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七章她是我女票
作品:《朋友圈爱情笑语》 (一百四七)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何宜家被追求的盛况仍旧在持续升温,有时候,她感觉自己在一个大雨前的黑夜走在荒芜人烟的旷野上,那些追求者,如同绿色的鬼火,她跑得越快,他们追得越猛,这一天,更是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盛况,因为巴宝莉夫人到他们公司来了!
巴宝莉一身灰色的正装,显得十分的玉树临风,他的后面跟着一大群随从,他如同众星捧月似地走进保时捷4s店,直接去了何宜家的办公室。大摇大摆,走位十分的风骚带飒。
这样众鸟捧凤凰一般的拉风的入场方式,自然吸引了保时捷汽车店所有员工的高度关注,更何况巴宝莉在上海商祺也是知名的精英福二代,所以巴宝莉前脚进了何宜家的独立办公室,汽车店的员工后脚就堵在何宜家的办公室门口听壁角,他们知道,何宜家被众多人追这件事,在今天,将会达到高潮!
好戏马上要登场了!大家都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
巴宝莉的随从站在另一边,汽车店的员工站一边,两帮人马首先是充满敌意地对视,如同两军对垒,然后彼此确认眼神,心领神会地笑笑,取得一致意见,那就是保持和平偷听壁角,都开始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八卦。
原来这一个月来,何宜家收到的各种礼物,什么卡地亚的手镯啊,香奈尔的香水啊,巴宝莉的衣服,都是巴宝莉夫人送的!现在想想,何宜家感叹自己智商太低,送一堆顶级奢侈品,只有巴宝莉夫人这种一身名牌的富二才干得出来的事情啊,她怎么到今天他主动出来招认,她才知道是他送的。她真是幼儿园毕业,急需给智商充值。
巴宝莉对何宜家涨红着脸微笑,用丝绸般的语调温柔道:“家家,我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他发挥土豪作风,洒钱似的送了一个月的鲜花和奢侈品礼物,才在一个月后真人出场,他想着肯定事半功倍!
巴宝莉夫人对自己信心十足,追了何宜家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心想着自己总算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何美女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他海一样的深情感动啊,她与葛明假结婚,没有真结婚,说不定就是因为他的缘故呢。
没想到,何宜家坐在办公椅上,批改着文件,头也不抬,木无表情,她慢腾腾地说道:“礼物都放在那边角落里,原封不动,你全部拿回去。”
巴宝莉远远一看,果然,各种名贵的礼物都在角落里积灰,那上面的灰尘简直厚得如同绒布了!他急了,苍白了脸问道:“家家,我知道你和葛明是假结婚的!我对你一片痴心,我已经得到了健康的心脏,手术的日程在安排了,我以后会是一个健康的人,可以保护你一生一世,照顾你一生一世,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在所有的追求者中,他是最痴心的好吧!为什么她像一根木头似的,全无感动,呜呜呜——
何宜家抬起头来,看着巴宝莉,不动声色,一字一句地说道:“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是,是我吗?”巴宝莉紧张至极,口吃地问道,一颗心咚咚直跳。巴宝莉夫人真是超自信!
何宜家哭笑不得,风中凌乱。
“是我!”外卖小哥冲了进来,更是谜之自信,他给何宜家送上一份热腾腾地酸辣萝卜炒鸡肝,瞪了一眼巴宝莉,怒道,“怎么可能是你!她喜欢的人是我!”不过他看着巴宝莉风度翩翩,一身的贵胄气,有些自卑起来,不过一会也释然了,他的家家不是那么世俗的人,爱能给人最大的自信。
巴宝莉冷笑两声,面若冰霜,不屑地怒道:“你一个送外卖的她怎么可能看上你?!”
外卖小哥怒了,揎袖子要干架,他骂道:“送外卖的怎么了,行行出状元——”
“就凭你——”巴宝莉反唇相讥道,“我看哪,你行行都不行!”
外卖小哥黑了脸,气得浑身哆嗦,要与巴宝莉拼命,他手握着拳头对巴宝莉怒道:“凭自己本事赚钱,你凭啥看不起我?!行业不分贵贱!”
“行业怎么就不分贵贱?!”又一个男人以龙卷风的姿势冲了进来,大家定睛一看,是公司的保安小哥微信名叫二货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外卖小哥,对他骂道:“你一个送外卖的,就是一个穷鬼,你怎么照顾何宜家——”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何尝不是一台戏,便何况,他们争的是同一个女人,哦不,第四个男人进场了。围观群众群情振奋,有一些人很后悔没有带着瓜子西瓜来卖,肯定能赚不少钱!
老文总的司机虎哥这时候也进来凑热闹了,虎哥虽然个子不高,但一脸的悍匪气,胖得像压榨机压出来的,往那一站,自有一身横蛮的气势,他揎起袖子,对保安小哥怒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你也是干保安的!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送外卖的——”
保安小哥理直气壮地说道:“但我有钱,我家拆迁发了!”
“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虎哥扑了过去,保安小哥炫富刺痛了他的心,要知道,他们家没有拆迁,他最大的愿望是买老文总的奥迪a8,这个美梦,注定一辈子实现不了,所以对于保安小哥无上限无下限的炫富,他早就怀恨在心,如今保安小哥抢他的女人(虎哥已经黑社会习气地认为何宜家是他的女人)侮辱他的人格,他一定要打得他找不着北,哦不,一定要打得他鼻青脸肿,他妈都不认识他!
