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节
作品:《大师兄貌美如渣[穿书]》 景黎越是表现的不急不躁,女子心中就越发的狐疑,听见景黎的话,目光微闪,她想做的,刚才都已经付诸行动了,景黎要是不知道,那才奇怪,只是,她以为,他会先问她这里的究竟,没想到竟是先问另外两个的去向。
受情势所限,女子不得不答,况且那两人如何,和她也没甚关系,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
“这我可不知道。”女子看了景黎一眼,一边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一边伺机准备将古镜抢回来。“又没落在我手里,谁知道现在是什么光景。”
出乎她意料的是景黎并未因此而动怒,面上显露出思索之色,片刻后,才开口问道,“是你引我来这里的?”
他对于来到这处幻境前的记忆其实并不深刻,只记得那隐于白雾深处的模糊镜像,但苍麒曾经放出一股元神进入他的识海查看他的情况,尽管他本人在当时失去了意识,但并不表达,他对此时一无所知,他对苍麒素来不设防,苍麒自然也不会防范于他。
苍麒既然能够因此知道他在失去意识前眼中所见,他自然也不是对苍麒的视角一无所知的,只是,自从清醒过来之后,一直都没有时间理清那些零碎的点滴。
在自己眼里白雾弥漫的潭面,在苍麒眼里并不存在,所以,自己从刚下来的时候,就中了招吗?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而且……景黎不敢自夸自己对幻术一道有多精通,但也有个七八分了,镜灵所编织的那两个幻境,他大致能猜到一些,可引自己入套的白雾,他委实是不曾发现端倪,这一点,令他不得不在意。
虽是问句,但景黎的语气里并没有多少的疑惑,女子也不瞒他,点头承认了。“你是单水灵根。”
这次进来的三个人,资质都不错,光是单灵根就有两个,但雷灵根于她无益,相比于对她大有裨益的水灵根,她当然会选择后者,不过,她有这心思不假,但这有古镜的缘由在里面的缘故。
景黎本人当时失去了意识不清楚,她却是知道的,眼前这小子,冥冥中,似与古镜有些一点联系,所以,她才会这般容易得手。
自她寄身于古镜内,少说也有数百上千年,眼前的小子虽然已臻元婴中期,但年纪还嫩的很,元神与肉身也完全契合,没有被人夺舍,却不知,是怎么和古镜扯上关系的。
女子心中也有疑惑,但景黎与她是敌非友,她犯不着将这些告诉对方,只避重就轻的点出了地方的灵根,以作解答。
那水潭周围水气浓郁,听见女子这么说,景黎倒也没怀疑,沉吟了一会,屈指轻扣古镜镜面,古镜已被异火熔烧了一阵,镜框上已经隐现出一些斑驳的痕迹,被景黎一敲,很快就响起了沉闷的回音。
“带我去找他们。”不等女子答话,古镜周围的火焰就徒然蹿高了一倍,景黎似是没看见女子难看的脸色,神色自若道,“我知道你办的到。”
……
女子不情不愿的飘在前方带路,景黎已将古镜收起,也不怕对方耍花招。
先前他们所在的房间不过是女子织绘出的一处幻境,在女子挥袖抹去幻术时,那间房间自然也随之消失,露出假象之后的真实。
大抵这些秘境与传承之地都有一个画风,高高的吊顶、一望无际的长通道、燃着冷光的照明道具。
景黎看见眼前的景象,也不意外,跟在女子身后,抬脚向着前方走去。
长长的甬道里,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景黎忽然停下脚步。
注意到身后人没有跟上来,女子眸光一闪,“怎么不走了?”
景黎不答,打了个响指。
清脆一声,就像是一个信号一般,一朵接一朵的红莲接二连三的从地底钻出,点燃了空气。
景黎垂下眼眸,看向地面。
乍一眼瞧不出异样,但在周围火光的映照下,地面上竟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细针,还泛着幽暗的蓝光。
女子脸色微变,竟然被发现了,这小子是怎么会知道的。
这里的机关之精妙,便是元婴期也要吃亏,所以她才会特地带着人绕道到此,想要将这个一再破坏了自己行动的小子一个教训,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警觉如斯!亏他一路上还一副随意的模样。
眼见计划败露,女子也不再掩饰,她早就注意到景黎将古镜放进了左手的戒指里,她是不能主动害他性命,但要抢他一个戒指,却是不用顾忌。
曼妙的身形如烟散开,化作一股青烟,直扑景黎左手而去。
景黎眸光一下,足下一点,跃上了通道顶部,两个踏步,落到了女子身后,堪堪停在了毒针之前,提气,右手伸于身前,猛然握拳。
就听见一阵清脆的声响,那些地上的毒针尽数从地面上拔起,碾碎散落成了粉末,景黎反手一扬……那些粉末和再次袭来的女子所化的青烟正好对了个正着。
“你!——”
女子气极,吃痛的重新聚形,也不知是否是那毒粉的影响,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狼狈。
景黎对于耳边的怒骂置若罔闻,如果不是他多留了个心眼,这会遭殃的就是自己了,这女子反复无常,若是对她的话全局相信,估计几条命都不够自己死的。
第三百零六章
一再的失手,非但没有对景黎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把自己弄得更糟。
女子不禁心中懊恼,要是早知道这块骨头这么难啃,还不如抓其他人过来呢,那个金木双灵根的小子,就很不错!
景黎从游戏包裹里取出那面古镜,淡淡道,“看来,这东西会这么样,你并不关心。”
就算他一时不察,手上的戒指真的被抢走,他也不担心,因为他根本就没把古镜放在里面。
“我不是……”女子想要分辨,张了张口,又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就算她说了,人家也压根就不会信啊!
