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旭看着他疯狂的模样，就像是看着一个发狂的怪物。
    一个被无数药物堆积起来的家伙，还想要冲击宗师，还真是自不量力啊。
    “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宗师。当你成为诡秘会的试验品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白起整个人懵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是一个试验品。
    用诡秘会那些人的话来说，是一个成功的试验品。
    虽然因为这些实验，他全身溃烂，脸部衰老，就像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但是在诡秘会那群人眼中，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依靠实验，成为了一名强大的古武者。
    别人需要修炼几十年时间才能够达到的境界，制造他，不过是花了一年不到。
    这样超高的效率，是每个古武者都想要追求的速度。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强烈的副作用下，他们受到了多少的煎熬，整个人都在痛苦之中度过。
    白起就是如此，这几年，每天晚上都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疼痛。
    当月光升起，他会再度变得年轻，不过维持几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他又会看到自己快速衰老。
    站在镜子面前，可以亲眼看到那些如同老树藤般的纹路，一条条的出现在自己的脸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白起就是在这样的折磨之中度过的，这导致他心性大变，整个人陷入癫狂之中的状态，每天都会承受相同的折磨。
    只有嗜血才能够让他感觉好一点。
    他曾经一度变得绝望，认为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回头的余地，甚至想要自杀。
    可是他又听了诡秘会那些人的话。
    那些人告诉他，只要他能够突破成为宗师，身体上的疼痛就会烟消云散，他就能够恢复曾经的容颜，变成一个正常的人。
    然而，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他未曾踏入到那一步。
    和以前每个月晋升相比，现在的速度如同龟速。
    他一度怀疑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一直困扰着他。
    直到今天叶旭的话，让他幡然醒悟。
    “你的心性已经被毁了，诡秘会那些家伙，永远不可能用药物制造出宗师，这一切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你这一辈子，再难寸进！”
    叶旭的话，字字诛心，如同一道道利刃刺穿了白起的心灵。
    “我……永远恢复不了了？”白起看着天空，双眸无神，一丝光亮照耀在他如同沟壑的脸上，两行血泪顺势滚落下来，在沟壑之中盘旋。
    “他们骗我，他们骗我……”
    在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二十出头的时光。
    青涩帅气的模样，站在柳絮前随风拂过的刘海，还有那个自己再也不敢相见的女孩……
    突然，他仰天大笑，像是一种妥协，随后，整个身体猛然间四分五裂，鲜血四溅，爆体而亡！
    叶旭眉头紧皱，没想到对方用这种方式结束了一生。
    很壮烈，但是却没有人会知道这个人。
    无奈，又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