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作品:《男配不当垫脚石(快穿)》 这个猜测吓得她胆颤心惊,她用力地摇头, 拒绝去想这个可能。
韶阳济是不可能失败的,一定是爹爹他们气自己做的事情, 所以才故意折腾她, 等济哥哥忙完宫中的事就会来救她的!
努力催眠着自己,容音华艰难地抬起头四处张望,想要找人帮她先脱出如今的困境。
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她扭过头努力去看,却因为被绑得太严实怎么也扭不过去,她又想呼救, 却只发出了可怜的呜呜声。
一只大掌猛地握住她的手臂, 容音华身体一僵,随后剧烈挣扎起来。
别动。男人沉声说道。
容音华听到熟悉的声音,眼泪流得更凶了,等他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她一把扯出嘴里的布团,反身扑进他怀里。
济哥哥, 你怎么才来?容音华没有注意到他身体的僵硬,边哭边说起自己的委屈,你不知道祖父和爹爹他们是怎么对我的,他们打我还把我关起来,我好害怕啊!
韶阳济摊开双臂任她抱着,直到她发泄完心里的情绪,慢慢地从痛哭转成小声抽泣,才突然问道:小莲,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是什么时候吗?
济哥哥你怎么突然提起那么久之前的事啊?容音华心中一惊,抽泣声顿时停了一下,她的头埋在他怀里没敢抬起,爹爹她们居然这样对我,你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们替我出一口气!
韶阳济却没有被转开注意力,继续道:我记得你以前曾经跟我提起过父母,虽然他们将你送进了宫里,但是他们也是逼不得已,所以你一点也没有怪过他们,还说等出宫之后要回到家里,好生奉养他们终老。
对不起济哥哥,那时候我怕被你看穿,说了很多话骗你。容音华小声抽噎着,可怜巴巴地说道,不过我对家人的感情是真的。
她依在男人的胸口,乖巧地蹭了蹭,虽然爹爹他们因为我跟你的事情而怪罪我,还对我下这种狠手,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们好好的,所以你不要真的惩罚他们,只要吓吓他们就好了,可以吗?
她本以为自己这番说辞既点出了她是因为他才受的委屈,又表现了自己的善良大度,可以得到他的怜惜。
不想被她抱着的男人却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质问:你不是小莲,你到底对小莲做了什么?
韶阳济自从昨晚听了太子的那番话之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加上他现在只是一个罪人,自然是没有人侍候的。
如今他的发髻散乱,脸上新冒出来的胡茬也没有打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身上还穿着昨夜那身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的脏衣,恐怕走出去都会被当成街边的乞丐。
可是容音华此时却没有精力去管这些,她被男人狰狞的样子吓到了,下巴上的疼痛和他所说的话都令她恐惧不已。
你在说什么啊济哥哥?容音华双手用力掰着他的手,可是他的五指却像铁铸的一样,任她使劲全身的力气也掰不开,我当然就是小莲啊,我们不是对过暗号的吗?你放开我,你抓得我痛死了。
小莲的父母早在她进宫两年之后就死了,那时候我才认识她不久,那些关于家里人的话也是在那个时候说的,只不过她当时说的是,假如他们还在的话,她一定不会再怨他们!韶阳济发出一声怒吼。
当年小莲突然消失了两个月,再回来时声音都有些变了,你说是因为生了一场病伤了嗓子才会如此,又说出了暗号,我竟然就信了!哈哈我真是太蠢了
济哥哥?容音华心里无比惊慌,到底是什么人在你面前乱说?难道你相信外人也不信我吗?我们以前的经历我全都还历历在目。
还记得那一次你摔伤了我带给你的药吗?是我绣了好久的手帕托人卖出去,攒下的钱买的。
还有我小时候曾经给你唱过的歌还记得吗?要不然我现在再唱一次给你听?
