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作品:《队长,谈个恋爱

    路遥遥请老人把他保存下来的照片都拿给她看看。看完了几大本相册,都没有秦菲菲的照片,就是和齐安城有关的照片也没有。路遥遥非常遗憾。
    “吃早饭吧。我们给你留了粥。”老人端了一碗粥来。
    路遥遥一边吃一边想。
    “我想起一件事来。电脑里面还有一些照片没洗出来。但电脑坏了,我现在不照相了就没管它。”
    路遥遥又燃起了希望,抬头看着老人,“那把电脑修好看看!”
    老人点头,“小叶会修电脑,我让他来看看。”
    老人说完就去请那个小叶。路遥遥很快就喝完了粥,等着老人请人来。十多分钟后,一个年轻男人进来了,见客厅里坐着的路遥遥愣住。路遥遥笑嘻嘻地站起来,“你就是小叶师傅了。花伯伯的电脑麻烦你费心修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年轻男人回过神来慌忙说道。
    老人把年轻男人引到储物间去了,坏了的电脑正放在那里的。
    路遥遥则去找杨暻承了。
    *
    那条河离花伯伯的家不远,路遥遥遇到人一问就问到了。河的两岸有不少树。但她一眼就看到一棵树下正襟危坐的杨暻承了。她跑过去,一下子跨坐在他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唉,好不容易上钩的鱼,跑了。”杨暻承看了下水面,叹息一声。他低头看向突然冒出来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女人眼里嘴角都浸着笑,看上去心情非常好。
    “快下去,这里还有人。”他提醒她。
    路遥遥粗略地扫视一周,并没看到人。
    却在这时,一声清咳传来,“路老板也来钓鱼?”
    路遥遥循声看去,只见齐安城正坐在地上,头上戴着一顶“绿帽子”——用树枝折成的,树枝上还有树叶。
    路遥遥噗呲一笑,从杨暻承身上下去。
    “你钓到多少鱼了?”她问杨暻承。
    “本来要钓上来一条了,被你惊走了。”
    “原来一条都没钓上来!你都钓这么久了……”
    路遥遥看向齐安城,“你钓多少了?”
    “一条也没有。”
    路遥遥又噗呲笑出声来。她蹲在杨暻承身边,“原来你们两个都不会钓鱼。花伯伯还说中午吃鱼呢。”
    “你别说话,肯定能钓上来。钓到大鱼我们就走。”杨暻承说。
    “好吧。”路遥遥说。她坐在了地上,双手趴在杨暻承腿上,头一侧,脸贴在自己双手之上,眼睛看着水面。
    但她是没耐心的,看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一个人去河边转。
    大漠是没有河的。路遥遥在不影响杨暻承钓鱼的地方蹲下去洗手。
    “这里的水很漂亮,是大漠不能比的。”
    齐安城的声音忽然传来。路遥遥没理他。洗了手才站起身来。忽然发觉脚下的泥土在向下垮,她小心翼翼地转身。
    “把手给我!”齐安城也看见了她脚下的泥土在往水里掉。
    “不用。”路遥遥伸手抓住岸边的草,往上爬。
    而她脚下有更多的泥土松掉。她眉头一皱,这里一点都不结实。她伸手去抓其他东西,一只手握住了她,一下子把她拉了上去。
    “谢谢。”路遥遥甩开齐安城的手,还是说了声谢谢。
    “这里的水虽然漂亮,但在岸边还是得小心点。”
    路遥遥不置可否。她心里想着正事,“你什么时候回大漠?”
    齐安城反问:“你什么时候回?”
    路遥遥也不会告诉他。“不说算了。”
    “遥遥。”杨暻承一手拿着钓具,一手提着一个桶,站在路遥遥身后。
    路遥遥立即转身朝杨暻承走去。到了他面前,她朝他桶里一看,有一条大鱼在游。
    “真棒!”她挽着杨暻承的手臂,笑道:“我们回去吧。”
    齐安城见他们走远了才回去收拾钓具。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杨暻承一边走一边问路遥遥。
    路遥遥却叹了一声,“我看到花伯伯的相册了,没有我要的。后来花伯伯说电脑里还有一些没洗出来,但电脑坏了。现在只是希望那个电脑里有我要的照片,电脑能修好。”
    杨暻承点头,“那就等等看。”
    两人回到了花伯伯家,电脑还没修好。两人只能又在老人家住下。
    齐安城一时也没打算走。路遥遥也料到了。只是晚上花伯伯重新安排了住的地方。路遥遥和杨暻承一间房,齐安城和花伯伯一间房。
    第72章
    路遥遥知道了齐安城也是为照片而来的, 电脑虽然还没修好,她还是防着齐安城去破坏电脑, 找了个理由,把电脑放在了她和杨暻承住的那间卧室。因为早上齐安城回来时看到那个小叶师傅在修电脑后问了花伯伯,花伯伯把电脑里有没洗的照片给他说了。
    晚上洗漱的时候要排队, 大家让路遥遥最先洗。路遥遥洗完出来就进了卧室,杨暻承却不在。她四处找了找, 发现平房门外的路灯亮着,灯光能找到平房左边不远处的一个葡萄架。而杨暻承、齐安城和花伯伯三个人正坐在那个葡萄架下。那里安放了一张桌子, 桌子上有一瓶葡萄酒,三个人围着桌子各坐一张椅子, 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酒杯。
    “遥遥。”杨暻承的位置恰好能第一眼看到路遥遥。
    路遥遥走过去, “你们在喝酒?”
