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到访，给你添麻烦了么。”
    “当然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来找我，让我没能来得及改掉今天的安排。”
    “今天的安排就是扮演花花公子和姑娘们派对吗。”富江无恶意地笑笑，“这也是韦恩少爷工作的一部分吗。”
    “你就相信那不是我的本质吗。”布鲁斯也笑了起来，“无意冒犯，哪怕是瑞秋在知道我是蝙蝠侠之后，也很长时间都还认定我是个花花公子。”
    “听起来你好像有个女友。”富江喝了一口红茶，“有什么关系吗，那也不是什么坏事。我相信自己曾经见到的那个孩子，现在我也确定了，他眼中的火焰从来都没有熄灭过。”
    “是前女友。”布鲁斯依然笑笑，“谢谢你给我报那么高的评价。”
    “我是来说正事的。”富江放下茶杯，她从口袋里拿出u盘，递到了布鲁斯面前。
    她直视着布鲁斯的眼睛，“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
    布鲁斯回答，“在莱克斯工业的数据库中得到的，其实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被记录了下来，这是个很危险的讯号，我认为莱克斯•卢瑟其实那天已经认出了你，他是故意在向你试探。”
    “……”富江咬住拇指，不由陷入了沉思，卢瑟已经认出了她？
    那她能够猜到，卢瑟在晚宴上对她仅仅只是试探的理由，多少还是因为没有把握。
    哨兵计划被终止之后，目前能够控制变种人的手段都属于军方，莱克斯工业无权涉足这一块，而且他主要的目标还是超人。不老不死对任何人类而言都是非常诱人的，但在天启之后，现在的她恐怕是他们难以控制的，她背后还有变种人的盟友。如果莱克斯工业非要得到富江不可的话，对他们而言分裂体实际作用会更大。
    ……等一下。那么也就是说，两周后的地下拍卖会也有莱克斯工业的人会参加了吗。
    “咳，我不想打扰你。”布鲁斯清了清嗓子，出声对富江说，“据我所知，卢瑟对你的兴趣恐怕不低于超人，我很高兴能够再见到你，但这也同样代表着你会有危险。”
    “我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处在危险中。”
    富江已经思考起了对策，但她并不太想和布鲁斯交换意见，于是转移话题，“哦对了，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你们绑架了企鹅的时候。”布鲁斯笑了笑，“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姑娘就是这般无畏大胆。”
    “我姑且当夸奖吧，谢谢你的情报。”
    富江想知道的东西都问的差不多了，于是她起身打算告辞，不过这时候她又想起一个事，从口袋里拿出布鲁斯的黑卡，把卡递给了他，“对了，这个还给你。”
    “噢，这有什么关系，放在你那里吧。”布鲁斯对此倒是不在意。
    “你确定吗？不要这样，我会忍不住用你的卡氪金的，你知道我在来之前忍耐的有多痛苦吗，这简直是魔鬼的盒子，不能留在我这里。”
    富江摇了摇头，她活到现在面临过无数诱惑，没有一个比这个更让人难以把持。
    也许是她的模样太认真了，让布鲁斯竟然觉得很可爱，布鲁斯笑了出声，但很快又收敛起来摆出严肃的表情，“没关系，那是你应得的，随便你怎么使用这张卡，我想你会有机会用到的，就算是当年事情的酬劳吧。”
    “当年那么做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得到感谢。”富江叹了口气，她还是坚决地把卡还给了布鲁斯，“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去窥伺。你可能会觉得我假正经，但是蝙蝠侠有他的底线，同样我也有。”
    “好吧，我道歉。”见对方如此执意，布鲁斯便双手接过富江还回来的卡，很诚恳地望着她说，“抱歉，是我唐突了，你非常高尚。”
    “没关系，我不在意，我差不多该告辞了，给你留个联络方式，有新的情报的话通知我吧。”富江摆摆手，起身向布鲁斯道别。
    “不过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去当蝙蝠侠？”布鲁斯饶有兴趣地问。
    一个亿万富翁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人生偏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打击犯罪，恐怕是无数人都会感到好奇的东西。但富江只是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我一般不会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打探别人的秘密，当然除非你心里憋得受不了想找人倾诉一下的话，我会听的。”