她翻出当初逼问小莲而记下的东西,想要证明自己真的就是她,可是很快就被男人打断了。
你堂堂容家大小姐,还用得着绣手帕攒钱?韶阳济冷笑。
容音华面色一僵,不过她很快就想出理由:我当时怕你起疑,故意那么说的。
容大小姐真是聪慧过人,才七岁就能掩饰得滴水不漏,为了瞒住我,还特意选了平常百姓用的最廉价的金创药。韶阳济五指收力,咬着牙说道。
容音华吃痛惨叫,忙道:是我身边服饰的侍女提醒的,济哥哥,你相信我啊!
那么那首小莲唱过的源自南方的童谣呢?韶阳济一脸嘲讽,你一个从未出过京城的大小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也是你从侍女那里学来的?
回想过往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傻,明明这个女人并没有做到天衣无缝,明明她有那么多破绽,可是他却没有多作怀疑。
是、是的。容音华硬着头皮说道,见他满脸震怒,慌忙辩解,济哥哥你想想,如果真像你以为的那样,可那时候你只是一个冷宫里不受宠的皇子,而我却是容家尊贵的嫡女,当朝太子的嫡亲表妹,我处心积虑地去欺骗你做什么?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韶阳济已经认定了她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莲,但对她的目的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一个没用的皇子,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容大小姐惦记的?
你竟然愿意为此甘心冒充一个低贱的宫女,甚至对一个无辜的小女孩痛下杀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容音华用力地想要摇头否认,却因为被擒住了下巴,只能微弱地扭动,济哥哥你不要相信别人的话,肯定是有人见不得我们感情好,千方百计想要陷害我!
真正的小莲其实右手的食指缝里有一条非常浅的伤痕,韶阳济突然道,那是有一次她从门缝里给我递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平时不注意看根本不容易发现。
他说着便去拉她的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只需要一验便知。
容音华心生恐惧,下意识地就将手抽了回来,同时身体猛地僵住,她明白一切都完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小剑人身上竟然还有这么隐秘的痕迹。
韶阳济却在这时惨笑道:你看,原来这么简单,只需要诈一诈你就得出了事实的真相,可我竟然被你骗了这么久!
你诈我?容音华恍然,心里真是后悔死了,她怎么这么蠢,居然上了这么简单的当?
可是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她的反应已经出卖了她,不管她再怎么辩解,这个男人也不会再信她了。
容音华,你怎么能这么狠毒?韶阳济一把将她惯倒在地上,虽然没有哭出声,但他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
这一摔比之前还要严重数倍,容音华差点没有被摔得背过气去,缓了好久才稍微缓过来一点,她心如死灰地抬起头,这才第一次看清了他的形貌,失声道:你怎么这副样子?你不是谋反成功当了皇帝吗?
见她那副真的很惊诧的模样,韶阳济脑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你早就知道我会起兵,并且还成功了?
容音华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韶阳济喃喃了几句,脸上的表情似泣非泣,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又是为什么认定我一定会成功,可惜你的谋算全都成了空。
他嘲讽道,如你所见我失败了,被你的太子哥哥引蛇出洞、一网打尽,以后我就是阶下囚,一辈子都会困在这一个小院子里,而你
韶阳济突然笑了起来,你就是他送过来祝贺我失败的礼物。
不可能!容音华脸上血色尽失,那个废物怎么可能会赢?你在骗我,你也在骗我对不对?
她猛地爬起身冲过来,疯狂地抓着男人的衣服,你在报复我杀了那个剑人,所以和他们联合起来一起骗我,对不对?
韶阳济脸上现出暴怒之色,狠狠地一巴掌冲她抽过去:你TM的说谁是剑人?你容音华才是剑人!
