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死亡的距离
作品:《酒香噬魂》 我内疚的抱着他大哭大叫,陆允飞,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你醒来啊,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斗嘴了。
我的眼泪哗哗哗的掉,滴在他永远白净的体恤上。那刻,我就像失去了全世界,失去灵魂。
旁边的胖仔一旁着急的安慰我,嫂子,你在不送飞哥去医院他就真死了。
我也没注意听称呼,愣愣的点头,大声冲他喊,还不快背你飞哥上医院。
小胖点点头,背起陆允飞就往医院方向飞。
医生说陆允飞断了一根肋骨,要休息一个月才能好。
陆允飞住院,我天天送排骨汤给他。总能看到他调戏年轻的女护士,而那些花痴女护士一个一个被他迷的神魂颠倒的。
我在心里把陆允飞骂了上百遍,真是没良心的啊,她天天大老远的跑来送汤给他喝,他到好,在医院混的风生水起,成了万人迷了。
我把汤用力往桌上一放,发出碰的响声。我心里憋屈的很,心情糟透了。
陆允飞瞄都瞄我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完全无视我,把我当空气。
我气不打一出来,却又没处发,我嘟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陆允飞。我想哭,我好想哭,我在也不想理陆允飞了。
陆允飞皱着眉头看我,冷冷的说,看着我干嘛,我那天不是叫你别跟去嘛,你是耳聋了啊,你想死也别拉上我啊。他越说越大声,越来越激动。
我这几日来的委屈被他一吼,瞬间崩塌了。我眼泪扑哧扑哧的往下掉,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我不停的说,陆允飞对不起,陆允飞,对不起。
女生的眼泪或许都是男孩子的软肋。
陆允飞坐在雪白的病床上无措的看着我,他用手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着急的安慰我,你别哭啊。
陆允飞的手指白皙而又修长,指尖滑过我的脸,冰冰凉凉的。
我停止抽泣,坐在一边不说话。陆允飞见我停了,也就不管了。
小胖仔来了,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看陆允飞。陆妈妈陆爸爸本来是要在医院陪着陆允飞的,却被他拒绝了。
小胖仔没发现异样,兴致勃勃的在一旁跟我瞎扯,嫂子,你不知道,我啊,可是有真功夫的,不过还是没有飞哥厉害,呵呵。
我瞪了他一眼,他识趣的闭上了嘴。
陆允飞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实在受不了那里消毒水的味道,说什么也要搬回去住。
没人拦得住他,也就不管他了。他不愧是打架长大的,练就了一身铜筋铁骨,人家一个月才能好的伤,他到好,两个星期就能活蹦乱跳了。
南方的雨真的是很多的,一个星期至少是有4天是雨天。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大院门口看雨景。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有两个星期就手术了,生还是死也就这样了。
说不怕是假的,之前想想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可是现在,却有些却诺了。
雨水飘落在我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陆允飞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我身边,呆呆的看着我。
他的眼神像团火焰,太灼烈,我被看的头皮发麻。我推推他的肩,笑嘻嘻的说,陆允飞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他拧着眉头不说话,看了我好一会,转身回去了。
莫名其妙。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嘀咕。
今天是个好日子,连续下了几天的雨,今天终于放晴了。我拉着陆允飞,求他带我去兜风。
他受不了我的死缠烂打,答应了。
我开心的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搂着他的腰,侧着头靠在他背上。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很好闻。
我看着路两边的水稻,轻轻的问,陆允飞你喜欢我吗?
我感到他的身体一僵,许久之后,我听见他的声音,嗯。
只有一个简单的鼻音,却像一碗蜜,甜甜的融入我的心里。我搂着他的手紧了紧,脸上不自觉浮起幸福的笑。
一个星期后的手术,就算只有百分之十的机会又怎样,不为自己,为了他,也要努力的试一试。
陆允飞载着我逛遍了整个安然镇,我们在小吃街吃烧烤,去许愿树许愿,然后在上面刻上我们的名字,再去海边捡贝壳。
陆允飞总是微笑的看着我,明亮的眼睛像有星星在闪烁。陆允飞告诉我,其实刚见到我的时候,他愣愣的样子不是装的,而是见到我时的惊讶。
我问他,如果以后我死了,你怎么办?
他轻轻的笑着,不同往日的皎洁,而是淡淡的,安静的。他看看我,说,你死了,我就把你的骨灰放在我床头,永远不让你安息,让你的灵魂永远缠在我的身边。
我的心像是漏掉一拍,有些微微刺痛。其实她真的相信他会这么做,陆允飞就是这样一个人,说到做到的人。
我轻轻靠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的茉莉花香。
在晚饭的时候,我安静了一个多月的病终于发作了。那是痛到极致的心绞痛,像是被尖刀一刀刀的划过,痛到灵魂深处,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
我捂住心口,痛的在地上打滚,我额头出现密密的细汗,陆允飞心疼的搂住我,眼里有我看不清的情绪,是担心,是害怕……
我在昏迷前,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你不能离开我。之后,我就陷入了昏迷。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没有看见陆允飞,我有些失落,离手术日只有三天了。
想起昏迷前陆允飞的话,就忍不住伤心。如果她死了,他一定会很伤心吧,会吗?一定会的。
她不想看见他痛苦,一点都不想。她没有把自己有心脏病的事告诉他,刚开始是不想让他同情,后来是为了让他不担心,还有三天手术,该不该告诉他。
咔嚓,门开了。陆允飞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他担忧的看着我,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虚弱的点点头。
他没有问我出了什么事,他把粥放在嘴边吹了吹,舀了一勺放在我嘴边,说,吃点粥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