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是看不见神的，最多能看到神的在世之身。但即便凡人看到了神的在世之身也认不出这是神。
    \t比如艾婷，每天坐在办公室上班，偶尔上街走走，往来同事和路人也没有把她当神的，最多也就艳羡一下：哇，这女人真漂亮。
    \t朱雀也是。虽然身为玄女混迹上千了，但信徒们看见她的想法只是：
    \t“这个装神弄鬼的死老太婆，如果不是坐着玄女的位置，还不就是个死老太婆么……”
    \t倒是像黑月那样用仪器测试一下脑波能得出惊人的结论。
    \t但脑波就是脑波，人类的脑波本来就有强有弱，并不是脑波强就是神的。
    \t归根结底来说，神不是某种物理上的属性，而是意识上的。
    \t只有解读意识，才能意识到神与人的巨大差距。
    \t偏偏无人能解读人类的意识，除了樊步。
    \t樊步在掌控了自己的人偶之后，就曾试图对制造他的人偶的组织予以反击。
    \t但这时候他阅读到了一个恐怖的意识。
    \t就像只会玩8位红白机的小孩，第一次遇到了用整个国家堆积而成的超级计算机般的那种恐惧。
    \t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是有神！
    \t这种恐惧不光是面积或者体积上的。
    \t他看到了一头浑身散发着红色光芒的黑色巨鸟，身下有三只如同山峦般的举爪。
    \t她的眼球中布满了如同河流般的血丝，血丝涌动的不知道是神的血液、太阳的火焰，还是地脉中的熔岩。
    \t这些血丝并不局限于它眼中，而是四面蔓延，连接着天空、大地，每一处空气。
    \t甚至樊步感觉身上每一根血管和神经都和着玄异的生命脉络连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