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男人只穿了一件衬衫,袖口还卷到了小臂,气势凛然,面色大半都隐匿在黑暗中,一声不出,就投下了恐怖的威压感。
    她其实不太记得严厉寒是谁,就是机械地重复了一句,“王八蛋。”
    他伸出手,第一想法就是把里面的死女人拉出来。
    严厉寒手停留在半空中,耳边是宋襄机械重复某些字眼的声音,他皱了皱眉,语气嫌弃地看向赵哲,“你先上车,开窗通风。”
    严厉寒很不耐烦,等了不到半分钟,冷着张脸进了车里。
    “幕府。”严厉寒烦躁地吐出两个字。
    “停车。”严厉寒忽然开口。
    严厉寒看了一眼身边眼神呆滞的女人,有点把人扔下车的冲动,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回幕府,快点。”
    严厉寒想通了,脸色都缓和不少,眼神也时不时地往宋襄脸上瞥。
    他忍不住嘲讽:“装什么可怜?”
    严厉寒审视着她的神色,判断她是不是装出来的。
    “五年酒量都没长进。”他轻哼一声,收回视线不看了。
    宋襄趴在窗边,忍不住感慨:“严厉寒,王八蛋。”狗东西真有钱啊。
    “宋襄。”男人叫了一声。
    她很少露出这样娇憨的神色,严厉寒莫名有点愣住,随即又皱起眉,有点烦躁地别过脸去。
    宋襄靠在一旁,嘴里逐渐安静,乖巧地一动不动。
    “严总,到了。”
    “襄姐喝多了,脚也不方便,要送她回去吗?”赵哲主动问。
    赵哲点头,“好的。”
    靠近十二点,宋襄酒劲和困意并行,身体完全是棉花糖一样软下去,就连赵哲上来扶她都没扶住。
    宋襄软乎乎的,逮谁就贴谁,根本就不想驱动自己那两条腿。
    “严叔,这位小姐怎么办?”
    “这是严总之前的秘书长。”赵哲提醒。
    两个女佣相视一眼,有点诧异,但也没多嘴,更加小心地把宋襄扶了上去。
    她觉得好舒服,奇奇怪怪地笑了两声,下一秒就好像睡在了棉花上。
    “少爷不会生气吧?”
    耳边隐约有人说话,宋襄试图睁开眼睛,眼皮却太重,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鼻息之间都是好闻的阳光味道,被子应该刚刚晒过。
    算了,睡吧,就算是贼窝,这待遇也够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