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402节
作品:《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轮到陈萱萱宫里了,她宫里的倩云大大方方的出来:“请皇后娘娘过目。”
“皇贵妃有孕,你们这群奴才就懈怠了,我核对了一遍,芳泽宫里少了十几样东西,都是些首饰钗环,哪去了?”
倩云不慌不忙:“皇贵妃心善,对奴婢们好,故此都赏赐给奴婢们了。”
“去拿来,我看看。”她把账册放在一旁:“可别漏了。”
倩云早想好了应对之策,坦白跪下来:“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们家里苦,为此自己攒下些东西,都会悄悄托人送出宫去补贴家里,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孝敬父母?”和静放下账册:“有孝心,值得称赞。”
倩云松了口气。
和静瞧着她,目光冰冷:“偷盗宫中财物,拉下去打死。”
话锋一转,便是一条人命。
倩云顿时脸色发白,嬷嬷们将她拽下去,就在一旁抡起木板子,一板子下去,倩云顿时惨叫哭求,其他人越发恐惧,看着和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美貌如她,取人性命也毫不留情。
就在倩云要被打死的时候,陈萱萱拉着齐昭来了,可见在路瑶池外面安插了不少眼线,消息传得很快。
她看见奄奄一息的倩云,顿时给和静跪下:“皇后娘娘若是对臣妾不满,那就惩罚臣妾好了,何必连累其他人?他们这些奴才在宫中省吃俭用,得了奖赏才能接济宫外家人,皇后娘娘难道希望他们对自己的家人见死不救吗?”
她为奴才做主,顿时获得很多人的好感,顿时间,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请齐昭为他们做主。
乌泱泱一大片,分明就是在向和静示威。
齐昭笑了,瞧着和静,看她如何收场。
后宫之中,最难打理的就是人心,这些奴才往日小恩小惠拿惯了,个个都是有奶就是娘的主,和静严查账目触及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自然不容。
看现在的情势,这分明就是陈萱萱故意设套等着她钻,否则,怎么好巧不巧的拿最不容易找见的首饰说事?
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倩云,齐昭已经很确定,这对主仆是在演戏呢。
陈萱萱跪在地上,余光时时刻刻观察着和静,看她怎么收场。
她早就打算好了,若是和静为了不得罪人放水糊弄,那就把事情捅到朝堂上去,让大臣们都看看皇后娘娘是怎么管理后宫的,好卸了她的主理后宫大权,若是她严查,便趁机拉拢后宫人心。
所以不管如何,这个套子,她都给和静设下了。
她心里的小算盘扒拉的很美,和静只是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瞧着齐昭:“皇上是坐着看一会儿呢?还是带着皇贵妃先回去呢?”
齐昭误以为她没办法收场要把自己支走,怎么会乐意,立刻说道:“朕坐会儿。”
他也不管陈萱萱,存心让她挺个大肚子跪在地上给和静添堵,自己则上来坐下,悠闲的喝茶。
和静瞥了他一眼说道:“皇贵妃是继续跪着,还是起来呢?”
“臣妾求皇后娘娘饶了倩云,她也是一片孝心啊,难道皇后娘娘要责罚着满宫的奴婢们?”陈萱萱对齐昭有些失望,但半点不耽误她继续给和静添堵找茬:“将心比心,还请皇后娘娘宽恕他们。”
她声泪俱下,几句话就把和静推到了风口浪尖,不管是否处置倩云,今日这个恶人,和静都做定了。
“唉”
和静轻轻叹了一声,一脸无奈,齐昭以为她没办法了,想看她出丑的心思越发活络。
“皇上。”和静突然转向齐昭:“难怪你那日与我说,皇贵妃不堪大用,与泱泱后妃一样只适合传宗接代,即便太后上了年纪,皇贵妃进宫多年,在我进宫之前,也不敢把后宫大权交给她,如今看来,皇上所言极是。”
子虚乌有的事她都能说的如同真的发生过一样,齐昭微愣之后就怒了。
可是和静完全不等他回答,转过去就说道:“太后训诫,治家如治国,往日就是太过宽宥你们,才会让你们不把规矩当回事,皇贵妃,你是妃位中身份最高的人呢,难不成,也要带头违反宫规?”
