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父亲过年依然没有回来，舒清、舒纯和奶奶统一了口径，只是说父亲逍遥惯了，这会儿不知又去哪里打牌了。
    可辛兰心里却明白，估计丈夫无法接受她得病的事情，也不会再管她了。
    她们吃了饺子，便围在炉火边看春晚。
    奶奶家的小电视已经很破旧了，画面也不是很清晰。
    舒纯看了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拉着舒清到了院子里，两人冻得呵出的气都是白雾，不停的跺着脚取暖。
    舒纯看了眼屋里，没人出来，便偷偷问舒清：“顾先生过年不陪你吗？”
    反正舒清跟顾盛钦的事情也被舒纯知道的差不多了，而且舒纯的疑问，舒清不知道她又是作何心态，便道：“我对于他来说，又算是什么东西？这种节日，他怎么会想起我？”
    说着说着，舒清的眼帘垂了下去，声音也越来越小。
    舒纯用手肘抵了抵她，道：“喂喂喂，你……你怎么了？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不知道。”舒纯幸灾乐祸的样子令舒清讨厌，她道：“你别忘了，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是用顾盛钦的钱租的。他要是不要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舒纯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吐吐舌头，悻悻的进了屋子。
    舒清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都是一些好友和家人过新年的照片和感慨。
    其中一条是顾歆阳一小时前发的，照片里，是顾家一家人在恢弘气派的老宅里照的全家福。
    宅院里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舒清的目光停在那个熟悉的面容上，依旧是剑眉星目，一派华贵，带着少见的和煦微笑。
    她不由得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屏幕上，他格外英俊的面容。
    一张照片是顾歆阳搂着哥哥的胳膊，撒娇的靠在他肩上。
    还有一个短视频是顾歆阳和顾盛钦一起打雪仗，只见顾盛钦身上被她砸的满是白雪，却依旧陪着她疯。
    舒清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已经一个月没见过他了，可能他也把她忘了吧？
    突然，手机屏幕切换，是电话打了进来。
    可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是他，舒清心跳莫名的乱了。
    按下接听键，他低醇的声音传入耳里，带着丝责备：“这么晚了，你不在家吗？”
    舒清意外极了，他这时候不是在顾家老宅陪家人过年吗？他怎会知道她不在家。
    “舒清，怎么不说话？”他的语气有几分不耐烦。
    舒清没来由的生气，难道这大过年的她还要守在那空空的房子里等待着他的临幸吗？
    于是，她带着赌气的意味，说：“顾先生，您有家人，我也有家人。她们想让我陪她们一起过年，这样难道也不可以吗？”
    听出了她话里的怨怼，顾盛钦却难得的没生气，只是幽幽的说：“我刚才让人送饺子去你那儿，发现你不在家，这才问问你。几天没收拾你，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舒清一怔，他刚才说给她送了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