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寒从车上下来,随手将手里的钥匙丢给了保镖,自己大步流星地迈进了主宅。
    他一身寒气,眉眼淡漠,步伐毫不犹豫,随手丢开钥匙,举手投足的气度风范都是上位者该有的样子。
    严厉寒没在意老爷子的打量,更是连眼神都没给严榛榛母女一个,姿态随意地在老爷子下首坐下,半点被问话的压力都没有。
    老爷子嗅了嗅鼻子,察觉不对,“身上一股子烟熏火燎的味儿,去不该去的地方了。”
    他嘴里说的是体贴下属,仔细一品,更像是再抱怨老爷子大半夜叫他过来。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体贴下属。”
    他的指向型太强,就差指着严榛榛母女的脑门儿骂了。
    “你少耍嘴皮子,榛榛虽然年纪小,好歹是你姑姑,你没把她护好,我还不能把你叫回来问两句了?”
    他好像是在开玩笑,又好像是在暗示。
    严榛榛跪在地上,姿态狼狈,被对面严厉寒用半嘲半恶的眼神打量着,她心里莫名觉得有点虚,忍不住抓紧了旁边的椅子柄。
    “少爷别说这种话,老爷子没怀疑你的意思,大半夜叫你回来,就是放心不下榛榛的事,现在整个严家都托在你身上,我们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呢?”
    严震霆没少见她这种做派,早就免疫了,而且也烦这女人让他在小辈面前没脸,忍不住用力敲拐杖。
    姚依依吓得赶紧噤声,眼泪要掉不掉,看着滑稽又可怜。
    严厉寒身子半斜,收回看对面严榛榛的视线,向老爷子陈述:“您的宝贝女儿在半年前曾经当着几百人的面拒绝路易斯,人家好歹是个亚太区总裁,心怀怨恨不是很正常?”
    “就因为这点小事?”
    严震霆心里对严榛榛的脾气有数,随即沉默,看向严榛榛。
    严榛榛眼神里闪过紧张,用力咽了一口口水,“我就是骂他癞蛤蟆……”
    严榛榛话没说完,老爷子当即训斥:“平时教你的礼仪规矩都被狗吃了吗?不喜欢可以拒绝,他要是继续死缠烂打,你还有老子和哥哥,用得着你上赶着去羞辱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