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撑着下巴，一脸无所谓，“我确实不是专业的，但是我刚才是站在一个观众的角度来评价你们的表演，觉得表演的很一般。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李晓笑着给彼此递台阶，“今天才是节目刚开始呢，作为练习生，你们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顾眠老师提出不同的意见也是为你们好。”
    原本这一段算是过去了，接下去就是评委评分的阶段。
    但是这时候，薛归晚突然站出来说，“既然顾眠老师说我们表演的不好，那请问我能向顾眠老师发起battle吗？”
    全场惧都一愣。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选手向评委发起挑战？
    在节目刚刚开始录制的时候？
    一开始火药味就这么浓真的好吗？
    这个battle，不仅仅指唱歌，还包括了跳舞和rap。
    李晓刚想继续做和事佬，顾眠就淡定地拿着话筒说，“不能。”
    一开始挑衅的，名叫郑咻的女生见缝插针地插嘴说，“为什么呢？”
    顾眠摊了下手，“因为我不会跳舞，更不会rap。”
    陆栈，李晓，宁飞，陆丁丁，“……”
    不愧是顾大小姐，就算是承认自己的不足，也是这么理直气壮的。
    要不是因为顾眠是节目组请的人，郑咻真的很想直接怼一句，你什么都不会你还来做评委？
    其实顾眠也很想这么问。她不知道原主那时候签下这个合约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原主和她半斤八两，不对，原主比她还要不如，她至少唱歌还算好听，但是原主是真的五音不全，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更不会rap，什么都不会。
    明明这个真人秀节目楼澈也没有参加，不知道原主为什么非要做这个出道选秀节目的评委。
    不过顾眠转而一想，觉得应该是原作者刻意设计了这个情节，让原主在这个真人秀里和女主对上，然后得罪女主，被女主吊打，最后再被女主报复，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原作者为了让女配衬托出女主的不同，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面对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评委，薛归晚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本来是想给自己多挣几个镜头的，毕竟参加这档节目的足足有一百个女生，每个女生都有自己的特长和亮点，想要让观众牢牢地记住自己，必须要表现的很出彩。
    踩着顾眠上位，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可惜她鼓足了勇气，向导师发起了挑战，导师却一点都不配合。
    如果换做是别的导师，就算是真的不会rap或者是跳舞，也要硬着头皮上台稍微表演一番的。就算随便唱几句，别的评委肯定也会捧场的。
    其实薛归晚也不在乎和导师之间的battle谁输谁赢，一般来说，就算她实力更强，也肯定会是导师赢。如果导师输了，那多没面子啊？其余几个导师这个面子肯定是会给的。
    薛归晚其实只是想要多出境。
    但谁能想到顾眠说自己不会这种话都能说得这么自然而然呢？
    顾眠还真的是如同之前她了解到的那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也不在乎她这么怂粉丝会不会脱粉，简直是佛系到了一定的境界。
    李晓这时候插话说，“薛归晚选手想要挑战导师，真的很有勇气，不过建议其他选手不要轻易效仿哦，因为导师们没那么全能呢。”
    李晓自我调侃了一番之后，其余几个评委都捧场地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互相打趣了一番，总算是顺利揭过刚才那一次都没能成型的battle，李晓笑着说，“那我公布一下你们刚才的成绩吧，薛归晚a，郑咻b，xx……”
    第一组离场之后，李晓轻轻碰了一下顾眠的胳膊，低声问，“你……没有拿剧本吗？”
    顾眠一脸茫然，“什么剧本？”
    “就是导演之前发给我们的剧本呀。这一组的薛归晚，是节目组准备捧的人，所以节目组之前就要求我们多说好话的。”
    顾眠哦了一声，“我没剧本。”
    说完，顾眠想到了什么，抿抿唇，问，“所以，你也觉得她们表演的不好看吧？”
    李晓莫名觉得较真的顾大小姐有点可爱。
    顾眠刚才一定会很迷惑吧，明明台上的表演很一般，但是除了她之外的四个评委都在拼命说好话。
    李晓压低了声音说，“是呀，表演很乱，很一般。但是她们毕竟只是练习生，还没出道过，这个水准还算差强人意吧。这个薛归晚，可塑性很高，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她个人能力太突出了，把其他人都衬托的黯淡无光，所以节目组眼光还是很好的，一开始就准备捧她。”
    薛归晚不管怎么说也是女主，所以顾眠对这个评价表示非常理解。
    “所以，她注定要出道了？”
    李晓点点头，“嗯，她是确定出道的三个人中的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和她同组的郑咻。”
    顾眠歪了歪头，“郑咻？她实力很不行啊。”
    李晓捂嘴笑了下，“对，她实力确实很差，但谁让她背景硬呢？”
    两人聊到这里，接下去一组已经上台了。