    “那当然是不想了。”布鲁斯轻笑一声。
    “那不就行了，我尊重你的选择，韦恩老板。”富江起身来到门口，回头又看了眼布鲁斯说，“其实能理解你这么做的理由，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你会亲自去做。”
    “你可以叫我布鲁斯的。”布鲁斯单肩靠在墙上，注视着富江说，“我让阿弗送你回去吧，本来应该亲自送你，但现在……唔有点走不开。”
    他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没关系，我明白，你不能暴露身份。”富江善解人意地笑笑，离开了布鲁斯的房间。
    她在里面呆了大约二十来分钟的样子，那些被布鲁斯请来的女模特和红人们都很嫉妒，看到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开始八卦地打量起了她。
    “布鲁斯最近喜欢的是这一款？”
    “谁知道，他们的口味一直在变，不过杂志上不是说布鲁斯最近约会的都是金发姑娘吗？”
    布鲁斯把富江送到韦恩宅的门前，嘱咐了管家阿尔弗雷德几句后，向富江挥挥手道别。
    “再见，以及谢谢你，tomie。”
    “祝你好运，韦恩老板。”富江向布鲁斯点点头，和阿尔弗雷德一起离开了屋子。
    有一个与阿丽莎关系交恶的模特姑娘不嫌事大，用胳膊肘推了推阿丽莎，挑衅般说，“你今天看来没戏了，难为你还特意染了一头金发。”
    “关你什么事，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阿丽莎瞪了模特姑娘一眼，但还是很傲慢地说，“不过也没什么，我也不在意能否拿下布鲁斯，托尼•斯塔克还关注着我ins呢。”
    “你不如说这里有几个人没和托尼睡过。”模特姑娘不屑地嘲讽了她，然后转眼就向布鲁斯迎了上去。
    阿丽莎有些气恼，但也无法反驳，这里的其他姑娘们今天来主要是抱着玩乐的目的，布鲁斯更换女友的速度很快，因此她们都没有当真，有幸被邀请过来相当于证明了她们的身价，并且期待着一会儿去他的私人游艇上度假狂欢。
    但阿丽莎可是打算拿下布鲁斯的，那个亚洲女孩的出现让她感到有些不妙。
    竟然被捷足先登了。
    她又看了眼ins，发现自己刚刚上传的那个亚洲姑娘进布鲁斯房间的照片已经被不少人点赞，还有几个不懂眼色的人留言询问那姑娘的信息，气的她回了一句“不知道”，然后删除了那张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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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打赏的宝宝们！
    谢谢订阅正版的大家！
    代表我家猫咪谢谢你们！
    不要问老爷怎么玩这些low low的网红模特，想想我国首富之子……嗯……
    主角妹子拒绝了黑卡！如果是作者我的话我拒绝不了…………我肯定立刻氪爆（。
    第30章
    阿尔弗雷德虽然上了年纪, 但开车依然平稳，他载着富江从韦恩宅出来后上了高速公路，再过一会，就能到哥谭市中心了。
    “感谢您今天来探望韦恩少爷。”阿尔弗雷德熟练地驾驶着对富江说。
    “不用谢我，我也只是来寻找心中疑问的答案。”
    “无论您来的理由是什么，我只是想代表自己向您表达感谢。”阿尔弗雷德缓缓地说，“算是了结了韦恩少爷的心结, 他一直都记得您呢。”
    “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作为那时候的我也是顺手之劳而已。”富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时隔如今，您也依然如当年一样善良, 幸亏少爷遇到了您。”阿尔弗雷德露出了慈善的笑容, 他一口纯正的伦敦腔听起来特别的好听。
    “不过管家先生您看到我没有任何变化，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富江说。
    “我活了这么大年纪, 见过的离奇事情有很多, 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不是么。”阿尔弗雷德淡笑着说。
    ……也未必呢。
    富江苦笑了一下，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想起自己的经历, 那令她感到有点压抑, 但她还是客气地对阿尔弗雷德说, “的确, 谢谢您那样想。”
    在即将抵达市中心的时候, 富江的电话响了起来。
    “嘿，还记得我吗。”
