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作品:《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你你你!小十二你赶紧下来。”
“不,我要跟师父告状说六师兄放不下凡世!”小十二一脸的调皮。
风无指着他笑起来,挑起眉问:“果子糕要不要吃?”
小十二伸出小手:“我要五块!”
“成交!”风无假装勉为其难地同意,伸开双臂把小十二从假山上抱下来。
“嘘!”山无在一旁笑,“你们两个小点声儿,一会儿被二师兄听见了,小心受罚。”
小十二苦着脸一本正经地点头,压低了声音:“二师兄最死板了……”
雪无转头去看怀道住持的表情,怀道住持只是浅浅的笑着,颇带着点慈祥的味道。他挥了下手,带着雪无悄声回到受罚祠。
怀道住持望着金身佛像,眼中一片虔诚。
“但凡生灵皆有所欲。七情六欲,欲有不同尔。为师圆寂之日,你和众师兄弟可会悲痛?”怀道淡淡笑着,“一味的克制心中所欲能成为佛门清净弟子,却成不了佛。”
雪无猛地抬头。
怀道慈悲地望着雪无,道:“雪无,你悟性极高,是为师众多弟子中最得意的那一个。但自从遇见那个女人,你的心便乱了。”
“弟子惭愧!”
怀道摇头:“为师早料你有这一劫,是为师纵了你这一遭。世间之事本无绝对的对与错。三千繁华虽过眼云烟,却有它让人痴迷之处。去吧,遵从自己的本心。成佛与逍遥皆在一念之间。”
怀道缓步离开受罚祠,而他的声音却留在雪无耳畔久久不歇。
雪无对着佛祖恭敬跪下,他双手合十虔诚诵了一夜的经文。天亮的时候,他缓缓睁开眼,眼中恢复了树下抄经书时的干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道极浅极浅的弧度,一派随和从容。
他将佛珠放在蒲团上,起身走出受罚祠,面带微笑地下山去。
山上,小十二拉怀道住持的袖子,不解地问:“师父,七师兄去哪儿?”
“去他该去的地方。”
小十二挠了挠小光头,又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怀道大师低着头望着身上的红色袈裟,缓声道:“等他想穿上这身袈裟的时候。”
·
倪胭开门,看见雪无站在门口。
倪胭问:“和尚为何而来?”
雪无微笑回答:“为你而来。”
倪胭不由多看了一眼,这和尚……好像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她向一侧退了一步,让开门口的位置。
门重新关上,屋内的光暗下去,一片晦暗。光从窗棱间照进来,照亮了几许跳跃的尘埃。
雪无转过身,将手搭在倪胭的腰侧。
倪胭弯起眼睛,娇娇地笑:“和尚,你该不会是真想和我快活了吧?”
“是。”
倪胭微怔,重新望进他的眼。他的眼睛干干净净的,是倪胭见过最干净的眼眸。她慢慢收起笑,眉心轻蹙。
雪无低下头,动作极为缓慢地贴上倪胭的唇。四唇相贴,他轻轻动了一下,像是试探。
倪胭偏过头避开,眯着眼睛瞧他,她指了指天,低声喃语:“和尚,你的佛看着呢。”
雪无淡然地笑着,一脸坦然。他说:“佛祖不仅能看见你我,也能看见我的心。”
他搭在倪胭腰侧的手试探着微微收紧,又缓慢地抬起另外一只手,搭在倪胭另一侧的腰身。慢慢地将女人揽进怀里。
微屈的小臂,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虔诚的味道。
那种带着蛊惑意味的香变得更为浓郁,好像他已经彻底溺在了这种幽香之中。他将倪胭抱在怀里,慢慢低下头,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凑到她白皙的脖侧闻了闻。
他嘴角的浅笑慢慢漾开。
一种喜悦逐渐蔓延,这种喜悦他很熟悉。从小在寺中的时候,每一次师父夸他有佛缘,悟性极深时,他心里便是这种欢喜。
但凡生灵,谁能彻底隔绝七情六欲?真正做到无悲无喜,又无欲?
