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洗就好。”
    虽然她嘴里说着她是厉景深的老婆,夫妻间坦诚相见没事儿,可每次被他碰身子都觉得全身不自在。
    这样毫无意义的反抗在医院里每天都会上演一遍,最后结果当然是被厉景深抱进去脱光衣服放热水里。
    热水里泡了中药,可以缓解神经,厉景深说是洗澡那就是洗澡,绝对不会怀有其他心思。
    沈知初身上仍旧有许多疤痕,冷烙的痕迹是无法祛除的,就算做激光手术也会有淡淡的痕迹,而她后背那些伤疤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样,狰狞的红色疤痕,凹凸不平,看着这些伤厉景深就想到当时沈知初一身血淋淋的惨样。
    无论看多少次他都感觉到疼,真正伤害沈知初的人他至今没找到是谁,本想从陈家行身上下手的,但找到时人已经死了,凶手没留下任何痕迹。
    沈知初能感觉到厉景深的手在颤抖,沈知初看不到后背但她能看到自己的前面,比如锁骨和胸口上的伤,这些伤无疑书在告诉她那场车祸有多凶险,据说当时有一小片玻璃碎片扎进了她的锁骨里,稍稍在往上偏移一点就插进她动脉了。
    她也是幸运命大,那么凶险的一场车祸里脸也没受伤。
    厉景深给沈知初洗澡的时候十分用心,动作小心,浴缸里的水温一直保持不会下降,他干脆坐了下来。
    “初初,把脚伸出来。”
    沈知初泡的浑身骨头酥软,听话的像只猫一样乖乖的把脚伸出去。
    厉景深握住她的脚踝,给她按摩,她怕痒好几次想缩回却被厉景深抓的紧紧的。
    沈知初的脸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热水泡出来的,要不是知道这个人是她的老公,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这样的身份居然会卑躬屈膝的给她洗澡按脚。
    “你以前经常帮人按脚吗?”沈知初问。
    厉景深揉着她脚心的肉:“只给你一个人按过,还是你住院那段时间里。”他顿了顿,又说道,“知初,我以前对你很不好,但我现在以及未来我会一直对你好,生生世世都爱你。”
    厉景深说情话的次数屈指可少,与其是说情话倒不如说这是他许下的诺言。
    也应了那句话,只有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