    那个口气自大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哪怕不用看来电人也会瞬间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富江差不多习惯了托尼斯塔克的风格, 很平常地回答说，“当然，斯塔克先生。”
    “都这么久没见了，你的态度怎么还是那么疏远，我以为我们应该是老朋友了。”托尼的语气依然很欠。
    “我不是您的朋友，斯塔克先生，我记得对您的‘服务’应该很久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所以你现在就在‘服务’布鲁斯韦恩？哇喔令人羡慕，他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托尼的口气一瞬间冷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富江，富江不由皱眉，她知道不应该和斯塔克计较，但还是忍不住纠正他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斯塔克先生，还有您在跟踪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请注意你的措辞，我没有跟踪你，毕竟我没有你们那台能够24小时完全监控别人隐私然后分析出谁需要被关注的ai。”
    托尼略不悦地说，他完全不在意富江的惊讶“你为什么会知道……”，又自顾自的宣布，“欢呼吧，你将得到一张斯塔克工业博览会的开幕式vip门票，一个月后在纽约法拉盛举办，哦对了，你可以带上你的那些野蛮人同事，不用担心我没时间来看你们。”
    真是一如既往的自说自话，富江心中无语，但还是客气地婉拒，“感谢你的邀请，但我未必有时间。”
    “你又在忙什么？哦对了，那个布鲁斯•韦恩，不如来告诉我他惹上了什么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托尼非要第二次提起布鲁斯，这让富江也有点不快，但她没发作出来，“这涉及到隐私问题，斯塔克先生，就像我也不会把你的事情到处去说。”
    “为什么不呢？我要是你，我巴不得把自己救了托尼•斯塔克这件事情宣扬到全世界都知道。”
    “所以您不是我，斯塔克先生，我要是您的话，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我就是钢铁侠。”
    “看来我们之间的意见分歧有点大，不过没关系，记得来斯塔克工业的博览会。”托尼单方面宣布了他的决定，然后爽利地挂断了电话。
    “……”
    富江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斯塔克的脸皮竟然厚到了这种程度，但她也无话可说。
    车已经行驶到了市中心，在一旁听到了富江说话的阿尔弗雷德突然说，“请原谅我的无礼，是那个斯塔克吗。”
    “至少不是《权力的游戏》里的那个。”富江说。
    阿尔弗雷德笑了起来，“那个斯塔克的话，可是个大麻烦吧。无意冒犯，看来您需要操心的事情不少，富江小姐。”
    “我已经很习惯应对了，毕竟这是自己选择的工作。”富江叹了口气。一直没说出口的话其实是能帮到别人，她也挺高兴的。
    “如果有困难的话，可以找韦恩少爷帮忙，我想他会很乐意的。”阿尔弗雷德很善解人意。
    “我会的，谢谢您。”
    不，她当然不会。但他她是客气地感谢了布鲁斯的老管家。很快阿尔弗雷德把她送到了她的公寓住宅区，发现富江住在这种地方后，阿尔弗雷德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
    自从那场事故之后，住户们就都陆续从这片住宅区搬走了，现在住在这里的不是帮派分子就是瘾君子，成了哥谭治安最混乱的地方之一。不过蝙蝠侠偶尔会来这里打听情报。
    “抱歉，也许是我多事了，但富江小姐，如果你有困难的话，可以去住韦恩少爷在哥谭的产业楼，这块地方实在……”
    “没关系的，我很好，不用担心。”
    正是因为这里混乱无比，所以富江才会选择留下来。在这种地方容易打听到社会黑暗面的情报，而且也那些人没有底线信仰缺失，都是最容易被她控制的类型，侵入这些人的大脑就比进入自己家的后院还要轻而易举。
    兰博尼基无法开进这个住宅区，富江在大路上下了车，向阿尔弗雷德道谢后，婉拒了老管家送她到家门口的提议，转身离开。
    阿尔弗雷德望着她的背影，有点担忧地叹息了一声。
    很快富江就从当天的新闻上看到了布鲁斯•韦恩协同一群模特和网红美女前往他的私人游艇上度假的消息，这本来没什么值得在意的时候，但是在新闻的结尾，出现了她的照片。
    “当天同样收到邀请的ins红人阿丽莎发出照片后秒删，疑似韦恩的新欢竟是亚洲美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