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
作品:《被白兔师兄咬了[重生]》 两人相拥而眠,屋中再次陷入了寂静,有暖意缓缓涌了上来。
第二日晨起,外头的天还未亮,屋外却传来了浅浅地敲门声。
磕磕磕
搂着人浅眠的时若听到声音睁开了眼,可什么都还未瞧清就注意到庄容动着身子爬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条腿更是毫无形象地挂了上来,迷迷糊糊睡的香甜。
他看着怀中人的动作愣了一会儿,片刻后才低笑出了声:睡着了都不安生,下回定是要用虚幻镜记下来,让你好好瞧瞧,看你羞不羞。说着还故意捏了捏他白皙漂亮的鼻尖。
这一捏其实并不重,可庄容却被闹得有了动静,皱着眉钻入了他的怀中,低声呢喃着。
时若一见笑得越发喜悦,抱着人又玩了一会儿才道:这会儿还早,师兄你再睡会儿,弟子去瞧瞧何人敲门。说话间才从庄容的身下脱离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替庄容整理了被褥后,时若又在他微红的唇上落了一记细吻,这才去了门边上。
磕磕磕
也在这时,敲门声又传来了,虽然不重可这会儿时辰还早,所以声音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时若听着回荡在耳边的敲门声皱了眉,眼里更是有不悦溢了出来,好半天后才推开了门。
心底本就因着敲门声有那么一些不悦,在瞧见外头站着的是石松同东方柠时,那股子不悦越发深了,接着才道:这么早,有事?
呵呵。石松听着讪讪地笑了笑,大约知晓这是吵醒了人家,又道:也没什么大事,在下同师弟打算今日启程离开,想着同道友也算是相识一场,所以特意来同你说道一番。
启程?
时若听着石松的话又去看边上的东方柠,见东方柠也点了头,想来应该是真的要启程了。
不过,外头还在下雨,这两人如此急促的就启程,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莫非昨日夜里来试探的人是他们?
还是说他们从鬼魅身上寻到了什么线索?
意识到这儿,他轻应了一声,道:这么急,可是鬼魅有了线索?
没有。石松摇了摇头,面色也暗沉了下来,好半天后才叹着气道:实不相瞒,在下出来历练的时间也不多了,自从前两日遇着鬼魅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见过,想着兴许是不在这唐水镇了,所以我们才想离开唐水镇去别处寻寻。
他的一番解释说的也算透彻,说清楚了他们离开的原因,同时也撇清了知晓鬼魅的线索。
只是时若却对此半分都不信,这人昨日还在跟踪自己,想必也是知道了鬼魅的情况,追出来兴许同自己想的一样怕被自己给遇上,先他们一步杀了鬼魅。
可现在突然又说鬼魅已经不在唐水镇了,他可真真是半分都不信。
但也不排除那鬼魅是真的不在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定知道鬼魅去了哪里亦或者在哪里。
又想了一会儿,他才笑着点了头,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多留,若他日还能相见必定同道友畅饮一番。
那就多谢了。石松说着便转过了身离去了。
不过他离去了,站在边上的东方柠却是半分动作都没有,惹得时若疑惑不已。
他看着东方柠轻抿着唇,不解地道:东方小公子还有事?
恩。东方柠听着时若的话应了一声,目光却是瞧了瞧屋内,见半个人都没有,失落地道:白君还未起吗?
话音落下,时若却是轻挑了眉,接着才去看还睡在被褥中的人,低声道:恩,师兄夜里累着了,这会儿还未醒。说话间又笑了笑。
累......东方柠诧异的出了声,看着时若的目光也都带着一抹不敢置信,好半天后才低下了头。
时若以为这人还会再说些什么,可这人却是半句话也没有,转身跟上了离去的石松。
看着两人离去,他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这两人彻底消失在了楼梯间,他才出了声,难道昨日夜里的不是他们吗?
