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早就算准了，这件事她基本不会跟严老爷子对上，因为两个当事人都没机会开口。
    她最聪明的方式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事后再悄无声息地调查。
    严厉寒也不会让他乱说话的，因为……
    墙上那盏灯灯光灰暗，投在宋襄脸上，她的侧脸就被打了阴影，略一抬头，眼睛里的算计和狡黠亮得吓人。
    宋襄眼神一晃，微笑，“要说我不是你的人，谁信？”
    宋襄喉间干涸，心虚从眼神里一闪而过，恐惧被她迅速地压了下去。
    “有备无患，谁也不会嫌命长。”
    宋襄看着那只手，有点犹豫。
    宋襄咬牙，撑起身子，伸出了手。
    宋襄扑了个空，半趴在了榻榻米上。
    她低头咬唇，有点难堪，一点也不想看严厉寒此刻眼睛里的嘲讽。
    “给我说说，你的胆子是找谁借的。”
    她还戴着墨镜，跟房间里高级的画风一对比，就显得十分可笑。
    她苦笑一声，伸手摘了面上的墨镜，缓缓抬头。
    宋襄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这回只是脸，我要是再不反击，她就要蹬鼻子上脸，直接要我的命了。”
    “不给她机会，她会找其他机会。”宋襄紧接着说，目光坚毅地盯着严厉寒的脸。
    宋襄舒了口气，重新起身，跪坐在严厉寒脚边。
    严厉寒唇角扯动嘲讽的弧度，幽幽地道：“你以为自己算得准，就不怕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