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曹震轻轻一笑：“老人吗，说话难听点，作为晚辈也得受着。”
    “曹总你真的是个好人。”
    “谢谢夸奖。”
    “这不是夸奖，而是提醒。”邱安寒缓缓摇了摇头：“昨天你们走了之后，我妈跟我又说了一堆话，我觉得有的挺有道理——社会太险恶，好人难生存。曹总你做一个好人会吃亏的……”
    曹震又是笑了笑：“是吗。”
    “无论如何，再次对你表示感谢……”邱安寒很感慨：“还有昨天那顿饭也要对你表示感谢。”
    “我也没想到能免单，否则我就只有去把钱付了，看张洪祥那样子是打死也不愿意掏钱。”
    “你是给我帮忙，我怎么舍得让你掏钱呢，这这一顿饭毕竟三万多块，我一个月才赚多少呀。”邱安寒苦着脸说道：“我是真没想到我妈点了这么多菜。”
    “我也没想到她岁数大了胃口还挺好。”
    “还有一件事我也没想到……”邱安寒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让你冒充我男朋友，本来是为了逃避相亲，没想到我妈竟然把相亲对象给找来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邱安寒立即提出：“还请曹总继续当我男朋友。”
    “继续冒充？”
    邱安寒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看我妈这架势，肯定是要撮合我跟张洪祥了，我必须让张洪祥彻底死心。”
    “其实我觉得张洪祥还不错。”曹震告诉邱安寒：“长得也算过得去，有点像毁容版吴彦祖，而且赚的也挺多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那个人我只看了一眼就不喜欢。”邱安寒轻蔑地哼了一声：“尤其是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劲头，让我感觉恶心，张嘴闭嘴世界五百强企业，到最后也没说出自己到底在哪家五百强。”
    “好吧。”曹震叹了一口气：“既然我都答应你了，帮忙当然帮到底。”
    邱安寒非常高兴：“谢谢曹总。”
    曹震和邱安寒躲在花坛后面聊天，从naiz进进出出的人，应该不会看到。
    说巧不巧的是，赵雪瑞出来收快递，一边拆快递，一边慢悠悠往回走，无意之间扫了一眼，刚好看到曹震和邱安寒。
    赵雪瑞距离比较远，听不到曹震和邱安寒说了些什么，倒是发现曹震和邱安寒交谈热络，时不常有说有笑。
    这让赵雪瑞觉得有找到了新八卦，回到工位之后，马上拿出手机，告诉同事：“曹震好像把邱安寒给潜了。”
    有同事不相信：“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赵雪瑞信誓旦旦：“今天早晨，他们两个躲在公司门外，聊得非常亲密，简直就是打情骂俏，也不怕被人看见。”
    赵雪瑞这么一散布，消息马上传开了。
    最近这几天，林温雅一直密切关注集团内部舆论动向，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谁造谣自己跟秦鹏订婚。
    虽然曹震从来不会跟领导打小报告，但曹震这样的人只是极少数，多数人为了获得升迁机会，会拼命巴结领导，不管知道了什么事都会急急忙忙汇报。
    结果，不到半个小时，林温雅就听说了。
    林温雅把曹震找来自己办公室，开门见山就问：“你跟邱安寒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曹震一头雾水：“什么事儿也没有呀！”
    “我听到了一些很不好的消息，你跟邱安寒之间存在不正当关系……”林温雅很不高兴的道：“毕竟邱安寒是你的下属，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保持一点距离？”
    曹震莫名其妙：“我干什么了？”
    “今天早晨你是不是跟邱安寒在集团门外聊天？”
    曹震一愣：“你看见了？”
    “我没看见，不过有人看见了，反应到了我这儿。”林温雅轻哼了一声：“如果你们是聊正常话题，完全可以在办公室，为什么要躲在集团门外？”
    “我们聊的其实也是正常话题，只不过是私事儿……”曹震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索性就直说了：“邱安寒被她妈逼婚，让我冒充男朋友……”
    林温雅对这种事儿倒是见多了：“原来如此……集团的外地员工，经常被老家亲戚逼婚，让人冒充男女朋友倒是常有。”
    曹震觉得非常荒唐：“就这么点事儿，竟然也有人告诉你，打这种小报告目的何在？”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林温雅拖着长音，缓缓说道：“首先你们两个肯定不是聊公事，所以才会躲在集团门外，背着其他人；其次是你们两个认识不久，既不是老乡也不是同学，生活上没什么交集，按说也就没什么话题需要私下交谈，那么必然谈的是男女之事；再次是你作为邱安寒的领导，你们两个之间如果出现男女之事，肯定就是潜规则了。”
    “邱安寒有一句话说的挺有道理——社会太险恶，好人难生存。”曹震有点哭笑不得：“我们两个只是闲聊几句，竟然被穿凿附会出这么多东西。”
    “我必须郑重告诉你，在我领导的企业，绝对不许出现潜规则……”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曹震打断了林温雅的话：“你觉得我像是会潜规则了谁？”
    “只是提醒你一下。”
    “那么我也提醒你一下，最好尽快解决融资问题，稳住两家上市公司的股价。”曹震反唇相讥：“如果股价不能稳住，naiz很快就不再是你领导的企业了，这里出现多少潜规则都跟你没关系了！”
    林温雅有些生气：“你这人牙尖嘴利的，是不是说话从来不吃亏，不管别人说什么，都要怼回去？”
    曹震很诚恳的回答：“对！”
    林温雅正要发火，赵雪瑞用内线打来电话：“林总，那个秦鹏又来了，要见你。”
    “他怎么又来了？”林温雅捂住听筒，告诉曹震：“秦鹏来了。”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徐玉财不在身边，林温雅只能跟曹震商议：“你说我该怎么办？”
    “既然人家都来了，就请进来吧。”曹震耸耸肩膀：“总不能让他在前厅待着，万一待得时间长了，又看上咱们前台小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