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看到他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你知道些什么吗？”富江看了迪恩一眼，现在离她的目的地还有一半路程, 她忍不住催促迪恩说，“一边开车一边说吧，我知道你们为什么看起来眼熟了……你们是不是去过半年前哥谭的地下拍卖会？”
    “你怎么知道？”迪恩非常警惕, “我记得那里的客人可不是什么正常人。”
    “对，我和我的朋友为了回收某件危险品, 所以去参加了拍卖会。那个用灵魂交换了先知石板的人是你们朋友的母亲吧？我看到你们一起了, 你是不是当时还向我搭过讪？”
    “…………”迪恩安静了下来, 在月色下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 但迪恩还是盯着富江看了好一会, 然后摇摇头说, “不，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 那不是重点，关键是那个拍卖会的管理者，我们在试图抢走拍卖品的时候遇到他了, 他自称为‘路西法•晨星’……哦真的很羞耻，你能想象吗？morning star！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能有勇气说出这个名字。”
    差不多和玛丽苏给自己起“冰莹梦雪•蝶妹儿•凌碟舞幽”这种名字一个意思……
    “不会是个伪名吧？”山姆与迪恩面面相觑, “路西法不是被封印起来了吗？没听到克劳利说过他逃出来的事情。”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个p.o.r.n电影演员的艺名……但他好像确实有超自然的力量，并且试图说服我用灵魂和他交易，他说用灵魂交换的话, 可以实现我任何一个愿望……”
    “别听他的，千万别和恶魔交易。”听到恶魔交易的话后，山姆终于显得严肃了起来，他相信了富江的话都是真的，并警告她说，“恶魔会引诱你，给你十年的时间，但一旦到了他们的期限后，他们就会让地狱犬撕碎你的灵魂，从此堕入地狱永远无法离开。”
    “放心，我不会依靠恶魔去实现自己的愿望，这是软弱的人才会去做的事情，愚蠢又贪婪。”富江微微一笑，“不过听你们的话似乎你们非常了解路西法？他告诉我想找他的话就去洛杉矶的lux夜总会。我不建议你们过去找他，毕竟在我看来他相当难对付。”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迪恩皱了皱眉，依然对富江保持着警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地不太信任这个漂亮的女人。
    “你不用相信我，毕竟我只是一个搭顺风车的路人而已。”富江笑眯眯地说，“再过一会，我就要走了。”
    …………
    温彻斯特兄弟似乎还是没有给出他们的信任，在富江到目的地拖着利维坦下车后，他们在车内目送了她许久。
    直到看不到双方人影，富江也感觉到有人跟踪了上来。她弯了弯嘴唇，她已经警告过对方了，驱魔人还是执意如此，或许这是追求真相的执念？
    反正不关她的事情。
    富江一直来到查尔斯给她的坐标点，她看到了火堆胖的帐篷，有几个人在这里扎营。镭射眼第一个发现了她。他向富江招了招手，大家注意到她来了后，不由纷纷和她打了个招呼。
    “嘿！川上！”
    “你来的有点晚了，哇喔你这是什么打扮？看起来超辣。”
    “抱歉，路上出了点事故。这是新的超级英雄制服，实用性比较高。”富江不得不向大家解释自己的战衣，然后丢出了被她用凝胶捆起来的怪物，在看到那东西后，大家不由露出嫌恶的表情，“又是这个？我以为我们已经消灭全部了。”
    “总有那么几只落网的，话说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也许是什么生物实验室搞出来的，不过这个不重要。”
    汉克向富江招招手，然后他们看到在帐篷里的查尔斯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有点累，但还是很高兴地向富江打招呼说，“嗨，你能过来我真的很高兴。”
    “因为你会来找我，就证明可能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了，斯塔克告诉我这里监测到了外星生命特征，你们发现了什么。”
    “你跟我过来一下，哦对了斯科特，那东西也麻烦你了。”
    “交给我吧。”
    查尔斯示意富江跟上他，同时把怪物的尸体交给了镭射眼，但他刚走开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汉克他们说，“哦，记得友好一些，别吓坏我们的人类朋友。”
    “啊？富江被人跟踪了？”镭射眼意外。
    “是路上遇到的驱魔人，他们的好奇心比较强而已。”
    富江摆摆手，决定不理会迪恩他们，跟着查尔斯和汉克往森林深处走去，他们没走多远，查尔斯在一株看似很平常的树苗前面停了下来，把手电的光照射了上去。
    “这是什么？”
    富江看了眼树苗，样子似乎很平常，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根树苗像是“活的”，它长的太规整了，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两片叶片微微晃动。
    “这是一颗外星种子。”查尔斯说。
    “那么斯塔克说的外星生命就是它了？”富江忍不住托起下巴，“它怎么了？”
