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寒的办公室里，一片安静，主人并不在。
    严厉寒不在，空间里的压迫感减少，连空气都纯净了许多。
    她心脏忽然加速，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忽然被勾了出来。
    宋襄直起身子，往四周看了一圈，又走到门口确认门锁好了。
    手搭上椅子，转身，坐上去，挺直背脊，目视前方。
    董事长兼总裁，原来是这种感觉。
    就好像脑子里一直被堵住的淤血忽然散了，宋襄靠在椅子上，浑身都热血沸腾。
    “这么喜欢这个位置，我让给你坐怎么样？”
    宋襄一个激灵，刷的一下站起了身，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往哪个方向看。
    宋襄瞳孔放大，有点僵硬地转身，对上男人审视的眼神。
    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衣，松松垮垮地套着，身子倾斜靠在门框上，幽幽地盯着宋襄看。
    “梦想和做梦，这两者你分得清？”严厉寒冷哼，视线落到宋襄还抓着椅子的那只手上。
    严厉寒呵呵，慢慢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眼前戴着墨镜的女人，道：“严氏集团历经三十年才到今天这个规模，你做梦也该有个章法。”
    “我是怕你做梦做傻了。”严厉寒冷眼，看她戴着墨镜有点碍眼，忍不住伸手去扯她的墨镜。
    “你胆子肥了！”严厉寒震惊，没想到她敢动手。
    严厉寒舔了舔唇，压住脾气，“死过来！”
    “眼镜不摘，条件作废。”严厉寒薄唇轻掀，凝眸瞧着宋襄。
    她按着眼镜，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摘，和严厉寒对视一眼，发现他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她舒了口气，往下挪眼镜。
    宋襄：“……”
    她撇了撇嘴，重新戴好眼镜，不动声色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严厉寒冷哼，转身走到沙发前，姿态放肆地坐下。
    宋襄心虚，自己要做的事跟杀人放火也没差多少。
    “赶紧滚吧。”严厉寒看她戴着那副墨镜就觉得碍眼，不耐烦地抬手，“跟个瞎子似的在我眼前乱晃。”
    “你想创业？”严厉寒忽然又开口。
    严厉寒没继续打击她，语气冰冷地道：“那就好好做你的梦，少惹事。”
    宋襄抿唇，拉开门，目光坚定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