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顿时被噎住,没好气地瞪着她。
    萧令月白了他一眼:“瞪我做什么?不是你说这东西不错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战北寒的心思。
    他就是觉得有幕离挡着,别人看不清她的脸,少了许多麻烦,也奇妙地满足他那点大男子主义的占有欲,所以就觉得这东西不错了。
    萧令月心里暗自腹诽。
    南燕的男人们何尝不是这么想的?用各种规矩来约束女人,满足他们的私欲。
    反正麻烦的也不是他们,他们自然不会觉得这些繁琐的规矩有多讨人厌。
    萧令月才不惯着战北寒。
    她是最讨厌被束缚的性格,天性自由,上一世自幼长在南燕,都没有被这里的封建约束所驯化,反而抛弃了女子身份,宁愿女扮男装,哪怕死在战场上也比被逼下人、管束一生要强。
    她自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改变不了整个南燕的风气,也救不了南燕许许多多可怜的女子。
    所以她只能救自己,也给自己选了一条最危险、但也最自由的路。
    如今事过境迁。
    萧令月骨子里的想法同样没有改变。
    哪怕是和战北寒在一起,她也从来没想过,要乖乖留在他的后院,当一个被他养起来的金丝雀,更不会纵容他那些触犯自己底线的心思。
    战北寒其实也清楚这一点,闻言倒没有生气:“本王只是随口一说。”
    萧令月轻哼了一声。
    战北寒倒有几分好笑:“这种东西,不喜欢就不戴,有什么好生气的?”
    说着,他顺手接过幕离,随意掀开车窗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