    “它起码已经出现在这里二十多年以上了。”汉克不安地向富江解释，“从外表看起来，它似乎一点都没有成长，但实际上我们进行了土壤检测，它的根已经在土地上扩散开来，最深达到了地下几百米……不，可能更深一些。”
    “这怎么可能！”富江微微吃惊地睁圆眼睛，“正常植物根本不可能进入这么深的地下……它到底是什么？而且为什么会这样？”
    “用一种行为来解释的话，就像是在寄生。”汉克略担心地说，“它成长到的每一部分土地都成了它的一部分，很奇妙地与种子形成了同一个频率。我们考虑过拔除这颗种子，但现在不能确定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外星人，你懂的，它们的目的一般都是入侵并对原生态造成毁灭性的破坏，我可是看过《异形》的。而且可能就算这样也无法彻底消灭它，它的根实在太深了……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似乎还处在一个休眠状态，并没有被激活，可能需要进一步来研究它到底是什么，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我试着进入这颗外星种子的思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查尔斯看了眼富江说，“它连着一个男人……不，或者说是一颗星球的大脑。因为这个男人就是那颗星球本身，他们是连在一起的，这非常危险，我要很小心才会不被他发觉。而且不止地球，他在无数拥有智慧生物的星球上都留下了这颗种子，我暂时还不能理解它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绝对不会是什么无害的东西。”
    “我能够取个样吗？”富江盯着那个树苗，尽管她觉得星球是个人的说法有点不可思议，但还是选择了相信x教授，“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把种子留在地球的？”
    “尽量小心，因为不确定什么条件会激活它。我想这得调取二十年以前的档案，看看是否有外星人类进入地球的记录。”
    “嗯……这确实是个难题。”
    富江忍不住沉思起来，这种外星生物让她控制不住会想起曾经在黑涡镇地底见到的东西——那几乎是毁灭性的精神污染，那个东西不属于人类的文明，只是最原始的“恶”，它所散发出近似辐射的能量，能够迅速污染并毁灭任何一个普通人。
    想来如果当时不是和塞巴斯蒂安•肖那群变种人中也算很特殊的变种人进入那里的话，他们早已被埋葬在那个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了。
    “我已经取过样了，给你一份样本吧。查尔斯决定继续进入那颗星球的大脑，看看是否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汉克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密封瓶交给富江。里面的东西是外星种子的一段根部，汉克解释说这是从土地中挖出的一部分，比直接动叶片会安全一些。富江谢过了汉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装着外星种子根的瓶子收纳起来。
    “你们这里还有需要我做的事吗？”富江望着查尔斯说，“我想你应该不会为了我帮不上忙的事情特地喊我过来。”
    “的确，有需要你帮忙的事情。”查尔斯望着富江，向她微微笑了笑，“两件事情，一是希望你能把这份样本交给尼克•弗瑞，也就是神盾局的局长，我想你应该认识他。”
    “可以。”对于查尔斯拜托她做的事情，她一般都不会多问理由。
    “还有第二件事。”查尔斯停顿了一下，继续温柔地对富江说，“尼克•弗瑞与我们交换了情报，他们同样也发现了不属于这个星球的能源，他们命名为‘宇宙魔方’的东西，我们怀疑人类即将面临外星入侵，神盾局不是希望你能够加入他们的复仇者联盟吗？你可以考虑作为变种人加入他们，这对建立我们彼此之间信赖和沟通关系很有帮助。当然这只是我的提议，决定怎么做的人依然还是你，富江。”
    “我明白了。”富江点点头，“如果这是查尔斯你的判断的话……”
    “等等，你是认真的？我记得你仿佛从未听过我的任何建议和要求。”
    富江的话还没说完，这时，从她的蓝牙耳机中突然再一次响起了托尼•斯塔克仿佛非常不满的声音，向她提出了控诉。
    “为什么洗脑教授的话你就全能听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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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小天使们！抱抱！
    妮妮升级成了醋王，只要对其他男人比对他好就立刻不满……
    没想到吧！是星爵老爹留下的那颗外星种子！
    第99章
    “噢，斯塔克。”听到那个被公放的声音之后, 查尔斯顿时有点意外, 然后向托尼质疑说，“你在她身上安装了监视器吗？”
    “我现在穿的是他制造的战衣, 显然他给自己的作品留了一扇后门。”富江对托尼的这个做法倒是并不在意，但还是回答他说，“别这样, 托尼，这是重要的工作。而且我并没有什么都听查尔斯, 在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意见相悖, 这也是我离开他创办的变种人学校最主要的原因。”
    “是的, 你基本不听我的话, 为这个问题我们吵过不止一次。”查尔斯无奈摊手, 并且他对托尼的行为进行了谴责, “嗨老兄，你可不能这样, 你知道这是侵犯到别人的隐私了吗？”
