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作品:《被驯服的象

    向言叙拉着闻如一的手,径直走进了房间,顺手把门也带上:“国庆客流量大,老板说没空房了。”
    闻如一心里咯噔一下,有点紧张地往外走:“我去帮你问问,说不定有人退房呢。”
    向言叙拉住闻如一的手腕,一发力,闻如一只觉自己转了一个圈,再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到了他的腿上。
    “不准问。”
    闻如一舔舔唇,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你要吃什么海鲜,我全包了!”
    “只有这个?”
    向言叙勾着闻如一的下巴,来回摩挲,眸色深深:“一一好抠门。”
    闻如一底气不足:“那你还想吃什么……”
    向言叙低头靠近,指尖勾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抬,鼻息交缠之间,她听见他说。
    “先尝尝开胃菜。”
    第46章
    向言叙一路从澜市来到岛上, 身上也染了些海岛特有的味道。
    或许这不应该说是海岛的味道, 闻如一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来表达, 如果非要形容,她只能单薄的称之为甜。
    感受到闻如一的不专心,向言叙轻咬了下她的下唇, 柔软温热, 像一颗含在嘴里的果冻。
    她的唇泛着水光,双眼朦胧, 男人的指尖在她的唇上划过, 每挪动一分, 就离她近一分。
    男人在她耳边呢喃, 声音喑哑,带着情难自制的隐忍。
    “四年我都等了, 几天却等不起。”
    “我觉得自己着了魔。”
    “你告诉我, 这是为什么。”
    闻如一心肝一颤,主动捧住向言叙的脸,凑过去,与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相碰的瞬间, 她感受到他皮肤的冰凉, 心里骤然一酸。
    “向向, 对不起。”
    向言叙宽厚的手掌从腰间,一点一点地往上挪,最后扣住她的后脑勺, 再次吻上去。
    不同于刚才的浅尝辄止,他的唇舌不断深入,几乎要把闻如一吞噬干净。
    闻如一反抗不了,也不愿反抗,她甘愿沉溺。过了几秒,她伸出双手,勾住向言叙的脖子,红着脸,轻轻吮了下他的舌头。
    两唇互相掠夺对方的气息,谁也不愿让一步。
    向言叙抱着闻如一,往床边走。
    辗转之间,清醒过来时,闻如一眯着眼,喘着不匀的气息,垂眼的功夫,注意到自己的t恤被推到了锁骨的位置,难怪她觉得冷。
    而向言叙的上衣,也被她抓住不知道多少条褶皱,歪歪扭扭地挂在他身上。特别是领口,已经被拉扯到变形,这件品牌限定款t,算是废了。
    闻如一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个变态,那个想把向言叙撕碎的念头,在这旖旎的氛围里,如烈火重生。
    闻如一的手,肆意地挑开他的上衣衣角,从腰线到小腹,每一下都仿佛带着火苗。
    玩够了,她推着他坐起来,跪在床上,扯住他的领口,用力拉扯,也没能把衣服一分为二。
    “你衣服质量太好了吧。”
    闻如一可能是疯了,手撕不成,竟然上嘴咬,还没凑到胸口前,就被向言叙抓住了手。
    房间里没开灯,光线昏暗,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嘶哑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闻如一松开他的衣服,直立立地跪在他面前,笑得张扬,下一秒,她抬手,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t恤,随手扔在床下,反身坐在向言叙腿上,一鼓作气,占领主导权。
    闻如一俯视着向言叙,嘴唇贴到他的耳边,气声问:“做不做?”
    入目是一片凝脂般的皮肤,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个不好看的地方。白色蕾丝边的内衣里面的风景若影若现,随着呼吸,起伏不断。腰线勾勒出一个近乎完美的曲线,再往下,马甲线一路延伸,被裤子无情地隔出一道分界线来。
    向言叙轻抚她的眼角,宛如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你最怕疼。”
    “听说你也会疼。”
    闻如一掀开向言叙的t恤,俯身落下一吻,咯咯直笑:“要疼一起疼,我又不吃亏。”
    向言叙一贯的理智尽数粉碎,他反客为主,一个转身的功夫,两个人的位置完全颠倒,一个天一个地。
    向言叙噙住她的唇角,口中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每个呼吸都带强烈的占有欲。
    向言叙的吻不甘心只停留住唇角,一路往下,闻如一刚才那股子女流氓的嚣张劲儿,在这一吻一顿之间,被消磨得干干净净。
    意识到胸口束缚被解开的时候,闻如一已经软得使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只能躺在床上,任由向言叙摆布。
    胸口感受到一片温热,是来回摩挲的痒,带着男人独有的柠檬香。
    闻如一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嘴发出燥人的嘤咛声。
    “现在哑巴了?”
