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作品:《小白花攻又背黑锅[快穿]》 影猫。陆焚没有看自己身后的徒弟,而是在看了楚伶几秒后, 淡淡的吐出两字。
这此间,能逃过他的感官的, 除了比他更加强大的对手,那便只剩下拥有绝对隐匿的影猫了。
一下被拆穿的楚伶很淡定的笑了一下。
哪怕身着不合身的脏破麻衣, 猫儿也很魅人, 柔软的白色发丝轻轻的勾在耳边,温红的唇色带着令人松懈的柔软。
不错, 我徒有错在先。陆焚很干脆的应了一句,如此也不是他杀我徒的理由。
尊者说的是, 不过小辈之间嘛,尊者也不必下这样重的手。楚伶扫了眼对方身后的白衣男子, 对方看起来依然有些惊魂未定。
不过或许是碍于自己师父,不好表露失态或者让对方丢了脸,也故作镇定了下来。
楚伶虚了虚眼。
这陆焚的眼光还真够差的,想他九段灵气的最强灵者什么徒弟找不到, 结果找了这么个货色。
陆焚沉静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一会儿后他抛出一个光球浮到了楚伶面前, 好似被迷雾遮盖的看不清的面容下,只听他缓缓道:拿去医治。
光球凑到身前,楚伶试探的伸出手后,一个白玉罐子落到了他的手心。
而只见刚才还一口一个我徒的陆焚转过身, 在对方肩头点了两下,也不知做了什么,一颗绿色的小珠子被抽了出来。
晶莹的绿珠在空中散发着点点荧光!
师父!然而白衣男子却是惊骇的大吼一声,恐惧的神情竟然比刚才直面死亡还要扭曲,他砰的一声,猛地跪到了地上。
师父!请再给徒儿一次机会!说着,他又砰砰两声磕了好几个响头,头皮被磕破,在地上留了血印。
陆焚轻声道:抬头。
接着在白衣男子的目光下,只见陆焚手轻往一个角落处一指,在那个位置是一个女孩。
正是起初喊着要猫的女孩,她缩在角落,害怕的四处乱看,要是平时见到这一幕定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在陆焚指出后,就显得很诡异了。
正常人都该是缩起来一动不动,那个女孩却是带着害怕的神情环顾四周,看到陆焚楚伶等人表情也没什么波动。
这样一来,似乎只是个顺应环境变换而做出反应的假人。
白衣男子似乎猜到了什么,面色一下变得惨白。
只见他的师尊轻轻一挥手,刚才还有神态有动作的女孩一下瘫软在地,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转瞬化为了一个稻草人。
面对情劫,予取予求,伤及他人。陆焚指尖轻轻托着绿珠子,你我的师徒关系便就此断了吧。
别说白衣男子,就是后面的楚伶也呆了呆。
他觉得自己有点搞不懂对方的脑回路了。
说自己徒弟伤别人,他自己不也浇了把油,而且刚为了徒弟要伤人,现在又因为一个情劫要断掉师徒关系,甚至看样子,那个所谓的情劫还是为他自己所控。
师父!是徒儿的错!徒儿认了!只求师父不要赶徒儿走!
陆焚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转身执起楚伶的手,将一颗泛着红光的宝石戒指套进了他的中指。
这.......尊者?楚伶吓了一跳,拘束的想要把手抽回来。
里面的东西归你所有。
楚伶:嗯?
在戒指扣紧中指的刹那,只觉得脑中多了一道链接,一触动这条链接就会感应到大量的修炼资源。
有丹药有灵石有草药以及各种精炼的武器。您这是......
赔礼。陆焚言简意赅的道了两字。
赔礼这么丰厚?
