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412节

作品:《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皇后娘娘。”襄王妃急忙跪下:“臣妾明白了。”
    和静又给孩子拿了块点心:“那王妃先去见见襄王吧,他昨日没回家,想必有些话你们都还没说清楚,去过之后再来接孩子,我极喜欢这孩子,想要带着玩一会儿。”
    襄王妃顿时脸色都变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别着急,你先去说。”和静摸摸孩子的脑袋:“去吧,方嬷嬷,你带王妃过去。”
    方嬷嬷站了出来:“襄王妃,请。”
    襄王妃十分担心,一直看着孩子,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认真吃着点心。
    “乖,你母亲去找你父亲说几句话,说完了就来接你。”和静指着那些点心:“瞧瞧,还喜欢吃什么?”
    到底是小孩子,十分听话的把注意力放在了点心上,乖乖的呆在了这里。
    等他不怎么想吃了,和静便叫来小丫鬟带着他在院子里玩,很快襄王妃就回来了,在屋外见了礼谢了恩,急忙领着孩子离开。
    尔后不过两日功夫,齐昭醒了,和静知道后过去看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一直到襄王离开后才进去。
    他已经坐起来,头上的纱布也拆了,额头上还有一个结痂的疤,正揉着眉心一脸头痛,瞧见和静进来,他就把手放下了,目光扫过她的脖子,细细白白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齐昭抿唇不语,神色很冷,挥手让人都出去后才开口:“你都做了什么?”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冷冰冰的不近人情,方嬷嬷都替和静委屈,和静却毫不在意,态度比他还冷淡:“皇上昏迷不醒,端王说服他后掌握了大权,因太后突发恶疾,百官让我回来主持大局。”
    “你做了什么?”他有了一遍,帝王猜忌展露无遗。
    “安排端王继续主管政务,让林清玄去劳军。”
    齐昭猛地抬头看着她,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感动:“襄王说,谦王与端王达成了约定,不日就送你回魏国省亲,朕本来还不信,可如今不得不信了,太后的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突发恶疾?
    分明是你与人不清不楚让太后发现,恼羞成怒才用手段让太后突然恶疾,借机掌握大权,支走唯一可以与端王抗衡的林清玄,企图乱我大齐,皇后,你当真是心机恶毒。”
    “你脑子打铁了?”和静一声听不下去了:“事情我做了,你爱领情就领,不领就闭嘴,林清玄才走了三天,现在派人去追还来得及,还有,我问心无愧,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太后愚蠢自私,是她先找我的麻烦的。”
    她把齐昭吼懵了,两人都寂静了一下,齐昭冲下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险些将她提起来,方嬷嬷吓坏了,急忙去拉齐昭,却被齐昭直接丢了出去,脑袋撞在凳子角,顿时血流如注。
    第1383章 齐昭也是家暴男
    他死死掐着和静,瞧她快断气了才将她丢在地上,垂眼看着她,一把扯下她头上的发簪摔在她脸上:“你一个魏女,有何资格插手我大齐政务?”
