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世界，克莱恩熄灭蜡烛，收起剩余的物品，认真检查了下仓库内的(情qíng)况。
    让他感觉幸运的是，卡维图瓦制造的海水漩涡将这里完全清理了一遍，只留下后期喷出的雨水、闪电打出的部分焦黑、数量稀少的灰烬和克莱恩双脚犁出的沟壑。
    痕迹很好解决，等下让达尼兹用火球把这里“洗”一遍，伪装成海盗间的内斗就行了……克莱恩微不可见点头，抽出仅剩的几个纸人之一，啪地甩动小臂，震((荡dàng)dàng)腕部。
    那纸人飞了出去，自行燃烧，化作黑灰。
    做完这一切，克莱恩迈步走向门口，越走越是皱眉。
    他的皮靴已失去了底部，其余地方也破破烂烂，衣物裤子同样充满碎裂、湿漉、焦黑等痕迹。
    这都是刚才那种(情qíng)况下无法避免的事(情qíng)，不是“纸人替(身shēn)”能够承担的——撕裂来自于海水漩涡的庞大吸力，湿漉漉的感觉源于卡维图瓦喷出的暴雨，焦黑则是克莱恩使用“纸人替(身shēn)”的间歇，被少量闪电打到的表征，哪怕到了现在，已平复下来，他的右小臂也还残留有电击造成的些许痉挛。
    “这一(身shēn)花了我8镑6苏勒……得重新配一(套tào)了……我占卜出危险，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卡维图瓦比我预料得更强大更疯狂……希望之后能有些收获。”克莱恩无声摇头，收敛住表(情qíng)，忍耐下疼痛，来到堵住出口的门板后，屈指敲动了三下。
    达尼兹一直有些惴惴不安，闻声迟疑了两秒才搬开门板。
    发现格尔曼斯帕罗已恢复冷淡内敛的状态，不再散发出让人灵(性xìng)颤抖的饥饿和疯狂，达尼兹悄然松了口气，眺望了眼里面，随口问道：
    “结束了？”
    “没有。”克莱恩勾勒嘴角，露出斯文的笑容。
    还没有？达尼兹吓了一跳：
    “还，还要做什么？”
    克莱恩保持着隐含疯狂的笑容：
    “还需要打扫。
    “这是礼貌。”
    打扫……达尼兹愣了愣，抬起右手，指着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