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和郑全一听，脸都白了。
    汪大海失踪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他库房里的出货单会不见了，他肯定会不以为然，嗤之以鼻。可现在，他的经历让他什么都不敢相信，什么都不敢保证了！
    就算宋积云能从御窑厂那边再抄录一份出货单，宋家窑厂没货给御窑厂，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送往御窑厂的瓷器，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有时候一、两年才能烧出来。
    她道：“我和你一块儿去。”
    “还有母亲和两个妹妹。”宋积云打断了他的话，“不把事情弄清楚，我们就得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飞。”
    宋积云也没有和他多解释，只是叫了郑嬷嬷过来附耳叮嘱了一番，这才和郑全、周正一起去了宋家位于昌江码头边的宋家库房。
    项阳更是道：“大小姐，您有什么事就吩咐我们好了，怎么亲自跑过来了。”
    宋积云把项阳和宋立带来的徒子徒孙交给了周正，留了项阳和宋立，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两人。
    宋立还破口大骂：“姓汪的自己要死就去死，怎么能拖累着我们都跟着他倒霉！大小姐，这样的人不能再留在我们窑厂了。”
    宋积云看了他一眼。
    宋积云点头，道：“派个人去跟罗师傅也说一声。让他也带几个信得过的人来。现在库房的人，一个都不能用。”
    宋立见了有些讪讪然，道：“大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宋立觉得她这是在警告他，心中虽然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
    他心里忍不住又开始骂汪大海。
    她原本准备杀鸡儆猴的。
    过了半个时辰，罗子兴神色匆忙地赶了过来。
    宋积云正在和周正对账本，见到他，忙里偷闲地瞥了罗子兴一眼，手中的算盘却没有停，道：“去请您的人应该都跟您说了吧！衙门有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