楚伶眼睛亮了亮,他突然觉得东闵泽还可以再挨几次揍。
话落,陆焚转身便要离开,他所谓的徒弟还在苦苦哀求,地上都快被磕出血河了。
傅佑瑾,你对世经验不足,心不静亦不善不狠,早该历练一番,若是有所成就,或许有机会再回山门。
师父,徒儿全听你的!傅佑瑾连忙道。
楚伶正摸着小戒指呢,在听到这段对话时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不嫌,你便跟随他们罢。
楚伶呆滞,果然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是!师父!傅佑瑾应的声如洪钟。
天朦朦亮了,这一晚上用疲惫来解释都远远不够。
楚伶本想抓上两个昏过去的大男人赶紧跑,奈何这傅佑瑾一改之前鼻孔朝天的态度,低头谦逊的帮他一起搬了个人,跟前头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是师父给我们的考核。
把人搬出废墟的空隙,面对楚伶的提问,傅佑瑾解释道,师父一共只有三个徒弟,我上面还有一个师哥和师姐,但我们都只是记名的,若要真正得到师父的教导传承,那必须要通过师父的历练。
三点,一个是纯粹的天赋,我今年十八已是四段上等,自然天赋还算不错。说到这的时候他忍不住露出了骄傲的神情,后又轻咳一声继续道,再有就是面对危险和情/动的反应,情动便是情劫了。
傅佑瑾忍不住苦笑的叹了口气,我不曾想,情劫竟然是师父亲手所为,可就算如此,我还对落妹念念不忘,这般的心智也难怪师父不要我,与你们的这一战,无论是为了落妹做出的强夺或是战败都怕是让师父失望透顶。
那绿珠子是什么。
师父给予我们的弟子名牌,可以用来寻位。
一人一猫把两个血淋淋的人背到了树后,楚伶本想在空间戒指里找找有没有被褥什么的,放眼一圈还没看到后,旁边的傅佑瑾已经在旁边铺好了垫子,然后把两人搬了上去。
后又拿出了药品帮着一起处理他们的伤。
两人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天亮,才把两个血淋淋的人搞得干干净净。
没想到陆焚尊者的脾气这样奇怪。楚伶气喘吁吁的靠在树干上,余光瞥到了手上的戒指,忍不住道了一句。
不能这般说。傅佑瑾皱了皱眉,面对楚伶看过来的目光,缓下神情道:师父只是什么都喜欢分的清罢了,他伤了你的主人,是因为你的主人伤了作为他徒弟的我,他是想为自己的徒弟出头,而剥夺我徒弟的身份,也是因为我完成不了他的考核。
至于给你们补偿,自然也是因为我的过错。
看着傅佑瑾刚才还焉了吧唧的跟他一样摊在树干上,现在一下精神起来滔滔不绝的解释,楚伶忍不住抽了抽额角。
这是个师父控。
不过确实说的通又怎样,还是很奇怪。
何况......
楚伶又摸了一下戒指,这里面丰厚的补偿可不仅仅包括打伤了人,还包括,要带一个跟屁虫。
楚伶觉得自己很想直接晕过去,早知道就该自己上去打一架,打晕了趴在地上。
他冲着旁边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行,我清楚了,你不要再说了。
你相信我,师父真的是个好人,他绝对没想杀死你主人,师父一直很有分寸的。傅佑瑾还想说。
楚伶给他吵的烦,忍不住刺了一句,他已经不是你师父了,你这样一口一个师父,要是给别人知道尊者有这样一个徒弟,不是败坏他名声吗?
哪想傅佑瑾也不生气,而是自卑的缩成了一团,你说的对。
楚伶:喂,这副被伤透心的样子是要闹哪样啊。
到底打了一架又帮着楚伶搬人处理伤口有些累了,傅佑瑾靠着靠着就睡着了,留下还清醒着得楚伶。
身上是破烂且满是灰土的麻布衣,因为搬人得缘故还黏满了血迹和汗液,这样又黏糊又臭的衣服以及周围的环境,楚伶确实是睡不着。
他扯了下贴在领口把脖子处扎的一片红的衣领,吐出一口气。
这一坐,就是一夜。
中途当然困啊,但是两个病患,不是哼哼唧唧就是胡乱动弹压到伤,他哪里睡得着。
又费劲的往两人嘴里塞了几颗药丸,抚着喉咙好半天才给对方舒了下去。
太阳已近正午,楚伶困得不行了,他一把推醒树边的傅佑瑾,在对方睡意朦胧的眼神下,烦躁道:给我床被子!
该死的,这空间戒指里为什么一点生活物资都没有!
傅佑瑾愣了一下,连忙从自己的空间里摸出一床被子,看着对方把被子一铺直接倒头就睡时,呆了好半响后自己也准备睡个回笼,结果动一下便发现脖子脊背都痛的要命。
他呲牙咧嘴的揉了揉,一转头看着背后树干,自己竟然一晚上都靠在树上睡!
天呐,他怎么会这样不讲究。
见状,傅佑瑾连忙站了起来,看到自己满身的污秽,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狠狠的瞪了一下昏过去的两个伤患,心里恼怒道,定然是跟这两个贱民接触了才这般不顾形象不顾卫生。
想到这他不禁不解,也不知道师父为何要自己跟着他们。
傅佑瑾去附近找水流洗澡了,路上,他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就是那只猫。
影猫可是一品灵兽,辅助能力更是一流,若是有一个强大的主人,双方合作默契不说天下第一,也能让绝大部分的强者束手无策,越级挑战更是不在话下。
可惜了.......
