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线有些暗。
    战北寒独自坐在书桌后面,似乎正在写什么,听到动静后他抬眸看去,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气势汹汹的冲进来。
    门口的侍卫徒劳的伸着手,声音欲哭无泪:“小世子,您不能进去”
    寒寒充耳不闻,一路飞快跑到了书桌前,踮着脚尖,小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砰!
    一声闷响。
    小家伙神情严肃:“爹爹,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男人:“”
    他微挑剑眉,瞥了一眼门外焦急的侍卫:“下去。”
    “是。”侍卫立刻拱手退下,顺便拉上了房门。
    男人看着踮着脚吃力撑在桌子上的儿子,嗤笑了一声:“趴着不累吗?”
    寒寒不说话,一双大眼睛很严肃的看着他。
    战北寒随手丢下笔,也不管笔尖上沾着的墨汁弄脏了雪白的宣纸,他往身后椅背上一靠,不冷不热的道:“想说什么,说吧。”
    寒寒不高兴的看着他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横在中间的书桌。
    战北寒的书桌很大,实木打造,又宽又沉。
    比小家伙的胸口还高。
    寒寒懒得绕过去说话,干脆撑在书桌上,小脚踩着书桌边缘的雕花,灵活的爬到了书桌上。
    男人皱眉看着他:“谁教你的规矩,爬到书桌上说话?下来。”
    “不要。”寒寒一口拒绝。
    他不但爬上了书桌,还爬到了男人面前,一屁股坐在他练字的白纸上,和男人面对面坐着,视线平齐,小脸上露出了十分严肃的表情。
    “爹爹,我有话要问你。”
    男人眉梢微扬,声音透着冷:“说。”
    寒寒问道:“你会娶娘亲吗?”
    男人微怔,似笑非笑道:“谁让你来问的?你娘亲?”
    寒寒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想问的。”
    战北寒瞬间没了兴趣,伸手想将小家伙拎下来:“这种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一边玩去。”
    寒寒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指,气恼的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我不能知道?爹爹你和娘亲一样偏心!”
    男人嗤笑:“本王偏心谁了?”
    “偏心北北。”寒寒委屈地说,“北北知道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们都瞒着我一个,都不告诉我!”
    男人毫不客气地打击儿子:“北北比你聪明。”
    寒寒:“??”
    男人又道:“他就不会来问本王这种蠢问题。”
    寒寒:“”
    小家伙大受打击,还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