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作品:《国民老公来敲门》 厉枫用力推开曲亦函,抓住女孩的手臂矮身用力一摔,本以为轻而易举就能将女孩摔在地上,不想女孩的身子被他甩得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可是扼住他双臂的手却始终纹丝不动,而且呈越收越紧的状态。
女孩的力气大得惊人,不像正常人。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当即不再留手,索性用力往墙上撞去。
女孩的背部被一次次重撞在墙上,很快嘴角却有血流下,双臂便松了些力道。
厉枫冷冷一笑,聚集所有的力气来了最后一击,女孩闷哼一声,双手无力地松开了,身体无力地顺着墙壁滑在了地上。
厉枫上前扼住了她的脖子正要拧断,却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凉。
是曲亦函拿着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敢!”他低吼。
曲亦函不吭声,可是手却用力一划。
鲜血失控地喷了出来,溅湿了曲亦函握刀的手,又温热又血腥。
曲亦函一愣,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回不了神。
她杀人了!她杀人了!
而就趁她这一愣神的机会,厉枫起身一脚将她踢倒在地,捂着喷血的脖子朝正好打开的电梯门猛冲了出去。
“不能让他跑了!”女孩尖叫一声,艰难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将一脸慌张想要走进来的时朕宇撞得接连倒退了好几步,自己也差点摔倒。
可她一站稳脚跟,便立即朝厉枫狂追过去。
不一会儿,俩人便消失在拐弯处。
时朕宇匆匆走进电梯,一把搂住曲亦函,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曲亦函依然呆立如雕塑,连时朕宇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走出电梯,她都没有挣扎过。
回到病房,还穿着护士服的时小柔焦虑地扑上前,“曲姐姐,你没事吧?”
方才她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没看到曲亦函,莫名不安,便走出去找她,经过安全楼道的时候,听到有挣扎摔倒声,便急忙循声下楼,当看清是厉枫时,不由又气又怒,正要冲下去和他拼命时,一只手却摁住了她。
她以为是厉枫的同伙,想也不想便一拳挥去。
不想那人手脚极其利索,三两下便将她制住了。
她这才看清来人是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女孩,她还穿着护士服。
女孩用力地捂住她的嘴,对她作了个‘嘘’声的动作,低声说:“我是翟队派来暗中保护曲小姐的。现在的情况我看到了,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她半信半疑,直到女孩将计划告诉她,她这才信了,当即穿上女孩脱下来的护士服戴上口罩便转身上楼。
本来她想全程跟随的,但女孩不允许,还威胁她如果硬要瞎掺合,便要打晕她让她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
她只好乖乖地听话,在诱使曲亦函和翟沛庭进电梯后便乖乖地回病房守候着。
正急得要命,时朕宇搬着简易行军床回来了,一看到她魂不守舍,而曲亦函又不在病房,立即疑惑地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也不敢隐瞒,急忙三言两语地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
时朕宇听了,把行军床往地上一扔便跑了出去。
她也想跟着去,不想却被折回来的时朕宇推进房间并反锁在屋里了。
她懊恼地直跺脚,到处翻找工具想把门撬开,正忙得不亦乐乎时,时朕宇抱着曲亦函回来了。
看到曲亦函浑身是血,不由大吃一惊,一颗心咚咚乱跳得厉害,尽忙不迭地扑上前上下检查着曲亦函。
“她没事,她只是有些失控了。”时朕宇说道。
“赶紧!赶紧放她到床上!”时小柔急忙说,转身将被子掀开,然后又转身冲进卫生间。
时朕宇将曲亦函放在床上,为她脱去鞋,扶着她慢慢躺下。
时小柔端着一大盆热水走了出来,将毛巾打湿拧干,为她擦脸。
当她的脸碰到那一丝热情,立即回过神来,紧紧抓住了时小柔的手,“他死了吗?他死了吗?”
时小柔摇头,“我不知道。一切都得等安子心回来才知道。”
“安子心?安子心是谁?”曲亦函愣愣地问。
“安子心是翟哥哥的部下,专门呆在医院里保护你安全的。是她让我假装成护士跟你说伯母出状况了,借此引你们去电梯,然后好让她找机会下手。”时小柔解释道。
“原来如此。”曲亦函大喘了几口气,无力地倒在了床上,举起沾染鲜血的手,目光呆滞地看着,“小柔,我杀人了……”
时小柔一个劲地摇头,“不不不。他不一定就真的死了!还有,就算他真的死了,他也罪有应得!他是恶人,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人!谁杀了他都是英雄,是为人民除害!所以,曲姐姐,你不应该觉得负疚,反而应该觉得开心才对啊!”
曲亦函苦涩地点头,“是。我原本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是当刀子真的划下去他的鲜血一下子就喷出来溅到我手上的时候,我的心里便乱了。我害怕了。害怕我自己变了。变成我最讨厌的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如果是这样,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杀更多的人!曲姐姐,你醒醒吧,不要再天真下去了!难道你以为你对他好给他机会,他就真的会变好吗?不!像他这样穷凶极恶的人,早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了,因为他已经算不上人了,而是一头畜牲,一头丑陋而疯狂又残忍的畜牲!我倒希望他真的死了,要是活着,还逃了出去,以后指不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啊!”时小柔想到没能亲手血刃了他便心有不甘。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众人皆一惊,齐齐转头看去,却见浑身是血的安子心喘着粗气疾步走了进来。
“怎么样?!他死了吗?”时小柔立即扑了上去紧紧地抓住了安子心的双臂紧张地问。
安子心一屁股顿坐在沙发上摆了摆手,很有些沮丧地说:“没有!他有人接应,等我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上车跑了。一切发生得太快,天色又黑,我根本看不清那辆是什么车,更别谈看清楚车牌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