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能送到严厉寒办公室的合同,少说十亿起步,她怎么能随便签。
    严厉寒察觉到她没动静,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给你机会,让你过一把董事长的官瘾,你还不乐意了?”
    “小人之心。”严厉寒冷笑,从宋襄手里抽出钢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三个大字。
    “我让你走了?”严厉寒冷眼看她。
    严厉寒往身后扫了一眼,命令式口气,“把桌上那一堆都拿来,念。”
    严厉寒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放你半天假,少罗嗦,去拿来。”
    严厉寒抬头,注意到她眼里不爽的眼神,忍不住冷笑,露出森森白牙,“你还好意思矫情?如果不是你,我昨晚不会被叫去老宅,听那群蠢货扯了四个小时的鬼话,大清早起来还要处理临时董事会。”
    严厉寒斜眼看她,事不关己的态度,“她怎么不去挑衅别的阿猫阿狗,偏偏和你过不去?”
    严厉寒冷下脸,“你说什么?”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气势汹汹,“我……”
    宋襄攥紧拳头,用力说话:“我去拿文件!”
    “宋襄!”
    她坐下来,严厉寒基本就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严厉寒面无表情,抽着纸巾擦脸上的口水,隔着小山一样的文件都能凭想象描摹出死女人脸上的得意。
    她念完一份,会提出建议,连她都觉得不能签的,干脆就直接不念。
    他就这么靠着,听到疑点就喊停,不能过的就直接pass,能过的就直接签字。
    宋襄口干舌燥,想起身喝水,严厉寒凉飕飕地道:“不喝面汤吗?十万块一份的。”
    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