    向言叙在她身上攻城略地,呼吸声渐重渐沉,像是挣脱出牢笼的困兽,狂野放肆又饥渴。
    闻如一避不开,只能乖乖地承受。
    最后一道防线被扯下之前,向言叙停下动作,睁开眼来看她。
    女人的双眼湿漉漉的,茫然无措地看着他,舌尖舔了舔唇,忽的,对他露出一个笑。
    “你让我爽,我就叫。”
    明目张胆的勾引。
    向言叙动作粗野,手臂刚发力,在进行下一个动作之前,透过墙壁,传来一声粗狂,如同登上巅峰的发泄声:“啊——我操——”
    “……”
    “…………”
    民宿的住宿条件有限,闻如一这下才感受到,原来是这么的有限。
    有限到,几乎不存在什么隔音。
    隔壁两个男人的声音起此彼伏,透过声音都能脑补到强烈的画面感。
    声音激烈,却让这边快要着火的两个人,渐渐冷却下来。
    向言叙脸色铁青,抓过旁边快被提到床下的被子,把闻如一包了个严严实实:“收拾收拾,出去吃饭。”
    如大梦初醒,闻如一想起刚才的擦枪走火,整个人直接缩进了被窝里,连个头都没露:“……好。”
    闻如一藏在被窝里,听见向言叙下了床,从背包里应该拿了身新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引人遐想,最后他进了卫生间,门合上的声音特别大,近乎是被砸上的。
    就连隔壁的动机,因为这声砸门声,都有消停一点的趋势。
    闻如一装死了三分钟,见向言叙也没出来,趁机从被窝里钻出来,麻利地拉开行李箱,随便抽了件连衣裙出来套上。
    连衣服是无袖的,可她还是觉得热。找空调遥控器的时候,踩到自己的内衣和向言叙的衣物,她跟猜了地雷似的,一脚把这些东西踢到了床下,脸又红了一个度。
    闻如一这次没有心情去注意向言叙进去了多少分钟,空调温度被她调到了最低,她一个人坐在窗台上,傻傻地发呆,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向言叙再出来,已经和平常无差别。他什么也没说,从包里拿上手机和钱,出声说:“走吧,吃饭。”
    闻如一回过神来,傻愣愣地“喔”了一声,从窗台上下来,垂着头跟在他身后,平时的话痨一下子变成了哑巴。
    走到楼梯口,向言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闻如一怔住:“怎么了?”
    向言叙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牢牢地握在手心,声音也有点不自在:“我会对你负责的,不要怕。”
    闻如一眨眨眼,安静了几秒,一把甩开他的手,瞪着他:“我还没睡到你,负个屁责啊!”
    向言叙:“……”
    被向言叙这么一说,闻如一刚才的别扭反而一下子全跑光光,她亲昵的挽住他的手,对他勾勾手,示意他低头。
    向言叙照做不误,下一秒,听见女人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欠我的,下次还给我。”
    向言叙没说话,只是抬手给她理了理刚才被窗台风吹乱的刘海,隔着额前的发,他垂头,轻柔地落下一吻。
    声音带笑,缱绻又动人。
    “我的宝贝。”
    ——
    吃过晚饭后,向言叙去隔壁民宿开了一间房。
    两个人在海边散了散步,回去的路上,闻如一小声嘟囔:“其实你不用单开的……”
    向言叙现在很清醒,理智持续在线:“现在还不是时候。”
    闻如一以为他还对隔壁那对狂野男孩,心有余悸,她怕向言叙因此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赶紧安慰:“突发状况只是偶尔,我掐指一算,今晚会非常顺利。”
    “不好。”
    他如墨的漆瞳,里面有波澜翻涌,过了几秒,才继续说:“你嗓门大得很。”
    闻如一傻眼了,凶巴巴地说:“我嗓门哪里大了,萝莉音御姐音少女音我都能来!”
    “只能给我听。”向言叙揉揉她的头,像是顺毛,“别急,下次找个隔音好的地方,你慢慢叫。”
    “……”她叫个屁叫。
    向言叙把闻如一送回房间,顺便拿上自己的包,走之前,问道她明天的安排。
    闻如一对行程很熟悉,几乎不用想:“明天去环岛,边走边拍,可能傍晚才能回来吧。”
    国庆假期,东极岛人多,加上这两天气温并不低,闻如一知道向言叙最讨厌晒太阳,提议道:“你在房间等我吧,我带了电脑,你可以玩。”
    向言叙摇头,已经有了主意:“我跟你一起。”
    闻如一皱皱眉,不太赞同:“不用啦,跟拍很辛苦的,而且我不是来玩的,是工作,没有时间陪你。”
    话音落,闻如一指着角落的黑色箱子:“你看见那个箱子了吗?都是摄影器材,我都要带上。然后我听老板说,环岛一路都没有饭店的,只有到了山上,能买到方便面吃。向向你就不要去了,我回来给你看照片。”
    “我跟你去。”
    向言叙本来已经出了房门,听见她这么说,进屋把那个黑箱子拖出来,立在自己脚边:“明天我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