    他自己都忘了,昏昏沉沉之时,下意识托付的,就是和静。
    和静猛咳不止,脖子上留下清晰的指印,脸上也被齐昭用发簪那一砸而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冒犯太后,还试图逼迫太后赔罪,即便是皇后,你也是儿媳,想要凌驾于长辈之上,痴心妄想。”齐昭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完全不顾和静疼的大叫了一声:”朕的江山,轮不到你做主。”
    他用力把和静丢在地上,愤怒大喊:“来人,将皇后关入坤泽宫,不对,她德行有失,不配位居中宫,将她送去行宫,不许任何人伺候。”
    他一醒来就把和静打了,消息传开,谦王与孙玄策急匆匆入宫却吃了个闭门羹,两人气愤之余却毫无办法,要走,却被人困住,说是奉齐昭口谕,将他们二人驱逐出境。
    这是强逼,他们不走不行,就连夏侯雍,也被齐昭用同样的方式送走。
    他急于赶走所有威胁自己权势的人。
    承乐到是在宫里,可和静马上就要出宫,她也没空去找齐昭,只能把火气暂时窝在肚子里,先护着和静出宫。
    马车出了宫门,飞快的跑远,宫墙上,齐昭默不作声的瞧着。
    他刚醒来,襄王就叨叨叨说了许多,从他的隐约透露出来的几句话里,齐昭就察觉大魏是想让林清玄与端王互相残杀了,自相残杀,会削减齐国国力,他自然不允许。
    在向和静确认之后,确定她的确有这个意思,他只能动手,即便对她动手并非是怪她,而是为了激怒魏国发兵除掉那二十万人,好折损魏国的兵力。
    瞧着马上就要看不见的马车,齐昭启唇轻语:“朕会向你道歉的。”
    他的声音被风吹散,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挨了打,和静没哭,她对齐昭的恨意积累到了巅峰,只恨自己为何没有习武,不然,她定然要当场死了齐昭,在听说谦王和孙玄策被齐昭勒令即日离开后,她心里下意识的发慌,生怕再也见不到孙玄策。
    这次,她是被齐昭亲自送来的,总管太监曹贵自然不会再小心翼翼,吃穿用度一顿克扣,明晃晃的为难和静。
    她的身体本来就还没痊愈,又被齐昭动了手,抵达行宫的当晚就病倒了,高烧不退。
    摸着她滚烫的额头,代替方嬷嬷过来的嬷嬷急哭了:“太烫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去请大夫。”承乐等不了了,那个死太监曹贵说行宫没有太医,他们只能去行宫外面请。
    承乐赶着出去,好不容易找了个大夫却带不进来,只好把大夫带着的药拿了进来,可是等嬷嬷马上就要把药熬好的时候,曹贵来了。
    他瞧着熬药的嬷嬷,走过来一脚把药炉踹翻:“私下熬药,吃出问题如何向皇上交代?”
    嬷嬷吓了一跳,一看药全部撒了,登时急的要去把滚烫的药罐子抱起来,却被曹贵直接用手中的拂尘一抽,脸上顿时多了好几条红痕。
    第1384章 烧了和静的家书
    “咱家让啊!”曹贵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拂尘就勒上了他的脖子。
    承乐一拳打在他的后腰上,差点要了他的命,“阉狗,真当自己在这里是天王老子了不成?”
    曹贵挣扎着抓住拂尘想要呼吸,承乐却丝毫不给他机会,跟随曹贵的小太监想来帮忙,却被她全部打翻。
    手里再度用劲,曹贵的手脚开始拼命扑腾,承乐也不管,直接说道:“当真是狗仗人势,果然主子不是好东西,奴才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呃呃”曹贵快要窒息了。
    承乐瞥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太监,随手指了一个年纪略大的说道:“奉皇后娘娘口谕,从今往后,你就是行宫总管了。”
    说完,她两指往曹贵下颚一顶,曹贵瞬间绷直手脚,然后再无动静。
    几个太监吓尿了,承乐把曹贵的尸体丢在他们跟前:“找地方埋了,行宫里,皇后娘娘才是主子,既然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那我们也没有一忍再忍的必要了,谁要是敢多嘴往宫里吱声,那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那几个太监吓坏了,急忙在地上磕头,连滚带爬的将曹贵的尸体拖走,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就埋了起来,被点名接替总管的太监实在害怕,赶紧交代了行宫里的人,急急忙忙把和静需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就连承乐去请的大夫,他们也不敢拦着。
    和静病了几日,昏昏沉沉总不见清醒,人也消瘦了下去,承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摸不着她的心结在哪。
    如今的局势如何谁也不知道,快重阳节了才隐约听到,端王与齐昭大吵一架,称病闭府,拒绝上朝。
    宫里,一大堆折子放上了龙案,大半都是为端王求情的,齐昭越看越心烦。
    瞧他暴躁,金宝适时将一封信送上:“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的家书,是否送去行宫?”
    “家书?”齐昭把信拿过来,直接拆开,信上说大驸马因为体胖得了痰症,身子越发不好了,问和静可动身准备省亲一事了。
    齐昭看完,犹豫了一下就把家书凑到一旁的烛火上点了:“远嫁之人,何谈省亲?”
