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足足昏睡了24小时才醒过来,他睁开胀痛的双眼盯着挂在头顶上的药水,液体顺着输液管缓慢流动着。
    他看着扎在自己左手背上的钢针,右手伸过去直接拔掉。
    “厉总,还没输完液你拔针做什么?”赵钱一进屋就看到厉景深这“自残”行为,赶紧过去压住他的手。
    昏睡了一整天,身体虚弱无力,厉景深挣扎不开索性也就不动了。
    赵钱按铃把护士叫来打算重新给厉景深扎上针。
    厉景深病的不轻,接连几天没好好休息,又时常待在冷室里,身体引发了各种毛病,胃出血,高烧40度,这体温要是在往上蹿一点,得把人烧成傻子。
    “夏明玥呢?”厉景深的声音哑到不成样子。
    赵钱以为他醒来还会继续缠问沈知初呢,怔过之后,回答道:“还被关在地下室里。”
    “她怕狗,牵条狗跟她锁在一起。”厉景深闭上眼睛,顿了顿又说,“留住她一条命,她这样的人该活的生不如死。”
    夏明玥不是那么喜欢嫁给他吗?为了他不惜骗人,伤害无辜的人。
    既然那么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无论他做出什么,她都甘愿承受吧?
    “我这就安排下去,但厉总你必须养好身体再出院。”
    厉景深没吭声,赵钱站在一旁看着护士重新给他扎上针,他知道他是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
    ……
    厉景深在医院躺了三天,等到身体康复了,才让赵钱接自己出院,这中间他没有提“沈知初”一句,仿佛已经淡忘。
    但其实只有照顾他的护工才知道,他每晚颠转反侧睡不着,偶尔睡着了嘴里也是喊着“沈知初”的名字。
    能在梦里喊出来的人,是能轻易忘记的吗?
    厉景深出院直接去了关押夏明玥的地方,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狗吠声,声音里还夹杂着女人声嘶力竭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