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作品:《王爷夫君缺心眼》 “不用不用,能救人于急困之中,本就是功德一件,何来收银子一说。公子留着路上花吧。”老管家摆手推辞道。
“如此,真是感激不尽!”朱景鸿见老管家态度坚决,便不再客气,回了马车拿了行李,跟众人一起随老管家进了府。
进了府里,梓瑜见众人都别着黑布,便轻声问道:“老伯,府上可是有人去世了?我们在此打扰,不知道是否方便去上一炷香?”
老伯忧伤地说道:“是我们大小姐,前几日上吊,去了。夫人有了身孕,还是不要去上香了。”
王若知和上官冶尔一听有了身孕,都齐齐地望向梓瑜,梓瑜一脸震惊地问道:“老伯,您缘何会知道我有了身孕?”
朱景鸿见自己撒的谎就要被戳穿,急忙插嘴道:“夫人,是我告诉老伯的,好让老伯给我们行个方便。”边说还边对妹妹眨了眨眼。
梓瑜瞬间明白了这是哥哥为了借宿方府撒的谎,但另外两个人显然没有明白过来。
“几位,此处便是几位的院子了,一共有四间房,一会就会有人来收拾,几位请自便。”老管家将众人引导院子里,便告辞了。
王若知赶忙拉着梓瑜进屋坐下,蹲身贴到梓瑜的肚子上听了听,惊喜地说道:“这里有小世子了?”
梓瑜哭笑不得地说道:“没有,是哥哥为了能顺利借宿,扯的谎,只是,这几日还得继续假装一下,否则被方府的人发现了,怕会赶我们出去。”
王若知不敢相信地说道:“真不是?”
梓瑜略有些害羞地说道:“不是啦,若真有了,肯定会第一个告诉你的。”
王若知闻言一阵失落,瘪着嘴不说话。
“好啦好啦,马上就会有的。”梓瑜柔声安慰道。
“少爷、夫人,方老爷请二位过去一起用膳。”朱景鸿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王若知和梓瑜便停止了关于小世子的讨论,一起跟着前来引客的老管家去了饭厅。
到了饭厅,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略带愁容地坐在桌边,左手边坐着一个神情憔悴的中年女子,右手边坐着一个心事重重的青年男子。
中年男子见他们两人到了,急忙热情地让他们入座,吩咐丫鬟开始上菜。
“在下方仁同,这是拙荆李芳芳,这是犬子方子诺。”方老爷和蔼地介绍着。
王若知和梓瑜一一向他们打过招呼后,王若知开口自我介绍道:“在下姓王,单名一个睿字。这是我家娘子朱瑜。我们本住在京城,前几日突然收到信件,说娘子母家出了事,让我们赶紧回去,于是便匆匆上路。因着急赶路,没留神便错过了客栈,只能打扰方老爷了。”
方老爷摆手道:“无妨无妨,我看二位气度不凡,想必也是非富即贵,能在我这借住,真是令方府蓬荜生辉啊。”方老爷说着,便示意大家吃菜,气氛一派和乐。
待饭吃得差不多了,梓瑜见方老爷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放下了筷子,开口问道:“今日在府上多有打扰,方老爷又不肯收银子,我二人实在是过意不去。不知府上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二人的父母兄长在京中也有一定地位,若能帮上,必定倾力相助。”
方老爷犹豫了一会,问道:“确有一事想像二位打听一下。听闻二位从京城来,不知可听过一个叫许翰文的考生?”
梓瑜心中一惊,面上却十分坦然,点头道:“自是听过的,这可是新科状元的名字。”
方老爷脸色一白,吃惊地重复道:“新科状元?”
一旁的方夫人低声道:“老爷,他既是状元,应该不会是他。”
方老爷点头表示同意,继续问道:“那可听过一个叫李崇德的考生?”
梓瑜有些意外地说道:“您可算是问对人了。离京前他正在我们府上,因没有考中,又不甘心就此回乡,便想到府上当个幕僚。不知方老爷寻他何事?”