    他不会让和静离开齐国一步,那是他明媒正娶来的皇后,是他的发妻。
    和静的一切,都必须经过他点头应允。
    金宝瞥了一眼着火的家书,不再多话。
    过了重阳,突然来了秋雨,炎热的天气转眼阴寒,让人冷到骨子里。
    即便承乐请那位老嬷嬷帮忙,将女医从宫里带了一个出来照料,和静的病依旧没好。
    她时常靠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瞧着窗外发呆,雨声落下瓦檐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屋里即便是点了蜡烛,也一样阴沉沉的让人不舒服。
    承乐就在身边陪着,实在不知道要与她说些什么了,不管说什么和静都提不起兴趣。
    她的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无论如何都撤不下去,憋得时间长了,反倒把自己的精神消磨了个干干净净。
    第1385章 齐国赔了夫人又折兵
    入了夜,雨声越发让人浑身难受,蜡烛将整间屋里照亮,但总有阴影躲在暗处,瞧着便让人觉得压抑。
    和静闭着眼睛,承乐也不知道她是醒着还是睡着了,陪在一旁也不敢说话。
    突然,和静睁眼坐了起来,把承乐吓了一跳:“郡主,怎么了?”
    “兰儿。”
    她唤了一声,鞋也不穿就往屋外跑,承乐怕她淋雨,急忙去拦她,追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蓑衣的人正大步朝屋子走来。
    和静赤脚冲进雨里,直接扑进那人怀里大哭起来。
    孙玄策急忙用蓑衣将她盖住,然后将她抱了进来,和静在他怀里大哭,孙玄策一言不发的抱着她。
    他都被齐昭赶出齐国了,承乐没想到他还会折返回来。
    承乐悄悄出去守在门口,只听见和静一直哭一直哭,到了深夜还在抽泣。
    他在屋里陪了和静一整晚,和静的眼睛都哭肿了,哭晕过去还在不停的流泪,枕头湿了大半。
    孙玄策连湿漉漉的衣裳都没时间换下,一直守在她身边,“齐昭着人将我们押送至边境,我换了条路就连夜赶回来了,我不放心她,让谦王独自回去的。”
    “齐昭那个狗东西,动手打人这一点绝对不可原谅。”承乐至今仍旧愤愤不平:“郡主在这里,当真是受尽了委屈。”
    孙玄策沉默不语,瞧着和静,心口生疼。
    他留下陪着和静,再也不愿意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回了邵阳的事,谦王抵达盛京之后就告诉了明仪,晓得齐昭为了激怒大魏竟然对和静动手,明仪对他的鄙夷直达顶峰。
    “齐昭越是不想让齐国内斗耗损国力,那我们就越要推波助澜才是。”明仪压制着愤怒:“告诉端王,大魏愿意放了那二十万齐军,但有一个要求,请齐太后至大魏为质,同时传信漠北大军,想法子将那二十万人尽数坑杀。”
    齐昭逼他们动手,那他们也不介意当一回刽子手。
    两个消息都被送走,谦王也走后,一直在旁边抱着清梨的穆珏这才说话:“我猜,齐昭舍不得送齐太后过来。”
    “难说。”明仪瞧着从早到晚都在穆珏身上挂着清梨:“齐昭的心思端王必然知晓,端王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们就等着瞧吧。”
    那二十万人对魏国来说是鸡肋,但是对齐国,特别是端王来说却是命根子,这一年来,两国都在为那二十万大军扯皮,如今终于要有定论了,大魏军队也缓过来了,扯皮的招数已经不再管用,对于大魏的要求,再想糊弄,难上加难。
    十月底,不等邵阳回复消息,漠北大军就行动了,华凌带兵,撤走营帐,放齐军回国,因着漠北开始下雪,行军艰难,齐军的进军线路拉的很长,如同一条长蛇,蜿蜒在雪地上。
    被魏军包围了那么久都没事,他们本能的放松了警惕,谁也没想到,数十万魏军已经磨刀霍霍,坐等他们钻进口袋。
    冬月过半,漠北八百里加急:二十万齐军已被尽数诛杀。
    冬月底,邵阳消息,在端王的逼迫下,齐昭让步,已经将齐太后送至上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