陈萱萱早就不说话了,和静瞎扯的那句话就像把刀子,狠狠的扎在了她的心里。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齐昭心里竟然与其他女人没有分别,只适合传宗接代。
这话他还是对这个魏女说的。
第1374章 这盆脏水泼给她了
“皇贵妃。”和静又喊了她一声:“看来皇贵妃是想明白了,来人,将皇贵妃扶回去休息,继续打,本宫今日以正宫规,正好看看有多少人不把规矩当回事。”
陈萱萱会狐假虎威,她也会,这几个月来,她也摸透了齐昭的性子,就不是一个可以全心依附的男人,他不会保护自己的女人,所以不会掺和女人之间的矛盾。
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个可以多多利用的优点啊。
把圣母婊陈萱萱弄走,和静顺手多了,完全无视身后的齐昭,一挥手,让嬷嬷们继续打,奄奄一息的倩云看她竟然来真的,顿时来了精神哭喊求饶,齐昭却一言不发。
和静对他的态度毫不奇怪,陈萱萱野心太大,他连怀着孕的陈萱萱都在暗戳戳的想除掉,又怎么会替她保下这个心腹?
一顿木板子乱飞,倩云渐渐没了声响,趴在地上血肉模糊,将其他准备给和静施压的人惊得魂飞魄散。
和静也坐下来:“继续对册子,承泽宫。”
前几日才挨了她一顿打的桂嬷嬷哆哆嗦嗦的出来了,有了两个前车之鉴,自己又领教过和静的厉害,根本不敢嚣张,老老实实的等着她核对册子。
“恭妃有孕,你们可得好好伺候,她身子娇贵,不能受了委屈,皇上也很挂心她呢。“和静随便翻翻就把承泽宫的册子放下了:“回去吧,承泽宫无事了。”
她直接放了承泽宫的水,桂嬷嬷差点不敢相信,瞧了她一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急忙见礼离开,出去的时候腿脚酸软还差点摔了一跤。
把宫里的三尊大佛都摁下去了,对付其他人就容易多了,清点少了的直接罚,确认不是东西丢失的就骂一顿,重新记档。
一日功夫,宫里如今的东西便全部清清楚楚的记录下来了。
和静把重新写的那一摞册子交给朱全福的时候,天色都黑了,烛火之下,朱全福额头上都是一层冷汗,站在一旁哆哆嗦嗦。
“明日,将各宫人员的名册送过来,我要瞧瞧宫里有多少人,只要是宫墙之内的都算,包括他们的月钱是多少,几时入宫,几时出宫。”
朱全福立刻应声,根本不敢敷衍了。
等他走了,和静看向还在自己这地儿待着的齐昭:“皇上,慢走不送。”
“整个齐宫都是朕的,朕愿意住哪你管得着?”齐昭仔细看着她,烛光之下,她越发美丽,仿佛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齐昭想要留宿了。
和静十分厌恶:“如果皇上要住在这里,那我今晚只能去御花园吹风赏月了。”
说着,她就起身了,丝毫不掩饰自己拒宠的态度。
“站住。”齐昭十分不悦:“朕有话问你,问完了,朕就走。”
和静沉着气等他说,齐昭却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只将和静留在屋里。
他坐着没动,只是眼神冰冷:“那晚在上雍,出现在你房里的男人,是谁?”
