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上赫然写着一个y,宋襄选中的是严厉寒。
    “要不我和温小姐换换,她跟段少不熟。”
    温馨面露喜色,凭本能就把字条递了过去,“谢……”
    宋襄抬头,对上了严厉寒望不见底的漆黑瞳孔,话堵在喉咙口挤不出来了。
    “出来玩儿,就要玩得起,分个组就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让人笑话。”
    “段公子,你说是吧?”
    “馨馨快坐到段少身边啦,人家那么帅,比严总也不差啊。”
    宋襄被严厉寒攥着手腕,心里都想骂人,别的不说,严厉寒这张脸就是个bug,段戈虽然也帅,但是还是有差距的好吧,人家小姑娘又不瞎。
    他单手敲了敲桌面,扭头看正踌躇的温馨,语气命令,“过来坐,打个牌而已。”
    “总算是要开局了,你们这些人实在是龟毛。”陆泽琛就着贝贝的手吸了一口烟,悠哉地吐出一串烟圈,顺手将一沓牌推到了桌子中央。
    正式开局。
    这是连抓牌都不想自己动手,懒死算了。
    桌上只有纸牌摩擦的声音,偶尔会有两声贝贝和陆泽琛的调情,安静地让人害怕。
    严厉寒靠在椅子上,稍微向前,胸膛就能贴上宋襄的后背,视线微微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女人白皙修长的颈子,那是他有段时间最爱的部位,留下过最狠的爱的痕迹。
    身后男人靠近,以半环抱的姿势伸手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和牌。
    “以为他会在意?”男人故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擦过。
    手里的牌越来越多,严厉寒抓着她的手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宋襄皱眉,仍旧不说话。
    他说:“段戈,暴发户富二代里出了名的玩咖,去年还搞大过一个姑娘的肚子。”
    宋襄脸上挂着笑,只当是在听狗狗叫,连哄都不想哄一下。
    “哟,地主出来喽。”陆泽琛连连啧舌。
    “几位,先说好了,我可没钱。”她言语直白,趁机抽出了手,将所有牌都推到了严厉寒手中,完全是扔烫手山芋的速度。
    “有严总在,你就是输了这座马场都赔得起。”贝贝吐了吐舌头,眼神往严厉寒的方向瞟,“就是不知道严总舍不舍得。”
    这话说的,倒好像是问严厉寒舍不舍得为宋襄花钱,空气里立刻就敏感地滋生出了暧昧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