师弟?庄容迷糊的声音传来了。
时若听到后收回了目光,关上了门回了屋中,见庄容趴在床沿边上,精致的背脊因着衣裳的松散露在被褥外头,瞧着便是赏心悦目。
他看着一脸迷糊的人沉下了眸,很快走到了床边,伸手扯着被褥盖住了他的后背,才道:病才好些就这么闹,师兄可真是不让弟子省心。
呵呵......庄容低低地笑了笑,接着才抬眸看了过去,又道:师弟怎么起的这么早?说着才撑着身子起了身,半跪在了床边。
也正是他的这么一番动作,才盖上去的被褥又落了下来,这回是直接露出了他大半个身子,白白净净的还染着漂亮的红晕,当真是惹人。
可如此惹人的一幕时若见了却有些不高兴,明明自己起来时这人的衣裳还穿的好好的,不就是同石松说了几句话,这人怎么连衣裳都脱了。
这般想着,他伸手又去扯被褥,愣是全给遮在了庄容的身上,直到这人只剩下颗脑袋还在外头,他才满意地笑了笑,道:一点也不怕冷。
生气了?庄容跪坐在他的跟前,因着两人此时的位置他也只能仰头瞧着,可却瞧出了时若眼中的冷意,知晓这人是生气了。
他伸手扯了扯时若的衣摆,娇笑着道:可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弟子哪里敢生仙师的气。时若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心底的郁气散了一些,可一见这人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那股子郁气又涌上来了。
庄容知晓自己是猜对了,方才还攥着衣摆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他的手心处,用着只有两人才能注意到的动作轻轻勾了勾,笑着道:别气了,好不好?
浅浅地笑声在两人之间缓缓回荡着,时若可真是被庄容给气笑了,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会同自己撒娇。
意识到这儿,他收了手将庄容纤细的指尖捏在了手心中,这才笑了起来。
也正是这抹笑,庄容也跟着笑着,又道:师弟笑了,那就是不生气了。
时若听着他的话轻挑了挑眉,才发现原来这人是在哄自己高兴,笑着低身靠在了他的肩头,道:师兄若继续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子,那弟子也就只好将你送回云中门,弟子可真是管不了了。说着连人带被褥搂在了怀中,一同躺入了床榻里边。
师弟说的是。庄容轻笑了笑揽着他的后腰窝在了怀中,显得格外高兴。
不过他高兴了,时若却有些无奈。
他知道自己生气根本就不是因为庄容,是因为自己。
想要护着庄容的心实在是太强了,明明自己没有那个身份也没有那个实力去护着,最后也只能将错怪在自己的身上。
甚至想过将庄容藏起来,藏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这样就无人瞧见,庄容也瞧不见别人,日夜对着的都是自己,也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可他又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对待庄容了,那自己就真的没有资格护着他,这只是砍断了庄容身为云鹤的羽翼罢了。
就算庄容愿意,他也忍受不了,那对庄容真的太残忍了。
所以,与其走捷径将人囚在身边,他宁愿用实力去护着他。
这般想着,他剥了盖在庄容身上被褥,就这么直接搂上了他未着衣裳的身子,心尖的郁气也在瞬间散去化为了笑意。
师弟?庄容不知时若这是怎么了,可多少也能看出好似是想通了什么,笑着搂上了他的颈项,乖乖的依偎着。
两人亲昵相拥,谁也没有出声,以至于庄容有些犯困了。
想来也是,这会儿连天都未亮他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昨日夜里又闹了许久,哪里会不困。
他又在怀中黏糊了一会儿,这才打着哈欠闭上了眼,困倦的厉害。
时若也听到了,笑着抬起了头,见这人一副马上要睡着的模样,出了声:困了?
恩,夜里闹太久了,方才又醒的早,是有些困。庄容乖乖地点了点头,一双玉足顺势落在了时若的腰间,松松垮垮的倚着。
那再睡会儿吧。时若低声说着,随后还趁着庄容迷糊间,吻了吻他漂亮白皙的喉结,还故意在上头轻咬了一回。
也正是这么一回轻咬,才睡过去的庄容却是下意识传来了令人痴迷的低吟,甚至连身子都有了反应。
时若猛地注意到了腹部传来的暖意,诧异地看着怀中的人,显然是有些没回过神。
而他的一阵痴傻之际,庄容好似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慌忙睁开了眼,美眸中染着水渍,漂亮的有些不像话。
四目相对,寂静不已。
又过了一会儿,时若轻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讪笑着道:师兄你......
