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作品:《痛仰》 她今天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人有点晕,脸颊透着绯,发丝还沾着嘴唇,根根分明,唇瓣微张,泛着诱人的水光。
倪迦的酒量还不至于这么快到头,但她今天就是晕,哪哪儿都晕。
可能因为他太无动于衷了,坐在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被那些男的灌酒,他也没反应。
他越冷淡,倪迦越想扒了他那层皮。
他装什么啊。
倪迦伸出手,把自个儿手指上的奶油放在唇边,勾出舌尖去舔。
她的动作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眼睛还直勾勾盯着他。
陈劲生看了一眼就挪开了。
他反手握住她,制止了她这种磨他神经的做法。
话却说的冷冰冰。
“舔什么,狗么。”
“……”
倪迦想翻白眼。
这人竟然不上套?
“你才是狗。”她说。
陈劲生丢开她的手腕,“纸给我。”
“不给。”倪迦又扭上了,直接把纸巾压在自己腰后,“自己拿。”
她现在跟只妖没什么两样。
眉里眼间都是娇媚,偏偏眼神还要装无辜。
陈劲生懒得跟她多话,直接上手,他去扶她的腰,刚触到边,她就咯咯的笑,“痒。”
陈劲生唇线紧紧绷着,什么也不说,小臂环过她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终于摸到了那包纸。
他呼出口气。
怎么就这么难。
他还没来得及收胳膊,倪迦眯起眼睛,突然顺势朝他扑了上去。
陈劲生没反应过来,就被投了满怀香。
玉似的两条细胳膊虚虚环住他,在他后颈搭着。
乌眉细而弯,挂在饱额上,一双眼明艳艳的,月牙似的。
她轻轻吐气,“你能不能笑一笑?”
陈劲生不说话。
“笑一笑嘛。”倪迦抬手去抚他的眉眼,“生哥,别老皱眉,容易长皱纹。”
陈劲生眼皮垂了下去,面上没有表情,离得近,她能看到他的睫毛在颤。
好长啊,像刷了睫毛膏。
她还在往跟前凑,陈劲生开口了。
“你犯什么作?”
她怎么就犯作了。
倪迦委屈的嘟起唇,“我就想看你笑。”
“是么。”
“是啊。那这样,我们来……拼酒?”倪迦眼尾一弯,指着茶几上排列的酒瓶,“你输了,就不准再板着脸,得给我笑一个。”
陈劲生眼底沉了沉,“你输了呢?”
倪迦:“随你便呀。”
不管她现在是真醉还是装醉,陈劲生现在目的只有一个。
要她彻底喝到软。
☆、第二十七章
chapter27
陈劲生和人拼酒,八百年不能有的奇事。
他海量,众人皆知,宋彰和他玩的这几年,从没见他喝多过。
总有些人,喝多少都面不改色,没人知道底在哪,灌不醉喝不翻的。
更何况,他今晚一直没有兴致,基本没有碰过酒杯。
他安的什么心,不用多说。
倪迦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了。
她只知道他俩玩骰子,前几局总是她赢,她倒满满一杯让他喝,他就乖乖喝,什么也不说,很快,他那边一瓶就要见底。
倪迦得意极了,悠悠笑着,“你不行啊。”
观战的宋彰低声说了一句,“天真。”
倪迦那点路数,靠的全是以前混场子的经验,唬得住一般人,唬不住陈劲生这种靠脑子的人。
玩骰子除了运气,剩下全是演技。坑蒙拐骗,谁能把谁往沟里带,谁就赢。
以倪迦的智商,陈劲生能把她带偏十万八千里,她还能反以为自己完全碾压了他。
几把过后,陈劲生差不多摸清了她那些招数。
他不让着她了。
倪迦越玩越懵,她觉得陈劲生跟个探头似的,能看到她筛盅里的点数,她每次报假数,心头正虚着,他就面不改色让她开。
开开开,开你个头。
于是全程被压着打,再也没赢过。
她一杯接一杯的喝,陈劲生也不拦,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看着。
喝到大脑混混沌沌,世界变重影,倪迦使劲睁大眼睛,酒瓶是歪的,茶几也是歪的。
天旋地转。
倪迦上头了。
她喝多归喝多,思路还是有的。她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醉了,反观陈劲生,好整以暇的坐着,面容寡淡,从头到尾就喝了一瓶。
就他妈,就一瓶。
那空瓶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个侮辱。
那是陈劲生给她留的面子。
倪迦指着他,指尖马上戳到他脸上,“你故意的。”
陈劲生也不反驳,“看不出来么。”
他看她的眼神有深意,似乎他一早看破她今晚带有诱惑性的行为。
倪迦笑了一下,“然后呢,带我回家?”
陈劲生眯起眼,慢慢道:“你不就想这样。”
全都是肯定语气的问句。
他把她那点心思看的透透的。
倪迦弯唇,“我还真不想。”
……
最后,她还是被陈劲生带走了。
她太高估自己了,腿软的根本走不了路,喝的酒全都进了脑子似的,全是水,整个人都是傻的。
倪迦依稀记得楚梨最后跟他争执过谁送她回家,但那时她正被人背在肩上,舒服的她不自觉就勒紧了那人的脖子。
她不想动。
然后,楚梨就没声了。
应该是陈劲生胜了。
陈劲生一路上动作都相当粗暴,上车下车都是用扯的,倪迦脑门全磕在车沿上,砰的一下又一下,这些她都有印象。
她来脾气了,开始闹,在他怀里拧过来扭过去,蛇一样。
她听到陈劲生低骂了一声,“操。”
好凶。
倪迦缩缩脖子,不敢动了,迷迷糊糊进了楼,上电梯,她挂在他身上,软绵绵一滩泥。
看到熟悉的密码锁后,倪迦心想,今晚应该是要和陈劲生睡了。
她本来不想的,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倪迦思忖着,思维跳的很快,又开始想另一个问题。
陈劲生身材好不好?
她没看过,现在就想看一看,被陈劲生推进门后,她反身把他抵在门上。
倪迦把他领口扯开,两只手灵活的钻进去,被他两排深深的锁骨硌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