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撞见
作品:《玲珑锦绣》 赵奕韬站在街口,望着前面那个紫色衣裙的倩影,想不起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她了,感觉时间已经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他可以忘记,但是当刚才余光看到她的时候,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瘦了。
赵奕韬的目光一直追随这那道倩影。
玲珑皱了皱眉头,总感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打量着她,于是突然一转身,四处看了一眼,没想到就对上了赵奕韬那双深邃的眸子。
玲珑僵在那里,没想到会在这里跟赵奕韬遇见,朝着他点了点头,便转身便想离开了。
这里是热闹的街市,实在不适合见礼,而且想到在坤州的时候,段氏曾经诬陷她跟赵奕韬的关系,本能的,玲珑想要离开一切麻烦的来源。
寡妇门前是非多,玲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她和玫姐儿的小日子。
只可惜事情往往并不如她想的那么如意,她刚转身走了没多久,就遇上了一个无赖,那个无赖只在调戏一个小姑娘,任凭小姑娘怎么求饶,他都没有一点想要停止的意思。
而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就在那只魔抓刚想要伸向小姑娘胸前的时候,玲珑大喊了一声,“住手。”
“哟,又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无赖收起他的魔抓,色眯眯的看着玲珑,虽然隔着幕离,但是玲珑姣好的身材还是让他垂涎三尺,“爷今天真是赚大发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样当街调戏良家女,你就不怕王法么?”玲珑将那小姑娘护在身后冰冷的说道。
“哟,王法?在这京城里,爷我就是王法。”无赖戳了戳手色眯眯的说道,“还是个冰美人啊,爷喜欢。”
“好大的口气?居然敢当街冒充皇上。”玲珑在说道‘皇上’二字的时候朝着皇宫的方向行了行礼,“你可知冒充皇上是死罪吗?”
“胡说,爷什么时候冒充皇上了,爷是皇上的小舅子。”
“我只知道王法是皇上的王法,是西玉国的王法,却从来不知道这王法还是皇上小舅子的。”玲珑讥讽一笑,朝着看热闹的人福了福身子,“大家都是西玉国的子民,定然也是认同小妇人刚才的话,还请一会儿给小妇人做个见证。”
“没想到还是个伶牙俐齿的。”
“哼,如果皇后娘娘知道有这么个弟弟,一定会感到羞愧的。”玲珑见那人恶心的爪子想要伸过来,拉着小姑娘躲开他,“我要是你,就不会给自己的姐姐找这样的麻烦。”
也不知道皇后一家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养出来这样一个祸害。
“他想要做我们白家人还不够格。”
声音一出,人群里立刻闻声散开一条路,只见一个男子一身白衣走了过来,而他的身旁,站着的是刚才一直看着玲珑的赵奕韬。
赵奕韬今日刚好约了白玉墨,见到玲珑这边有事,便拽着他走了过来,没想到竟然撞见于嫔的弟弟在这里调戏玲珑。
本来赵奕韬就想要冲上去,却被白玉墨给挡住了,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才出声。
白玉墨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身穿一袭白袍,头上束了白玉冠,衬得脸像玉做的一般,偏偏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冷冷清清,有种高不可攀的清贵风姿。
“于立毅,你刚才说什么?皇上的小舅子?”白玉墨走上前冰冷的看着于立毅,“就你那怂样也配。”
“白玉墨,你少嚣张。”于立毅见白玉墨走过来,本来还有点胆怯,看了一眼周围人讥讽的眼神,又想起最近几日自家姐姐可是十分的得宠,便挺起胸膛对上白玉墨冰冷的眼神。
“嚣张,爷就有嚣张的本事。”他说完长腿一踹,就将于立毅给踹趴在了地上,众人哄的一声笑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爷教训教训这个小子。”于立毅倒在地上怒气冲冲的指着白玉墨大喊。
而他带过来的那些打手在见到白玉墨的时候都愣在那里,白玉墨的身份他们自然是知道的,那可是皇上跟皇后最喜欢的侄子,要是把他打个不好,说不定小命都没有了。
“简直是一群酒囊饭袋,快点给爷教训他,不然小心你们的狗命。”于立毅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来骂,“还不给我打。哎呦……我的手……”
“就你这熊样,以后别出来丢人现眼。”白玉墨嫌弃的甩掉他的手,掏出来一块帕子厌恶的擦了擦手,递给身后的小厮,“脏了,拿去毁了。”
玲珑心里暗自笑了笑,这人还真是洁癖的厉害。
“白玉墨,你给我等着。”于立毅揉着手跳脚的说道,“小爷我跟你没完。”
见白玉墨作势要抬脚揍他,于立毅急忙连滚带爬的跑了,而他的那群打手也跟着跑了。
众人见没有热闹看,也变散了。
“多谢公子出手教训恶人。”玲珑朝着白玉墨福了福身子说道。
“娘子不用客气,我这样做也是不想有人坏了我们白家的名誉。”皇帝的小舅子,那只能是他们白家,至于于家,那就是个破落户,凭着一个狐媚女子就像攀上皇亲国戚,还不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赵世子。”玲珑朝着赵奕韬福了福身子请安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见过二……古娘子。”这一声称谓,喊的赵奕韬满嘴的酸涩难耐。
“多谢姐姐,多谢两位公子。”被救下来的那个姑娘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快点起来回家吧。”玲珑笑着扶起她,见这姑娘穿者打扮,应该是寻常老百姓家的女儿,“以后出门的时候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姐姐。”小姑娘拽了拽自己的衣服羞怯的说道,“我叫花妞。”
“喂,我说你好像对这个娘子有点不一样?”直到玲珑已经告辞离开,赵奕韬的眉头还是紧缩。
一旁的白玉墨撞了撞他的胳膊说道。
不一样。
那又如何?
他这幅身子又能给那个女子幸福?她已经做了一次寡妇了,难道还要做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