没什么可耻的。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扯开倪胭腰侧的系带,她身上的绫罗裳松开,那种幽香越发浓郁了。
他用这双捧着经书、捻着佛珠的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红纱褪落,露出女人完美的身子。
他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身体,干净的眸中一副极为认真的神情,虔诚得不像话。
倪胭含笑望着他,手指抚过他头上的受戒。手指缓慢下移,抚过他温柔的脸颊,落在他的肩上。她掌心下是他的干净僧衣。
倪胭忽然轻笑了一声,无奈摇摇头:“不行,我总觉得我在玷污你。”
她从雪无的怀里退出去,甚至侧过身去。
她睡过很多男人,可偏偏这一次,她下不去手。有一种很不忍心的感觉。
雪无朝前迈出一步,重新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众生平等,没有谁玷污谁的道理。”
倪胭咬了下嘴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老实说,我以前是骗过你不少。可我对你说过的话也不完全是假的。我真的是青楼女子。妓,妓你懂吗和尚?你懂的吧。”
拜托,别让她再说得更清楚了。对着雪无身上的这身僧衣,她有点开不了口。
“那又怎样?”雪无不解地问。
“……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抓我吗?因为我以前是他的皇后,而且还生过两个孩子。”
倪胭再去看雪无,雪无仍旧浅浅地笑着,眼中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倪胭忽然笑了。
“行吧。”她偏着头,摘下发间的步摇,乌黑的长发落下来,落在白瓷一样干净的身上。
和尚,这是你自找的。
倪胭拉着雪无的衣襟将他推到床榻,她跪坐在他身边,俯下身来吻他,技巧性十足的吻勾人魂魄。
涂着丹蔻的手扯开他身上的僧袍,扔到地上。
温柔的吻缓慢下移。
倪胭抬眼瞧他,终于见他的眼中攀上了情欲。
雪无抬手去拿桌子上的酒葫芦,扯开塞子,将浓香的酒灌入口中。他擦去嘴角的酒水,笑:“其实酒的味道不错。”
倪胭凑过去舔干净他唇角的酒渍。
她跪坐在他身边,微微弯着腰,纤纤如葱的玉指优雅擦掉唇上的酒,在灰暗的木屋中,姿态动人心魄。
雪无喉间微动,放在一侧的手握了又握,终于抬起来握住倪胭纤细的胳膊,微微用力一扯,将她拉到一侧,俯身压在她身上。
他极近极近地望着倪胭的眼睛。
他是温柔的,也是笨拙的。
倪胭出奇地耐心,握着他干净的手一路指引着他,教着他。
合二为一时,倪胭问他:“和尚,你真的不要你的佛啦?”
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唇:“贫僧今日只想要你。”
倪胭一阵娇笑,忘情地吻上他的唇。然后教着他慢慢解锁新姿势、新玩法。
一夜颠鸾倒凤。
哦,不止一夜。
雪无在这处农家小院住了一个月,每一日每一夜都和倪胭厮混在一起。他的僧衣和她的红衣落在一起,纠缠在一起。他夜里常在倪胭的耳边说着取悦她的话,认真的样子就像曾经虔诚诵经的模样。
倪胭趴在他胸口,望着他的眉眼,开口:“和尚,再说点情话来听听。”
雪无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说:“贫僧痴恋你的身体,想余生日日夜夜与你相伴。”
倪胭笑,笑得双肩抖动。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雪无的怀里,轻声问他:“和尚,你心中的佛呢?”
这不是倪胭第一次问他。可是他和之前每一次一样,都用沉默来回答。
倪胭不再说话,安静地偎在他怀里。
她知道他并没有放下他的佛。
白石头说雪无没有七星图,攻略过程一无所知,等攻略成功的时候,他的七星会在一瞬间亮起来。
他的星图没有亮,他心里记着他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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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孟赶回来的那天听五婶说倪胭醒了过来,他顿时大喜,激动地冲到倪胭房间将房门推开:“烟娘!”
床榻上,是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骆孟脸上的笑僵在那里。
“对、对不起……”他落荒而逃,一口气冲出院子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再一口气跑回来,将开着的房门替她关好。
他后背抵在门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如果不这样,他觉得自己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实在吓人,恐怕心脏会随时从嗓子眼跳出来,一命呜呼。
房间里传出来女人的娇喘之音。
他木讷地抬步,走到庭院枯树下,在石凳上坐下。又是一年寒冬腊月,皑皑白雪将整个世界温柔覆盖着。
他一身银色铠甲,好不威风。
他想告诉她,他手里的兵马已经从八千变成了八十万。
他想告诉她,他杀了很多人。
他想告诉她,他几次差点死在战场上,可是他不能死在战场上,无论如何也要留着一口气回来见一见她。凭着这一口气,支撑着他一次又一次活下来。
他想告诉她,他懂什么是战争了。
他想告诉她,她给他的药很有用,如今他脸上的疤痕竟然真的不见了,可是他仍旧戴着面具。因为他怀念她弯下腰来,手指亲昵地叩响他脸上的面具,夸他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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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倪胭发出餍足的低音伏在雪无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