    “哇哦，看来很显然，真正的隐私疯狂侵犯者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 我需要申明的是，我和你们这些洗脑狂不一样, 我不会随意窃听她的秘密，但是在执勤的时候谁都需要一个后援不是么？就算蝙蝠侠没有罗宾的时候也有他的老管家，我只想说我是在合法以及合理地帮助我的姑娘。”
    “……”说到洗脑狂的时候汉克忍不住看了眼查尔斯, 视线又移向富江，然后他飞快地低下头假装看着自己的记录本，并没有插嘴。
    “您这是偏见，斯塔克先生，我并不会随便对别人洗脑。”查尔斯皱眉说，“您是否应该检讨下自己，您没发现您对她的关心已经过度了吗？”
    “正好相反，在明知道她在近两年内有可能会死于非命的前提下，你们依然没想过怎样改变未来，而是依然拜托她去做各种有可能让她被卷入危险中的任务。”托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悦。
    “任务的危险程度是经过了评估的，您太低估她了斯塔克先生，她远比你想象中要强大。”
    “我没问题，真的。”
    眼看着气氛不太对，富江只能试图转移话题，“我会把那个植物的根交给尼克•弗瑞，如果你担心什么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你是他们的顾问不是吗？那我加入他们一起工作的话，我们也算是同事？”
    “算了吧，我可不怎么喜欢办公室恋爱。”在工作室中的托尼扁扁嘴说，但他姑且还是接受了这个条件，“你什么时候回来？或者我去接你。”
    “你在机场等我就行。别这么紧张，我要做的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我可不这么认为，你的flag已经立的很多了你不知道吗。”
    托尼的口气始终有点损，但富江已经习惯了怎么和他相处，好说歹说把他哄走后，看着她的查尔斯不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你是认真的吗？斯塔克这个人……无冒犯的意思，他真的有点比我们的学生还要不成熟。”
    “小心被他听到就不好了。”富江向查尔斯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她笑了笑说，“但他也很可爱不是吗？”
    “听你的口气仿佛是在议论邻居家的儿子一样。”查尔斯微笑。
    “他的心态可能更年轻一些。”
    富江摆摆手，她不再和查尔斯讨论托尼的问题，重新把重点移回外星种子上面，“说起来，你还能通过那个星球得到更多情报吗？”
    “我想是可以的，但我需要更多的时间。那个男人有一艘宇宙飞船，他的行动模式和普通人无异，目前他似乎正准备前往什么地方，我相信继续观察他一阵的话，很快就能弄清楚这颗种子会有什么作用了，而同时我们也会找到办法来对付它。”
    查尔斯顿了顿，他有点感慨，“我们也没想过除了我们之外，宇宙中有其他和我们一样的生命和星球，人类的文明始终还是非常渺小。”
    “但我们也会保护好它。”汉克插了句话说。
    “我只想保护好在意的人们。”富江并不附和他们的话，只是随意地笑了笑。
    其实有些时候，她并不在意这个世界变得怎么样，人类太捉摸不定了，她的愤怒难以宣泄，她也不在乎世界毁灭与否。对她而言最为重要的，始终只有那些在乎的朋友们。
    只有想到他们，才能让她保持住自己的初心。
    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温彻斯特兄弟被逮住了，他们被绑在火堆旁，对变种人们充满了警惕，迪恩还在骂骂咧咧。
    “这两个家伙，无论跟他们怎么解释都说不通。”镭射眼看到查尔斯来了后，挠了挠头说，“他们似乎把我们当初那些怪物一样的东西了。啊，应该说幸亏魔形女他们不在吗？”
    “没关系，斯科特。”查尔斯看了他们一眼，友善地笑了笑，他走到温彻斯特兄弟身边，亲自替他们松了绑。
    “我们不是坏人。虽然我们的方向不一样，但都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在努力。”
    洗脑的好处就在这里，不知道查尔斯在驱魔人的大脑中展示了什么内容，迪恩的表情忽然之间就软化了下来，他有些不太确信地盯着查尔斯，最终他不得不抛下了面子，向查尔斯伸出了手，“迪恩•温彻斯特。”
    “查尔斯•泽维尔，你们可以称呼我为x教授。”
    “我是山姆•温彻斯特。”
    山姆接了上去，查尔斯友好地与他们握手之后，他们不再极具攻击性，能够坐下开始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们看到那个女人秒杀利维坦后，以为她是恶魔或者邪神女巫之类的东西，而且她也不肯吐露自己的目的，所以还是忍不住跟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话说，如果我是你们以为的那种东西呢？你们要把我宰了吗。”富江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呃。”迪恩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勉强地点了点头，和山姆都显得有些尴尬。看起来他们是会这么做的样子。
    “我们是携带x基因的变种人，也就是进化人类。”查尔斯温和地向温彻斯特兄弟解释，“上个世纪的资料中或许能查到我们的事情，但其实在本质上，我们同样都是人类，除了有些特殊之外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而且其实我们更希望能和普通人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