    杨暻承点头,“陪花伯伯喝两口。”
    老人回头对路遥遥笑了一下,“是我这个老头子让他们作陪的。平时没人陪我喝酒。”
    路遥遥“哦”了一声。
    “路老板要不要来一杯?”齐安城转头看着她。
    路遥遥看向齐安城, 挑眉,“你还敢坐在这里?”
    齐安城笑道:“陪花伯伯喝,有什么不敢的?就像以前我舍命陪路老板一样, 喝得醉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那次路遥遥想送木雕给杨暻承, 杨暻承却因为队里的人而丢下她走了, 她心情不好, 他说一起喝酒。她不过随口答应,并没有真想和他喝,因为她知道他只喝一口就会醉。那天晚上, 他的确喝了一口就倒下了。
    “别说得跟真的一样。”路遥遥嗤笑一声。
    杨暻承看着她,“要过来坐么?”
    路遥遥才洗了澡,不想沾酒气,对杨暻承和花伯伯说她累了要回去休息。
    她一个人回了房。从行李箱里拿出那条最性感的睡衣,等杨暻承。
    *
    齐安城一口酒下肚果然还是趴下了。花伯伯却很有兴致,说那些葡萄酒是他自己亲手酿造的,希望能喝个痛快。
    “遥遥从小是她爷爷带大的,但爷爷终归还是比不了父母。这些年她也是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很不容易。”老人喝了酒,话更多了。
    杨暻承从认识路遥遥开始就很少听她提起自己的父母,尤其是自己的母亲。她不主动说他就不主动打听。
    而老人又道:“遥遥的妈妈是研究历史的,她爸爸是研究植物的。她爸妈很恩爱。而她妈妈在生下她不久就失踪了。她爸爸从此很少管她。别人都说她妈妈跟着人跑了。她小的时候应该听过不少这样的说辞。从一懂事开始她就听着大家对她妈妈不好的揣测,刚开始她还反驳,后来想必实在是听麻木了,没有反驳了。那么小的女孩,也怪可怜的……三年前我还在大漠的时候,她爷爷去世了,她接手龙门客栈,实在不容易。”
    原来她忌讳的,不想说她妈妈的原因是她听到的都是大家说的她妈妈不好的话。她连她妈妈的面都没见过,自然是无法判断的。想必她对她妈妈是爱极、思极、念极,又怕极。杨暻承心里这样想。她身边没个照顾她的亲人,还好性子没有孤僻,反而是那样的热情大方,就像大漠里的一个火焰,激|情地燃烧着。
    杨暻承又想起母亲的遗物的事。这位老人在大漠呆了几十年,或许知道一个叫陈蓉的女人。
    老人道:“没有叫陈蓉的。”又忽然想起来,“有!有叫陈蓉的!”
    杨暻承一喜,“她现在在哪?”
    “她失踪了。就是遥遥的妈妈。”
    “遥遥的妈妈叫陈蓉?”杨暻承狐疑,他查到的是大漠没有叫陈蓉的。
    老人若有所思道:“应该是遥遥的妈妈。遥遥的妈妈大名叫陈盈盈,但她有个乳名,叫阿蓉。这个乳名很少有人知道。如果说大漠有叫陈蓉的,那很大可能就是遥遥的妈妈陈盈盈了。”
    而遥遥的妈妈失踪了二十多年。
    杨暻承陷入沉思,难道他妈妈和遥遥的妈妈还有所牵连?
    花伯伯喝醉了才没有再说。杨暻承没管趴在桌上的齐安城,把老人扶进房后就去卧室拿衣服洗澡。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路遥遥睡着了。他和遥遥之间还会有怎样的牵连呢?他出了一会儿神后,轻手轻脚地动作,洗完澡后回到卧室,掀开被子的一角时才发现路遥遥穿的睡衣。那睡衣的后背开到了臀部,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条深沟。她正好翻身,睡衣的前面开叉几乎开到了肚脐。而那布料还是透明的。她的身体几乎是赤|裸的,但到底还是穿了东西,比赤|裸更诱人。他唇角弯起,对她的心思再明白不过,可惜他这么晚才回房……他伸手把她捞入怀中,关灯,合上眼睡觉。
    *
    翌日,路遥遥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杨暻承怀中,而他正盯着她看。昨晚她等了他那么久等得都睡着了,她的计划都泡汤了,心里不满。她哼了一声,“你看什么看?”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让我看吗?”杨暻承轻笑。
    路遥遥依然不满地瞪着他,不过,不一会儿后就问他,“那你觉得好看吗?”
    杨暻承却道:“我只想知道好不好吃。”说完,他把她从怀中推开,低头埋进了她胸前。
    此刻齐安城和花伯伯也醒了,两人正躺着聊天。
    “你和遥遥都来找照片,你们找的是同一张照片吧?”老人问。
    齐安城笑道:“我没有找照片。”
    “那张照片和你有关?”老人笃定。
    “花伯伯,哪有什么照片和我有关?”
    “不用骗我。我模模糊糊快想起什么来了。”
    “想起来了?”齐安城立即问道,“想起什么了?”
    老人又摇了摇头,“还是老了,记不清楚了,但我总觉得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一定没什么问题的。”齐安城若有所思道。
    “没有最好。你从小就和遥遥作对,她要找什么你就不会让她找到,难道你现在还是那样?我看遥遥对这事很上心,你还是别再跟她对着干了。”
    “我哪有跟她对着干?这次是她主动跟我对着干的。”
    老人盯着他,叹了一口气。“这次你没让我不修电脑,还算说得过去。”
    齐安城闲闲地道:“那我让你不修你就不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