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作品:《笨蛋美人

    许薄言:疼?
    裴寻抿着嘴,不言语。
    其实许薄言打得并不疼。
    不仅不疼,还很照顾他的感觉,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只是隐隐会有点微弱的痛感,然而就是这种痛感带来的舒爽令裴寻太陌生,他不知道许薄言什么时候会抬起手,有时候抬起手不一定落下来,那种频率不定的感觉,让他害怕又期待。
    一是害怕下一巴掌的到来,二是期待那颗甜枣。
    可是委屈的是:想要吃甜枣,就要受惩罚。
    裴寻想要吻许薄言,去讨好他,希望他放过自己,可男人躲开了。
    真的疼吗?许薄言声音很低,手掌轻轻的、一下又一下拍着,让裴寻在他手里像布丁一样的摇晃。
    许薄言很了解裴寻,一个漂亮的小娇气包,浑身痒肉,稍不如意就撒娇。
    痛了怪罪,狠了抽泣,轻了不满,极难伺候。
    不过,一旦把人伺候到位了,裴寻就会用天真投入的姿态,很坦诚。
    就如现在一样,刚刚还扭捏着不乐意,不喜欢,这会儿满脸泛红,嘴里哼唧颤动。
    许薄言观察着他的表情,低声: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吗?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许薄言觉得裴寻此刻浑身散发十足的肉谷欠,向他毫无保留的展露出自己的媚,犹如春天的雌兽寻在用自己的味道勾引伴侣。
    啪!
    房间里,再次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本来筋骨就发麻的裴寻登时被刺激到,嗓音难以抑制从喉咙缝儿挤出来。
    尾音婉转,气息孱弱,就连表情都比好多片里的主角还要沉溺。
    裴寻下意识攥住他的衣服,难以表述那股感觉,张着嘴,眉眼间露出自然的痴人情.态。
    许薄言知道他这是逐渐适应了,身体开始嗜痛,亦或说莫名的痛意让他难耐,急于想要什么来缓解。
    房间空气开始升温。
    许薄言裴寻趴在床上,嘴里喃喃着他的名字,他挣扎着起身,抱住许薄言,眼神迷乱着笨拙地凑过去亲他。
    裴寻感觉自己生病了。
    不然这一刻,为什么会那么想和许薄言接吻。
    想被他抱紧。
    想被他深吻。
    唇瓣贴合的那刻,裴寻用舌头舔了舔男人干燥的唇缝。
    他还是不太擅长接吻,只会闭着眼啃咬。许薄言嘴唇略带甜味,这和他才吃了糖有关,唇齿间带着淡淡的香蕉味,甜腻腻的窜入鼻息,又融合在空气里。
    许薄言呼吸略沉,手臂青筋暴起,一时间说不清到底这是谁在惩罚谁。
    少了他引导,裴寻迟迟掌握不到湿吻的精髓,嘴里呜呜咽咽,声音又湿又黏地命令:要亲亲。
    许薄言喉结攒动,也有些口干舌燥的症状。
    他卡住裴寻的软腰,把人扒开,盯着那双眼睛,压低声音提醒:我们的惩罚还没结束呢。
    裴寻几乎处于茫然的状态。
    他又问:喜欢我那样对你吗?
    过了几秒,裴寻眨眨眼,思绪聚拢,慢慢理解到许薄言的话后,面颊就滚烫滚烫的。
    无法否认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会儿被打的地方约摸有些肿,裴寻扭着身体,想看看成了模样。
    他的视角有限。
    只能委屈地望着许薄言:有点痛。
    趴过去,我看看。许薄言道。
    裴寻乖乖依言照做。
    然而,等他趴下后,裴寻才惊觉姿势不雅,垂眸便是许薄言的腿。
    他刚想换个方向,腿被一只手抓住。
    很红。身后传来男人的嗓音。
    裴寻轻嗯了声,手脚跪撑在床,目光闪了闪,不由被许薄言腰胯位置吸引。
    他稍定睛看了一眼,就红着耳朵挪开视线。
    过了两秒,又看了回来。
    也行是氛围使然,这一刻,裴寻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一个很荒唐的念头。
    几乎让他都无法说出口。
    他喉结滚了滚,突然就特别强烈想要
    亲口尝尝许薄言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辛苦啦~
    第47章
    裴寻眼帘微垂,脑中那根克制的弦在开始松动。
    他闭上眼,平复着内心冲动,过了几秒,睁开,眼眸里欲念更甚,待再出声时,沙哑的声音都不像自己的:许薄言,我想
    他扭过头,脸颊泛粉,眼底蓄了水,眼尾带着红晕,看起来诱人无比。
    嗯?