☆、第39章 仁善太子18
听二皇子府的眼线禀报说容音华被韶阳济打成重伤, 阳焱一点也不奇怪,只是非常好心地派了太医前去替她治伤。
她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像要得到韶阳济的独宠吗?相信未来的日子里她会如愿的,只希望她能□□一点, 多享受一些时光才好。
之后他便没有再去关注男女主, 主要是他太忙了。
以前看电视见到皇帝整天都没什么事似的可以四处闲逛, 在御花园邂逅妃子啦,微服私访和美女产生感情啦, 打猎打回个美人啦, 生活潇洒得不得了。
可是阳焱自己做了皇帝之后才知道, 那些全都是骗人的!
皇帝就是一个高级打工狗,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比他以前当总裁的时候还要多, 起得巨早,睡得贼晚, 而且一举一动都有人拿着个小本本记录。
起居郎比后世的狗仔还可怕, 人家是光明正大地跟着他,搞得他一点个人隐私都没有。
当然如果阳焱想不干那么多活也是可以的,历史上又不是没有懈怠朝政的君王。
但他这个人做不到逃避自己的责任, 既然当了皇帝,理所当然地就将整个国家的担子放到了自己的肩上。
这个时候阳焱就无比怀念前世的秘书团队,无论是男秘还是女秘, 个顶个地能干, 帮他分担了不少事务。
举行了登基大典之后他便开始物色人选,打算重新把自己的队伍拉起来,否则再这样下去,他非得活生生地累死不可。
男秘倒是好找,大临朝每隔三年开一次科举,储备了大量的人才, 一句话下去便有无数的人参与选拔。
难的是女秘,倒不是说缺少人才,虽然如今这个年代女人读书的要少很多,但宫中却不缺聪明能干的女性。
只不过她们向来不受重视,再能干的女人也不过是做着管理下层宫女的女官工作,参与政事那是绝无可能的,说白了也就是高级一点的宫女,依旧是奴婢。
可似乎男人和女人一起共事天生就容易被人想歪,就连现代社会思想相对开放的情况下,也总是为女秘蒙上一层暧昧的色彩,在这个保守的古代社会就更不要说了。
阳焱一说要选拔女秘,所有的人的第一反应就是,皇上应该选妃了。
原主与太子妃的感情还不错,虽然没有至死不渝的轰轰烈烈,但也如水一样看似平淡却柔和绵长,加上太子妃进门之后不久便怀有身孕,之前东宫便一直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如今阳焱登上了皇位却不一样了,天下哪有皇帝只守着一个女人的?
众人以己推人,认为他是有那个心思,却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提起,这才找一个借口婉转地提醒。
大臣们及时醒悟自己的失误,纷纷开始上奏请他选秀,反正正瑞帝未死,而是做了太上皇,也不存在守孝需要等待什么的。
阳焱一时哭笑不得,他真的没有这个心思啊!
找女秘是因为他认为女人的心思大多比较细腻,很适合这种文书工作,况且他曾经和许多女人共事过,所以从来就不会小看她们的能力。
而且他很喜欢现代那种女人也有自己风采的大环境,想要将她们从后宅之中解放出来,如今这也算是他踏出的第一步。
可惜他这种想法在这个时代却无人能理解,太后心疼儿子巴不得他多点女人侍候也就不说了,就连本该和他站在同一战线的新晋皇后施夏月都支持他广开后宫。
你当真希望朕选妃?忙碌一天之后回到寝宫,听说皇后有请,阳焱便过来探望她,没想到她说的却是这事。
他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个女人,按理说她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之后,为了保证两个孩子的利益,他不立妃子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倒劝起他来了?
陛下,自从生下福儿之后,妾身的身子便不太好,如今已不能再为陛下开枝散叶,也无法管理好后宫,是以自请下堂。施夏月拖着沉重的身体跪下。
至于运儿和福儿,还请陛下为他们赐下封地,允许臣妾随他们到封地抚养他们长大成人。
自从发现了那些纸张之后,她的心中便起了疑虑,联系过往种种,她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殿下。
可是她却拿不出丝毫证据,无论行为举止也好,甚至她叫侍女在服侍时留意的他身上隐秘的胎记,全都与以往没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