师弟。庄容被他的一声轻唤给唤醒了,他看着时若的目光也从一开始的柔情渐渐化为了无措,下一刻更是委屈的侧过了头。
他的一双玉手收了回来直接捂在了自己的面容上,暗哑的声音从指缝间泄了出来,道:别看我,你别看我......话音中渐渐带上了一抹哭腔,显得很是不知所措。
师兄?时若见状愣了一会儿,见这人挣扎着就要从自己的怀中逃出去,可腹部的温热却是清晰的同他嘶磨着,吓得他慌忙又将人给按了回来,哄着道:好好好,不看不看,师兄别再胡乱动了,弟子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他的一番轻哄庄容却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他捂着脸不断地挣扎着,一双玉腿更是推搡着要逃离,面色红的连颈项都染上了红晕。
不过是一眼,时若也知道这人是急了。
当初也是知道这人脸皮子薄,却没想到这么薄,不过就是正常的反应,怎么闹起来了。
可他却是半分也不敢说这话,而是搂着人一个劲地哄着:弟子真的没有看到,真的没有。
别看我!庄容哑着声喊了出来,他能清晰的注意到时若瞧着自己的目光。
只不过是那么一眼他便觉得浑身都滚烫的厉害,逼得他险些连呼吸都不顺了,眼角的清泪快速落了下去。
怎么办......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师兄,弟子真的没有看到。时若无奈的出了声,指尖轻抚着他微红的颈项,又道:弟子什么都不知道,真的。话音轻柔,一个劲的哄着。
其实这事起因还真是因为他自己,若方才没有去吻那儿,兴许就不会出事了。
可他哪里知道,庄容的喉结处竟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就是那么轻轻一咬居然就有了反应。
说来也真是奇怪,他趁着庄容熟睡的时候那是哪儿都咬过了,可偏偏没咬过喉结那一处。
今日心血来潮想咬结果就出事了,而且这会儿都没有消下来。
腹部的热意还在源源不断的传来,他真是想忽略都没法子忽略,可他又不敢说出口,只得先将人给哄回来。
这般想着,他将庄容又往怀中抱了一些,讪笑着道:弟子何时骗过你,恩?
随着这番话落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哄回来了,方才还在挣扎的庄容也不再动作,就这么捂着脸躺在他的身下。
时若见状只以为是哄回来了,笑着正要开口,可却听到了浅浅地哭声同时还有低喃声一同传来。
怎么办......庄容哭着出了声,染了红晕的颈项有清泪快速滑过入了发丝间,又道:你别看我,求你别看我......
明明最不想让时若瞧见的就是如此不堪的自己,可越是不想却又越是会瞧见。
他知道时若的话定然是哄自己的,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有多难堪,有多令人厌恶,就好似一块发臭了的腐肉一般,恶心的连他自己都不愿多看一眼。
可就是这么连自己都不愿看的腐肉,此时却被最喜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怎么办,怎么办......
时若听着耳边浅浅的哭声沉下了眸,本以为这人安静下来是因为哄回来了,可非但没有哄回来反而还越发厉害了,心尖也不由得疼了起来。
他动手扯开了庄容遮掩的双手,入眼便是他泛红的眼眸以及那隐隐已经咬出血水的唇瓣,不过只是瞧着便令人心颤。
师兄......时若瞧着这人委屈可怜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拂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可他才拂去,那滚烫的泪珠却又快速落了下去,就好似落在他的心房一般,疼得连他都难受了起来。
也在这时,庄容哭着低喃出声:师弟别看我好不好,求求你别看我......怎么办,我好脏......
胡说什么呢。时若原本还因为他的眼泪而心疼不已,此时听到他说脏,忍不住笑了起来,又道:哪里脏了,昨日弟子可是认认真真的替师兄洗了澡,就连脚趾都没有放过,哪里来的脏,还是说弟子洗漏了,弟子再瞧瞧?说着低眸就在庄容白皙的身子上寻着。
不过说是寻着,可手下却是故意挠着痒,闹得庄容那是哭笑不得,眼中的泪水也分不清到底是难过的还是高兴的。
低低地笑声不断地传来,方才还哭哭啼啼的庄容此时却笑得在时若的怀中打滚,玩的不亦乐乎。
约莫片刻之后,两人才消停了下来,时若注意到庄容被挑起的情、欲这会儿已经散了,眼底也都是笑意。
知晓这是没事了,他才捏了捏庄容染着汗渍的面庞,笑着道:恩,弟子找了,很干净。
真的不脏吗?庄容这会儿也已经止住了笑,微喘着气出了声,看着时若的目光里头也都是期待,又道: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恶心?
时若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会儿,猛地又想到了之前庄容犯病时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当时还有些不解什么意思,可这会儿听来应该说的就是同一回事了。
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哪里有脏的说法。
再者,他还巴不得瞧见,最好能在庄容清醒的时候发生些什么,定然是令人魂牵梦绕。
不过,他可不敢将这话说出来,而是转移了话题,笑着道:弟子刚检查过,昨日洗的干干净净,不然弟子再陪着师兄洗一回,这回一定洗的更干净,如何?
不脏便好。庄容笑着出了声,染着清泪的面庞随着这么一声浅笑越发的俊美,不过一眼便能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