    裴寻为这个荒唐的想法而羞涩,一只手探到他腰腹,才碰了碰衣服边沿,他就感觉许薄言动了一下。
    裴寻心脏砰砰跳得厉害,半响,轻声:吃它。
    短短两字,顿时给屋内添了一把火,噼里啪啦的,连空气都燃烧了起来。
    许薄言呼吸一滞,像有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克制不住扇了下近在眼前的粉桃,低声骂了句脏,而后,如同惩罚似的重重的咬上去。
    裴寻浑身一颤,手指攥紧,腰肢软到一塌糊涂。
    这场单方面的惩罚最终变成了六九。
    窗外天色早已尽黑。
    床上气氛愈演愈烈,被褥将两人遮得密不透风,气息、呼吸、水声全部盘旋在被褥下面,里头潮湿的快能捏出一把水。
    咳几声急促的闷咳在被褥响起。
    一条汗津津的手从被褥露了出来。
    指节潮湿,上面沾染着水光,手心也被磨的湿红,像握过什么高温的东西。
    完事后,许薄言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拉起来,情动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闻到了属于自己的味道,用指腹边摸去他唇瓣上的湿濡,边哑声:好吃吗?
    裴寻唇角熟烂,颜色粉润,下巴和脖颈红了一大片,睫毛湿成一缕,眼泪坠其上,像荷叶尖尖上的露珠。
    他眼神涣散地看着许薄言,后者唇周同样染了水渍,连下巴和鼻尖都沾染了些许,上面是什么一目了然。
    裴寻呆呆地凑过去,被引诱了似的探出舌尖,轻舔了舔许薄言的唇周,下巴。
    他皱眉,从鼻子里轻哼了声,嘴里黏糊糊的,呼出的气息无比腥热:味道不好。
    许薄言被裴寻自然的举动逼得气息沉了沉,用掌心抚住他的脸,反复细腻地亲他,从额头到眉眼,鼻尖到唇瓣:那以后不吃了,用其他地方吃。
    裴寻唇瓣自觉启开,探出水红的舌尖,方便被索取。
    他能感觉许薄言这会儿很满足,跟一只被抚顺了毛的狮子一般。
    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啊?裴寻眯着眼问。
    如果许薄言喜欢,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让许薄言舒服,让他获得前所未有的体验,而不是光自己享受。
    而且能亲眼看着许薄言失控能获得巨大的成就感。
    尤其是在他抑制不住的时候,那双平时深邃冷漠眉眼、冷淡的嗓音里积攒着浓浓的欲,很具有冲击力。
    裴寻发现自己无法抗拒那时候的许薄言,他想看许薄失控,不可自拔,然后用自己的全部去满足他。
    许薄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指腹亲昵地摩挲他的面颊:喜欢,只要是你都喜欢。
    裴寻有些被鼓舞到了,心满意足:我也喜欢。
    不是不好吃?许薄言笑着问。
    是不好吃,但是
    我喜欢啊,像在吃热冰淇淋。
    小孩坦诚的令人招架不住。
    许薄言手臂不由收紧,将人紧紧圈在怀里,呼出的气息滚烫:还喜欢什么?嗯?说出来全都满足你。
    藏在声音里的纵容和宠溺快要溢出来。
    裴寻听得耳廓发热,一颗心似泡在热水,胸口处又胀又满,缩在他怀里:喜欢你亲我。
    许薄言:还有呢?
    裴寻喃喃:喜欢你抱着我,喜欢你的手指,你的手好长啊。
    许薄言笑,温柔地摸着他的后背。
    还有,裴寻说着一顿,抬起下巴,用湿乎乎的眼睛迷恋地望他。
    许薄言:嗯?
    喜欢你的裴寻慢吞吞朝他凑近,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难堪,小声说:嘴。
    说完,就害羞地埋去许薄言颈侧。
    许薄言觉得他可爱,忍不住逗他:为什么?
    裴寻的脸烧着,黏在男人怀里难为情地说:每次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许薄言呼吸一沉,感觉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手指捏住裴寻的下巴,迫使他露出脸,轻轻地吻他饱满的唇:这些话有没有对其他人讲过?
    没有。裴寻嗓音含糊不清。
    群里的那些人呢。许薄言哑声,他承认自己小心眼,哪怕裴寻说已经删了,还是想知道:有没有对其中一个讲过同样的话?