那两个人无论哪一个是影猫的主人,都不能发挥影猫的最大能力。
傅佑瑾虽然天赋卓越,但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灵兽,他们的家族是隐世世家,对于弟子很是苛刻,召灵阵只会给予靠自己走上高位的弟子。
在他们家族,没有灵兽是自身力量一部分这一说,灵兽只是增益,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所以在自身有所成就前,他们家族不会给予召灵阵。
无论是他的师哥还是师姐都早有了灵兽。
所以傅佑瑾一直很羡慕有灵兽的人,倒不是馋一个强大的帮手,而是想要一个并肩作战的伙伴。
要是能够拜入陆焚尊者的名下,他也可以拥有自己的灵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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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土壤大地上,生长着一片血色的树木,深入其中,一只只乌鸦在枝头孤零零的立着,数量虽多,并排站立的却极少。
在林子的深处,漆黑的大殿之内。
阁下,很抱歉我们没能杀死他。三个黑衣男子并排站在大殿的中央。
周围死寂一片,黑沉到伸手不见五指。
空荡之中,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废物。
三个男子面色都有些不好,不过黑暗中谁都看不见谁,他们并不觉得有人能看见他们的脸色。
他们状似恭敬的低着头,直到身前掠过一阵微风,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你们在闻家的地位如何。
其中一人道:我们身为四段强者,自然地位不错。他说着这话带着些许忍耐,显然是对面前的人很不满却因为某种原因强行压了下来。
但此时的言语也表露了自己的高傲。
如此,原来也配称为强者。那人低低的笑出了声。
被嘲笑的三人敢怒不敢言,他们知道,面前的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们拍的粉碎。
这是个驾临在张无心之上的,更加强大百倍的人。
他们曾见过,对方仅仅是跟人触碰就将一个五段灵力的人变成了没有丝毫灵力的废物。
这个人就像怪物一样,竟然可以吞吃一切灵力。
死了两个。那人扫视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尸体还在吗?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不知道对方问一具尸体是为了什么,他们本出于谨慎不想开口,哪像对方直接掐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淡紫色的气体缓缓萦绕在他们的周身。
这是什么东西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还在!被掐住的人立马回道,他想到了那些被吸干了灵气的人干。
修炼灵气者,修习的越高越是依赖灵气,身体的每一寸血肉都浸染了灵气,一旦抽离哪怕不死也会全身衰竭,离死不远了。
随着他的话落下,脖子上的束缚也瞬间消散,那人道:带我去。
花几日赶来的路,在指明方向之下,对方竟不消几个时辰就带他们回到了原先战斗的地方。
悬崖处的尸体已经没了,只剩下一瘫焦黑和一些干掉的褐色血迹。
阁下!还有一处!一人见尸体没了,怕那人不高兴,连忙道。
那人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将金色的眸子轻转了过去。
金色,与日照相近的颜色,光明的灿烂的色彩在这一刻却好似于焚烧绝境沾了边。
耀眼的金芒在黑色的兜帽下显得暗沉,像是被玷污的光芒引人指向地狱的火焰。
三人带着他到了林中的一处。
在看到躺在中间半腐败的尸体,三人松了一口气,哪怕坏了,但也还在不是吗?
怎么死的,说。穿着黑披风和兜帽的男人缓缓道。
三人没有隐瞒,将事情说了一番。
这一过程中都是提心吊胆着,同时后悔当初想要搭张无心的船的心思。
最初,他们没找上过这个男人,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想过跟这个男人合作,而是对方找上了他们。
当时他们是去找张无心的,可是谁也没想到,最后没有找到张无心,而是找到了一具人干。
干瘪的几乎看不出人形,只有一张黑焦的人皮,薄薄的瘫在地上。
难怪,时隔数月,早该恢复伤势的张无心还没去虐杀东闵泽,原来,张无心早已死了。
而那张人皮被瘫在了大厅的中央,存放着。
至于那杀了张无心的人,自然是眼前这个男人。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身为这个大殿的主人,他愿意把对方的尸体放在大殿的中央给对方一个尊严。
什么尊严,被放在大厅的中央任人踩踏的尊严。
五人闯了张无心的大殿的那一日,恰巧看见那人仅凭借着一点暗紫色的雾气就将人吞噬,他们本想离开的。
最后,自然被迫留了下来,被逼问,被拷问,他们不想变成废人,所以他们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这个男人面对他们说的任何话都没什么反应,唯独,说到东家少主东闵泽之时。
对方给他们下了命令。
杀了东闵泽。
作者有话要说: 东闵泽:我人都被打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