电话过来，询问她兰兰的战况。
    顾涟听完，悠悠地道：“这条消息的价值可是以亿为单位计算的，你想好把它交给谁了吗？”
    她吐出一口酒气，紧接着道：“严厉寒。”
    宋襄听出她话里的揶揄，不紧不慢地解释：“我不是对他有特殊情感，只是没胆子跟不熟悉的人对招。”
    顾涟嚯了一声，“他耽误了你五年，你反倒觉得他人品没问题？”
    顾涟啧啧嘴，“随你吧，你自己心里清楚就成，别把有些东西弄混了，到时候人财两空。”
    顾涟那边音乐声很大，应该还在酒吧里，宋襄嘱托了她两句少喝酒，然后两人结束了通话。
    宋襄睡不着，又灌了好几杯酒下去，昏昏沉沉地拖着身体上楼。
    宋襄用力踢了一脚被子，皱眉接了电话。
    宋襄头昏脑胀，什么好戏都不感兴趣。
    宋襄猛地清醒，睁开眼睛，声音沙哑：“主要是调查王勇还是蒋婷婷？”
    杨柳不懂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她只是觉得贱人受罪很振奋人心，在电话那边实时描述现状。
    她前前后后只用了半个小时，然后迅速打车往公司去，一路上都在跟杨柳通话，直到进公司才挂了电话。
    “王主任，请您配合调查！”
    王勇明显是急了，死活不愿意交出个人账户，也拒绝提供具体交易信息。
    忽然，气急败坏的王勇转过脸来，不经意地撞上宋襄的视线。
    宋襄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宋襄扯了扯嘴角，舒了口气，“老天爷还是睁着眼的。”
    杨柳跟着出来，笑道：“雷达这么灵？你怎么知道上牌照的人来了？”
    杨柳耸耸肩，“你抽了那么个智障牌号，老徐那边过意不去，提前给你安排了，还是专人亲自过来的。”
    停车场里，红色的卡宴果然已经有了牌照，“与众不同”的牌照号极为显目。
    宋襄站在车前，百感交集，叹气，“这车要是开上路，回头率绝对是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