    裴寻有些委屈,那些人都好久没联系了,偏偏在放生的时候被许薄言发现。
    他撅起嘴,软软地说:只有你啊。
    许薄言呼口气,将人按揉在怀里。
    怀里的人白白软软的,像一块柔软的布丁,连骨子里都散发着勾人的香气。
    许薄言不知道一个男生怎么会这么长。
    同样是男性,裴寻却柔软的像水一样浸透了他,声音也娇娇软软的,浑身粉白,还是透着亮的那种白,如上好的瓷玉,很适合抱在怀里疼爱。
    以后要是被我发现你骗人,许薄言哑声威胁:就把你绑起来,知不知道。
    声音浓厚的占有欲令裴寻浑身一颤。
    不知为何,他感觉这是许薄言能做出来的事。
    所以要乖乖的。许薄言放完狠话,又开始贴在他耳边哄:你乖就一直疼你。
    裴寻嗯一声,模样乖巧地保证:我会乖的。
    声音缠绵入骨,勾得许薄言心跳都加速了几秒,隐隐嗅到了他发丝里的一缕香气。
    许薄言呼吸沉了沉,滚烫的唇从耳侧吻去他的脸颊,而后寻到一张水润的嘴,便不再克制的嘬住饱满的唇珠。
    暧昧气氛再次萦绕在卧室里。
    衣服一件一件从床上扔到地毯上,随后,许薄言将被褥一拉,盖住他和裴寻两人。
    在被褥底下,做尽了想做的事。
    裴寻在许薄言家里昼夜颠倒的度过了几天。
    这也是二十多年来他印象极深的春节。
    从除夕前一晚,一直到大年初二,两人都不曾出门半步,窗帘全天也拉得严丝合缝。
    初二的夜晚,客厅灯光大亮。
    裴寻缩在沙发的地毯上,骨头都散了架似的,整个人有些精神恍惚。
    地暖开得很高,不穿衣物也不觉冷。
    这几天下来,裴寻彻底领教了许薄言的恐怖精力和惊人体力。
    如果之前还想着,如果不舒服就要断了关系。
    那么现在,裴寻则是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在许薄言家里。
    这几天除了吃饭之外,一有时间,他们就莫名其妙地滚到了一起。
    要么是在厨房,要么是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或者被抵在墙上,大多数连卧室都没回。
    就如一个小时之前,他不过是拿着点水果坐在沙发上准备看综艺,就被许薄言按住折腾,单单回想一下刚才发生在沙发伤的事,裴寻就羞耻。
    男人从身后抱上来,用最亲昵地方式唤他:宝贝,饿不饿?
    宽阔的胸膛贴上来时,裴寻身体下意识颤了颤,指尖抓住地毯。
    他不知道许薄言什么时候对他唤了称呼。
    也许最激烈情动的时候,或者事后满足地抱着他的时候。
    总之,是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喊的,这几天下来,裴寻已经免疫了。
    嗯?许薄言半撑起身,附在耳边:饿了的话我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裴寻忍了忍,又忍不住,闭着眼,骂道:大骗砸。
    他已经不会再被骗了。
    这几天许薄言总是先喂饱他,然后又从他身上一点一点的讨回去,根本不是真的想给他做饭吃。
    许薄言听他嗓音带着哭音,把人扳过来,面对面:怎么了?
    裴寻小脸红着,软嘟嘟的脸颊还有牙印,唇珠肿着,下巴湿濡濡染着水光,眼尾的痣被某人揉了又揉,晕着一块明显的红,整个人看上去像熟透了,浑身上下散发着被男人喂饱的餍足。
    我不要吃你做的饭。裴寻懒懒道。
    为什么?许薄言伸手地拨弄了下黏在裴寻额前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随后低头,宠溺地亲了亲:你不是说很喜欢。
    裴寻后悔了,埋在男人怀里,不想说话。
    许薄言轻轻笑了笑,一只手故意摸到他的小肚子,坏心眼按了按:是不是因为已经吃饱了。
    别按裴寻身子不堪地抖了抖,指尖掐紧许薄言的胳膊。许薄言也没想再欺负他,松了手,把人从地毯上抱起来,放在沙发,捡起落在地毯的衣服穿,柔声:我去做饭,你休息会儿去洗澡,不然会不舒服。
    裴寻忍住蹭他手的冲动,目光湿湿的望着他:我不想动了,好累。
    那许薄言想了想,打着商量:我先去做饭,一会儿过来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裴寻点点头。
    许薄言拿起iPad,打开综艺,调好音量,递给他,才走去厨房。
    今晚是《偶像近距离》开播的时间。
    裴寻一开始就是来看综艺的,只是不小心被某人折腾了一番。
    怪只怪他没出息,许薄言稍稍靠近他做一点亲昵的动作,他就被勾引了。
    毫无招架之力,没出息,唉。
    裴寻呼口气,看了会儿综艺,感觉没意思,弹幕少的可怜,节目组也剪得乱七八糟的,要不是艺人助阵,估计粉丝都不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