可是这又怎么能怪她?是他们几个人自己要进来的,又是景黎自己对古镜有反应才会被她引入幻境,她也觉得很冤枉啊,一直都顺畅了这么多年,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处处都要和自己作对的猎物,难道她就高兴了?
正如她所想,景黎也没打算听她的狡辩,拿着镜子的手掌上,“嗤”的一声,冒出了一簇火焰,比先前见过的那些要小,颜色却更深一层。
女子看着那簇不过巴掌大小的火苗,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一丝不安,对那小小的火苗,从骨子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感。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我的同伴带来这里,要么……”
景黎没再说下去,那炙烤着古镜的火苗却闪烁了一下,随即,一声刺耳的声音在通道里闷闷的响起。
女子惊骇的瞪大了眼睛,望着镜框上的那一道明显的焦黑,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这火……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有此威力。
之前看见那红色的火苗在镜框上留下了一些痕迹,她虽然心有警惕,但也不至于害怕,可当那么粗长的一条被灼烧的后的焦痕出现后,她终于是开始慌了。
这么小的一个团都能有这般威力,若是这小子再多弄出一些来,哪里还有她活命的机会,虽然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不比从前自在,但好歹也是活着啊!
“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女子几乎是尖叫着喊出声来,生怕景黎着恼,一个手抖再把镜子给烧了,半点都不带停顿的一气将话嚷完。“我真的没办法把他们带到这里来,我办不到,但是我能带你去,真的,真的!”
景黎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也不说话。
女子眼皮子一跳,片刻不敢耽误的从地上挣扎着飘了起来,“咻”的一下冲到看岔路口,指着其中的一条通道急道,“从这里走,再穿过两条通道就是了,很快的。”
景黎看了眼女子所指的方向,又半侧过脸,扫了眼身后,女子刚才准备带他走的路,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这回,可别又弄错了方向。”
女子神色一僵,很是尴尬的捏了捏手指,到了这会,她再傻也看出来,景黎压根就不信自己会真的带他过去。
想到自己的计算尽数落空,女子脸上很有些挂不住,偏自己实力不济,不是对方的对手,还得反过来看人脸色,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还要人带路,景黎也不会真的把人怎么样,不过是敲打一番,以免人再生出旁的心思来给自己添麻烦,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带路,顺便问起这地方的大致情况。
这一回,女子不敢再整幺蛾子,把自己的那些小心思都收了起来,老老实实的在前面给人带路,至于景黎所问的那些,虽然没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至少也没再撒谎说假话。
脚步声与交谈声在通道里渐渐远去……
“站起来!”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空间里回响,还带着隐隐的回音。“就这么点能耐吗?小子!站起来,继续!”
一堆废渣残骸中,竟然有一只手,从里面钻了出来,扒着地面,奋力往上爬。
胡一州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更倒霉——
落水后,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间石室,里面放着不少的丹药灵药,都是些好货色,觉得自己撞了大运的胡一州将东西都收入囊中后,便走出石室,准备去找苍麒和景黎,中途路过了间石室,想着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得用的东西,便进去瞧了瞧,谁知这一瞧,就瞧出了个疯子来。
那疯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突然就从个盒子里冒了出来,先是在石室里蹿了一圈,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说要和自己打一场,然后就抓着自己一顿胖揍。
他一路跑,那疯子一路的追,追上了就是一顿好揍,生生把胡一州给揍没了脾气——这特么的根本就打不过啊!
被虐的体无完肤的胡一州真心想给人跪下了。
他是真的闹不明白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说要他的命吧,其实只要对方动了真格,自己绝对没有招架之力,也不用一路且战且逃,且逃且战;可要说对方没有恶意……呵呵,被打的没了半条命,修为都快要下跌的胡一州马上呵呵他一脸。
——就像现在。
胡一州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第几次被人揍晕过去了,被人揍晕不可怕,更可怕的是当你醒来,那个对你动手的人就蹲在你身边,对你说继续。
继续个鬼啊继续!
饶是胡一州自诩修养不差,也想要爆粗口了,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见这么个疯子!
好不容易从废墟堆里爬出来的胡一州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了头顶上传来的熟悉的大嗓门,只觉得眼前一黑,立时就想要晕过去。
噩梦!这绝对是个噩梦!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胡一州忍无可忍的咆哮起来,可惜这会身残志坚,就连怒吼,听起来都像是哼哼。
“起来,与我一战!”
战个屁!
胡一州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变强,如果他是个化神期修士,二话不说,上去给这疯子血的教训,但偏偏,自己只是个苦逼的金丹初期。
明明在外面,他也是个受人称赞的青年才俊啊,这种满满的憋屈感!
“你修为比我高出这么多,还说要与我一战,你也好意思吗?!”
都不会觉得臊得慌么!
然而,这种直白的近乎讽刺的话,也不能对半空中的男子造成任何影响。
“起来,与我一战!”
就连语气都没有发生一点变化。
胡一州顿时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满满无力感。
“再打我就要死了!”
“起来。”
胡一州:“……”
如果不是打不过你……
“胡师弟?”
带着一丝诧异的声音并不响亮,趴地上装死的胡一州却“噌”的一下支起了耳朵,急忙扭头看去,就见景黎身边跟了个和疯子一样的飘飘,出现在门口。
“景师兄!”
胡一州一副找到了亲人的欣喜,差点喜极而涕。
景黎的目光从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胡一州身上扫过,又在稳稳悬于半空看情况和自己身边的女子有些类似,但却凝聚出了全身的男人身上顿了顿。
这是什么情况?
“景师兄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