    每一个组合上台表演的时间是5分钟左右，再加上评委评价，打分的时间，一共在10分钟左右。
    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过去了七八个组合。
    顾眠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偶尔抬头看一眼表演。
    说实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开始她真的觉得第一组的表演不够好，但是和接下去的几组一比较，她又觉得第一组的表演确实很亮眼了。
    尤其是薛归晚，作为女主，和其余人比较起来，她的实力果然很强。
    虽然她们都是同一家公司的，但是这些组合都是临时组起来的，来之前她们可能都没在一起表演过几次，所以这些表演看上去真的很不专业。
    终于，15个组合统统表演完毕，每个人也都有了得分。
    今天的节目总算是录制成功。
    顾眠婉拒了李晓邀请她一起吃夜宵的要求。
    在这里坐了三四个钟头，她现在全身酸痛，只想回去好好躺床上休息。
    顾眠到临时住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她刚准备去洗个热水澡，单没想到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来自楼澈的电话。
    顾眠抿抿唇，按了接通。
    “节目录完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顾眠的错觉，她总觉得楼澈此刻的声音格外的……
    低哑性感。
    大半夜的，声音这么骚里骚气的，真的好吗？
    但顾眠没想到声音性感不还算完。楼澈接下去又抛出了一枚炸弹。
    “我想你了。”
    “……”
    楼澈一下子变得这么直白，顾眠觉得有些适应不来。
    似乎两天之前，他们还像是一对假情侣，私底下都不会说一些情侣间会说的甜言蜜语，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是两天之后，楼澈已经完全不像是之前的他了。
    他之前说的那些话果然不是说说而已的。
    他是真的想要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楼澈在电话那头低笑了一声，“我很想你。那你呢？你想我了吗？”
    顾眠并不知道，在楼澈问出这句话之后，电话那头的楼子遇正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一边一脸嘲笑地看着楼澈。
    谁能知道当红巨星大半夜的朝自己女朋友发骚，居然还要靠酒助胆。
    真是纯情的让人倍感意外。
    第六十一章
    这个问题有些超纲， 顾眠抿抿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主动提起了另一个话头。
    她三言两语，简单地把刚才节目录制的时候， 那一场没有成型的battle的事情说了。
    她也许， 可能， 还是如同书中原本的剧情发展那样， 得罪了女主。
    这一点还是后来李晓和她聊天的时候提起的，李晓说薛归晚站出来想要发起一场battle，是想要多些镜头。为了博出位， 选手会使出十八般武艺来。不过她的不合作， 硬生生地掐断了薛归晚的这个念头。薛归晚估摸着心里不知道会有多恨她。
    李晓说薛归晚很聪明， 知道什么样的决定对自己有利， 这一次虽然最后没有挑战成功， 但是她也成功多了不少镜头， 就连话题度都有了。毕竟第一个站出来挑战导师的人， 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
    说不准不用节目组捧， 她自己都能火。
    顾眠倒是并不在意这个结果，女主恨她就恨吧，如果时光还能重来， 她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过她此刻还是有些好奇楼澈的回应。
    毕竟这件事情的另一方， 可是他未来的正牌女朋友。不过顾眠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楼澈连提都没提到薛归晚。
    楼澈倚靠在窗边， 看着酒店窗外魔都的夜景。
    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太心急， 虽然没有得到顾眠的回应让他有些遗憾，但是此时此刻，光是可以听到她的声音都足以让他满足。
    楼澈闻言，轻笑了一声，“我会啊。无论是rap，还是跳舞，你想学的话我都可以教你。”
    “你都会？”顾眠有些惊讶地反问。
    突然，她想起了《我就是这么红》中对楼澈的一段描写。书里写，“楼澈唱歌的时候，如果左手拿着话筒，那么就代表是普通的唱歌，如果他用右手拿话筒，那就是表明他要唱rap了。”
    左手唱歌，右手rap，这算是他很明显的一点特质。
    不过楼澈会跳舞这一点顾眠是真的不知道。书里似乎也没提及过。
    楼澈听到这句反问之后，低低地笑了，“你的男友天生奇才，满脑子谈情以及说爱，偏偏女友感到奇怪，那我只能多对你说几遍爱爱爱。”
    楼子遇听到这段话，刚喝到嘴里的啤酒都差点全部喷出来。
    楼澈有才华这一点他作为堂哥一直都是知道的，楼澈rap一直唱的不错，不过因为平时演戏很忙，根本没多少空余时间，再加上他对rap的兴趣一般，所以他很少会自己创作。
    没想到他这么荣幸，居然有幸听了一段楼澈的自由说唱，但是听清楚内容之后，他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巴不得从没听过他的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