方夫人听完,便哭了起来,方老爷也有些激动地握着拳,只有方子诺还算冷静,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二位,我二妹,是上吊而死,而这上吊的原因,便是跟这二位中的其中一人有关。”
“不知是否方便告知详情?若能帮上一二,我二人必当全力以赴,以报今日收留之恩。”梓瑜正色说道。
方子诺摆了摆手道:“谈不上报恩,只希望二位探亲回来的时候,能顺道带上在下,让在下可以进京和那二人当面对质,找出凶手!”方子诺边说边握紧了拳头。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真相
“方公子莫急,若是那二位犯了王法,我二人必送你去京兆府击鼓鸣冤!”王若知义正言辞地说道。
方子诺微微红了眼眶,徐徐说道:“大约半个多月前,一日大雨滂沱,府上同时来了两个进京赶考的考生,请求借住一晚。一个叫许翰文,另一个叫李崇德。我爹生性好客,助人为乐,便毫不犹豫地留下了二人,晚上还招呼他们一起吃饭。”
方子诺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因婷儿从小对文人墨客心生向往,便趁我带二人在花园的凉亭中煮酒听雨时,偷偷赶来,向那二人讨教诗文。那日我四人聊了很久,我见天色渐暗,便提议婷儿早些歇息。婷儿觉得还未尽兴,便拉着我们三人边走边聊,直至自己的小院门口,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梓瑜不禁感叹道:“令妹还真是文雅之人啊。”
方子诺悲伤地说道:“本以为读书之人都是正人君子,谁知正是这一送,让那二人知道了婷儿的院子所在。当晚,雨势渐大,其中一人竟借着雨声的遮掩,潜入婷儿的房间,将她……玷污了……”
一旁的方夫人再也忍不住,靠在方老爷的肩膀上,低声哭了起来。
“这世间竟有如此禽兽之人!”王若知怒不可遏地说道。
方子诺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道:“第二天,婷儿说身体不适,并未走出房间。我们还给了那二人银子,送他们出了门。”言及此,方老爷一脸后悔,终是流下了眼泪。
方子诺接着说道:“到了第三天,婷儿还是不出门,我便不放心,进门查看,发现她这两日竟然粒米未进,送进去的饭食,都倒进了花盆里。见我进去,更是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自己,神色十分慌张。我上前查看,才发现她脸上竟有伤痕,再三逼问下,她才告诉我,竟是被人玷污了!而且是那两个举子中的其中一人!”
“方公子缘何确定,就是那二人中的一个所为呢?”梓瑜冷静地问道。
方子诺笃定地说道:“当夜因天色太黑,婷儿并未看清那人的长相。但是那人慌乱之间,曾掉下一块小木牌,正是举子们证明身份的木牌。因婷儿在讨教诗文时,曾看过二人的木牌,故对木牌的形状有所了解,应该不会看错。只是那人及时发现,致使婷儿没有看清木牌上的编号,是以并未确定到底是哪一个。”
“唉,这犯案之人,真该千刀万剐!”梓瑜愤愤地说道。
方子诺继续说道:“因婷儿已经定亲,夫家为镇上的宁家。宁家少爷小时候在宁县的姥姥家长大,跟婷儿也算是青梅竹马,是以两家大人做主,让二人早早地订了亲,只等着婷儿及笄,便让二人成亲。但如今发生此等大事,我们都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方子诺缓了一缓,强忍着泪说道:“正是我们慌神的那半日,没有顾上开导婷儿,待丫鬟去送饭时,发现她竟然已经在房中上了吊。”
方老爷和方夫人再也忍不住,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不知那宁家,可知道方小姐自杀的原因?”梓瑜忍着眼泪,低声问道。
方子诺点头道:“婷儿死后,我们自是通知了宁家的。宁家少爷匆匆赶来,哭得伤心欲绝。直至出殡,我们才将真相告知于他。”
“那宁家少爷有何反应?”梓瑜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