四个男人扭成一团,打得空前的热闹。
大家一阵兴奋,此时此刻,何宜家办公室的门大开着,两边围观的人马已经大曝于天下,何宜家发现自己再次成为马戏团的小丑!差点气得闭过气去,她干脆站起来,走出自己的办公室。速速远离是非之地。
从来只听说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打架的,现在居然看见四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打成一团,那个女人应该很风光快乐才是,不过何宜家开心不起来,一个外卖小哥,一个保安小哥,一个司机,唯一的一个总裁,还有先心病!再说,就算行业不分贵贱,大家都一样,这些人也统统不是她的心上人啊!
她想尽快摆脱他们,没想到一众追求者如同湍急的河水闪电一般追了出来,他们你一拳我一腿的打着追上来,这样的本事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其它围观群众更不可能放过看热闹的大好机会,紧张又兴奋地尾随其上,一大堆人,从二楼撤退到一楼,甚至连老文总和林秘书都出来看热闹。
何宜家看到这样的盛况,眼前发黑,脑袋发晕,她离开办公室,原本想远离是非的,结果不但是非没躲掉,反倒多增加了两个围观群众,这两个吃瓜群瓜,还是公司的大佬!
老文总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楼下的稀奇事,诗兴大发,想写首现代诗,又想着何宜家曾说过现代诗不算诗,他决定写一副对联出来,发朋友圈肯定会收获一堆点赞。老文总文思泉涌,立马整出两副对联,上联“男男女女恩恩爱爱;”下联“双双对对欢欢喜喜”。横批“好没意思”,第二幅对联是,上联“四男争一女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齐齐出手”下联是“多人观一战东东西西南南北北双双干架”横批“好不热闹!”
对联想出来之后,老文总被自己的杰出才华震憾到了,他立马颤抖着手指将想出来的对联发了朋友圈,并且拍了一张楼下为了何宜家男人混战的照片附上,保时捷4s店的同事看到了,立马沸腾了,并且肃然起敬,开始对老文总刮目相看,自由诗人人会写,小学生都能信手拈来,因为一句话你空格就是现代诗,但对联不是轻易能写出来的,现代社会,很少有人能随便写出如此工整又有趣的对联,这一次,奇迹般的,人事处的处长,工会的主席没有在公司群里号召他们去点赞,居然集体自愿点赞加评论“哈哈,文总你太有才华了。”“文总,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何宜家也看到了老文总的朋友圈,心想着自己让他写对联,居然写到她的头上来了!老文总,我好歹算你半个老师,尊师重道了解一下啊!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此时此刻,外卖小哥和保安小哥已经扑在一起,扭成一团,干起了架,巴宝莉站在何宜家面前,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表白。他有一堆随从和保镖,识时务者为俊杰,外卖小哥保安小哥不敢对巴宝莉动手,双拳难敌四手啊,巴宝莉的随从可是n手,所以巴宝莉很安全,而且很空闲,得以把握机会肉麻表白。
何宜家一阵头疼,这个场面已经太疯狂了,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只听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他黑着脸径直走到何宜家面前,牵起她的手,对所有人说道:“她是我女友!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大家安静下来,外卖小哥和保安小哥也罢战了,来的人是文商祺!
文商祺的高大帅气以及他富二的身份,让其它男人都自卑到绝望了。
何宜家没有拒绝,此时此刻,也只有这样做,才能平息一场战火了,站在楼上观看的老文总这一次没有急着下来反对。
文商祺看着何宜家,对她深情又大声地说道:“家家,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已经辞掉快递的工作,这几天,我把卖掉的宠物诊所的店又买回来了,所以没有空过来,我今天听到消息就过来了,不管我以后有钱没钱,我们一定在一起,再也不分开,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何宜家点点头,眼圈红了。
张春燕大声道:“这是真的,何经理跟我说了,她的心上人是顺丰的快递小哥,你们这些男人,不要争了,没你们的份!来,大家祝福他们,恭喜他们啊。”她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其它人也纷纷鼓掌。
汽车店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老文总仍旧没下来反对,他看着自己发的对联朋友圈,他收获的一堆热情的点赞,他现在发现何宜家并不是那么讨厌,因此,他没有下来抗议表态,但是让她做自己儿媳妇,总好像不够格,他的理想儿媳并不是这个寒门之女,老文总脸色突然阴沉,原本有的笑容消失不见,视线变得严厉起来——
文商祺说道:“好了好了,事情到此结束,大家不要看了,该干嘛干嘛去。”
人群三三两两散开了,巴宝莉带着随从失意地离去,外卖小哥和保安小哥也垂头地走了,保安小哥这个时候表现得很没有人品,他低声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居然又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脑子有坑!”
何宜家当作没有听见。
当大厅里只剩下她和文商祺两个人时,何宜家原本想说什么,她的嘴巴张了张,却感觉到楼顶有一束严厉的视线正在冷冷地盯着自己,她抬起头来,就看到老文总充满敌意的目光,想起之前的种种,她想起来了,真没趣啊,她从文商祺的手中挣脱开自己的手。
文商祺想拉住她,何宜家摇了摇头,快速回了自己办公室。
就算你情我愿,可是当年导致他们分手的原因还在那里,它像一座山似的,横亘在他们面前,甚至越来越严重,因为她父亲已经过世了,也就是说,她家唯一一个有退休工资的人也走了,只有她和她妈两个人相依为命,日子自然是比从前更加艰难,所以老文总肯定会反对到底的。
她又何必自讨没趣,让往事重演,不过,她振作精神乐观地想,文商祺今天出面,至少让她被好几个男人追求骚扰的局面画上了终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