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殊用湿帕子净手后，抬起头，看着一脸和蔼笑容的江姑姑。
    她说，“姑姑跟我一起用吧。”
    “嗯，那泽兰他们？”
    “不用管，他们在外边吃。”沈曼殊喝了一口水，突然开口问道，“江姑姑知道白先生是什么时候上车的吗？”
    江姑姑轻声道，“姑娘刚睡着了的时候，还没出京城，白先生就上车了。”
    沈曼殊往后边的贵妃榻上一倚，“江姑姑对白先生很是尊敬。”
    “白先生身份尊贵，几位皇子跟大将军都对他礼遇有加，奴婢现在只是一个姑姑婆子，自然是尊敬白先生那样子的人。”
    沈曼殊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可你跟白先生好像十分熟悉的样子？”
    每句话看着都很平淡，但是却步步紧逼。
    江姑姑低垂了眼，心底叹一口气。
    这个三姑娘，可真是不好糊弄啊。
    就知道她会问。
    没想到这么快。
    这才刚刚相处，江姑姑就发现，这个三姑娘根本不像沈夫人说的那样病弱可欺。
    之前在半路上，不还怼了七皇子么？
    不过，如果真是软弱蠢笨的姑娘，怕也不会入了少主的眼。
    江姑姑笑着摇了摇头，“三姑娘，奴婢跟白先生的确是旧识。当年我带着我干女儿游历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承蒙白先生跟白老伸出援手相助。”
    “江姑姑又是欠了人情。”沈曼殊不追问了，却一手撑着下巴，无奈地说道，“都说是人情不好还，我现在也已经欠白先生两次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