这话他憋了几个月了,即便不喜欢和静,他也做不到无视自己皇后房里进了其他男人这种事,先前不问,只是不清楚和静有没有认出自己,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觉得自己多虑了。
凭她的聪慧,只怕早就认出自己了,只是不说罢了。
和静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舅舅。”
“舅舅?”齐昭觉得她把自己当成了傻子:“虽然送嫁的人里面的确有你的舅舅,可是那人风尘仆仆一身血垢,分明就是从战场下来的,不是送嫁的人。”
和静转过来看着他:“我七舅舅,大魏七王爷,早在两年前便去了陇西,后带兵驰援漠北,知晓我远嫁,赶来给我撑腰,结果就撞见了歹徒。”
齐昭知道这个七王爷,年纪不大,那日伤了他的人一身尘土,年纪瞧着的确不大,说是七王爷到也没错。
他起身,走到和静跟前:“皇后,入了宫,你就是朕的女人,不管你侍寝还是不侍寝,名分二字,还请你记清楚。”
一声警告,齐昭走了,出了门,早已等候的金宝就赶紧禀报。
“皇上,皇贵妃伤心过度,请皇上过去看看。”
“不必了。”他现在不是很想见陈萱萱。
大晚上里,陈萱萱在灯下垂泪,眼睛都哭肿了,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股极大的不安将她紧紧包裹。
她与齐昭自幼定亲,可齐昭登基之后迟迟不迎她入宫,后来终于迎了,却只是一个皇贵妃,正妻变妾,她虽有怨言,却不曾怪过他,即便他宠爱恭妃,宠爱其他人,她也没有阻拦过,只因她笃定自己与其他女人不同。
可今日,和静的话把她的自信击的粉碎,齐昭的沉默更是让她输的片甲不留,她连反驳和静的底气都没有。
他口口声声厌恶魏女,结果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魏女纵容。
即便魏女顶撞太后脚踹皇上,以下犯上,他都没有一声苛责。
如今,还把后宫大权交给了魏女,陈萱萱越想越觉得心如刀割,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甚至怀疑齐昭是不是真的希望自己平安生下孩子。
这一哭,便是一夜,齐昭没有任何消息,陈萱萱心里也凉了。
转眼到了七夕节,夏侯雍着人送了封信过来,大致意思是,齐莲出嫁多年,想必很惦记齐太后,就让她在齐太后身边多多尽孝。
一封信,没有半句请齐莲回去的话,也没有半句来接她回去的话。
齐莲恨不得把上面的字拆开细看,确定夏侯雍不打算接她回去也不期待她回去后,直接晕倒。
比齐莲更着急的是齐昭,他也顾不得脸面了,亲自给夏侯雍写信,替他与齐莲说和,并借口齐太后身子不适,等过了中秋就将齐莲送回去。
大魏在漠北连连告捷,可是端王借口粮草不济迟迟不肯发兵,眼瞅着大魏将柔然赶往狼胥山企图一举歼灭,齐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一旦大魏拿下柔然千里草场,那齐国如何能与之抗衡?
他的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夏侯雍手里,夏侯雍看过之后却没有任何表示。
一旁,夏侯夫人与张姨娘又在逗弄襁褓里面的孩子,瞥了一眼送信的人,阴阳怪气:“马上就是我的寿辰了,你可别让我不开心。“
夏侯雍看着她们俩,神色冷漠。
张姨娘抱起孩子过来:“公子,你看看孩子,他笑得多好啊。”
夏侯雍冷眼瞥着她:“来人,砍了张氏的脑袋,送去邵阳赔礼,接公主回来。”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全部愣住,夏侯夫人呆滞原地,张姨娘则是脸色一白,看着夏侯雍,以为自己听错了。
立刻有侍卫进来,张姨娘惊慌的跪在夏侯夫人跟前大哭:“夫人救我,夫人救我,夫人救救奴婢,夫人。”
“你这是做什么?”夏侯夫人也站起来了:“她哪里招惹你了,你要杀了她?”
夏侯雍冷冷的看着她们:“娘,我一直以为你识大局,可惜我想错了,妇人之见,终究是妇人之见,让你们这样的妇人在我后宅张牙舞爪,即便我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也一定会一败涂地。”
“你什么意思?”夏侯夫人气的胸膛起伏:“我把你养大,反倒是碍你的事了。”
夏侯雍面无表情:“是,还请娘日后住在这里不要出去了,孩子也你带着玩就是了,别碍我的事。”
“公子,公子。”张姨娘眼见夏侯夫人也靠不住了,急忙抱着孩子转过来给夏侯雍磕头:“公子饶了奴婢,孩子还小,他不能没有娘啊。”
夏侯雍一脚踹开她:“一个孩子罢了,能比我的大业重要?你们伪造我的书信,胆子太大了,公主乃我正妻,哪里轮得到你这贱人在这装好人?若非我今日回来,那这封信是不是也会落在你们手里?我与齐国相辅相成,你们竟然坏我大事,死不足惜。”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夏侯夫人与张姨娘双双呆若木鸡,侍卫上前抢走孩子,孩子嗷嗷大哭,夏侯夫人还要说话,一把刀已经直接切下了张姨娘的头颅,娇美的脸上惊恐未定,热血喷洒的到处都是。
夏侯夫人愣住,看着夏侯雍,只剩惊恐,在孩子的嗷嗷嚎哭中,母子两人对视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