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找来了全世界最为知名的催眠专家,他不信医院说的记忆不可控制。
    他要让沈知初忘记那段让她痛苦的回忆,只要忘记了,那她就能慢慢康复,一切都能重来。
    之后厉景深辞退了心理医生,让催眠师每日给沈知初做催眠,再配合一些药物治疗。
    医院得知要服用催眠药后,立即组织厉景深,催眠师手中的要也是类似于注射到沈知初脑子里那种控制精神的药物。
    用法不当,沈知初极有可能成为脑瘫,变成傻子。
    厉景深却不管,他质问医生,“那你说该怎么办,我给了你们二十天,但她和一开始有什么区别?她这幅样子和真正的傻子有区别吗?”
    “比傻子还不如,傻子还能陷入自己的世界快乐,她只有痛苦,我不怕她傻,她傻我照顾她一辈子。”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医院还是让他签下了一份担保,一旦沈知初出什么问题那和医院无关。
    沈知初被迫进行催眠,在催眠的世界里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沉默了起来,她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窗户打开着,风轻轻灌入她的体内,很冷,身心却冰火相交,额头后背都浸出了黏腻的冷汗。
    有一种恐惧,来自于灵魂,她像是掉入了一个漆黑的无底洞,那么黑的沉郁之色,瞬间就能将她逼疯。
    她努力的睁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一切,为什么面前会有这么多人?他们又是谁?
    沈知初感到恐惧,可她挣脱不了逃不出去,仿佛来错了时空。
    在她空洞的意识里,出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脑海中盘旋,化作一张张照片,撕碎,满天都是纸屑。
    她伸手去触碰,声潮漫漫。
    “沈知初”
    “知初”
    “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