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158节
作品:《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江氏瞪着他,凶狠的像是母老虎一样,还丢了个极为嫌弃的大白眼过来,目光收回去,拿了嬷嬷手里的大裘和手炉递给明仪:“这里面冷,必定是冻着了,快抱着,早些回去把衣裳换了暖和暖和。”
“谢谢母亲。”明仪乖乖的跟着江氏先走,回头瞧着被无视的穆珏,嘚瑟的吐吐舌头。
还踹她,活该。
出了宗祠大墓,江氏带她拐了个弯,去了旁边的一间青瓦大房跟前,没进去,只在外面设了蒲团跪下见礼,明仪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跪下了。
三拜九叩之后,江氏这才说道:“穆家先前也是大族,出过不少青年才俊,不亚于夏侯家,但都在漠北死光了,侯爷四兄弟,只剩下他九死一生捡回一条性命,三位哥哥都是定了亲没成礼就没了,这屋子里面,既有先代的各位夫人,也有定了亲未过门终身守节的小姐。
如今尚在人世的,只剩一位忠勇伯府的小姐,她十六岁与你三伯父定下亲事,成亲头一个月,你三伯父奉命去了边关,没回来,老太君退亲让她另嫁,她却剃发去了小静安寺礼佛,等过了除夕,我带你去请安。”
。
第498章 陆姣姣被炸了
明仪听着心里有点堵:“好。”
“走吧。”江氏起身,携着她往外面去,定北侯也扶着老太君到其他地方一一上了香,一块出了门,上马车回去,准备着明日的欢聚。
除夕当日大雪停了,但是天气却越发的冷了。
赵秋容换上厚厚的新衣,一早就起来了,淳贵太妃领着景娴和九王爷长孙兰过来给她请安,赵秋容还欢欢喜喜的给他们兄妹俩准备了红包。
“今年没有外人,我们也不必守着那些虚礼,唐可寅着人做的铜锅煮不错,我觉得大雪天的吃着最好,那些饭菜吃着吃着冷了,反倒没意思,如今天色尚早,便先凑一块说说话。”
淳贵太妃难得满脸喜气:“都听娘娘的。”
唐可寅也在身边伺候着,趁势说道:“奴才寻了说书先生,为娘娘凑趣。”
“说书的?”赵秋容瞧了他一眼,冷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谄媚,分明就是恪尽职守的模样,想了想,点头说道:“那就传吧,只是王爷和公主年纪尚小,那些男轻女爱的事就别提了。”
唐可寅拱手:“娘娘放心,已经交代过了。”
宫人们赶紧准备,在中间架起屏风,说书先生坐在后面,张口就讲起故事,长孙兰和景娴年纪小,听得最仔细,淳贵太妃和赵秋容到是没那么上心,时不时的还会说几句闲话。
唐可寅站在屏风处,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小太监来到门外,他瞧见了就出来,领着小太监走开了一些才让他说话。
“总管,你弟弟唐侍卫送信过来。”
他把信给唐可寅,立马就退下了,唐可寅没有立刻看,收好了回来继续在屋里等着赵秋容吩咐。
有孕的皇后在行宫不回宫,这是难得的机会。
说书先生会口技,为此说的十分有趣,长孙兰和景娴喜欢,让先生时不时的歇一歇,便听了一整日,直到外面天黑透了,他们才想起要去放烟火,赶紧出了门。
即便神宗不设除夕宴,但宫里依旧燃放了烟火,宫外亦然,地上长街灯火璀璨生辉,天上烟火绚烂,炮仗的声音震耳欲聋,鞭炮的火花四溅,整个盛京,没一处安静的角落。
陆府的孩子也不少,他们拉着陆姣姣这个小姑姑一块玩,陆姣姣也跟着去了,男人们则和陆相在屋里坐着,说几句国家大事,扯几句报国壮志,只做打趣闲谈,并不当真。
院子里,孩子们拿来的烟火都飞上了天,陆姣姣拿着香四处瞧了瞧,发现廊下还放着几根,想都没想就去拿过来。
“站远些。”她轻车熟路的去点火,一点也不怕,点着了引信,她立马就跑,结果还没站起来,身后的烟火就地炸了。
“嘭!”一声巨响
冷冷清清的五王府,没挂灯笼没贴春联,冷冷清清的像是一座死宅,高淑芳待在屋里,拿着一张牌九无聊的翻来翻去。
自她进门受了冷遇之后,就见不得五王府有半点喜气洋洋的样子,如今还被刻意冷待,就越发不许人张罗了,只是外面的炮仗烟火声多的烦人,她翻动牌九的声音一大,身边的丫鬟都能惊得一哆嗦。
第499章 不要总让夏侯家背锅
“王妃,王妃。”一个嬷嬷满脸喜色的进来:“王妃,那些东西炸了,侯府少夫人被震晕了过去,听说是伤着了,陆府乱了,如今忙着请太医去呢。”
高淑芳急忙坐直身子:“只是晕过去了?”
“收了钱的小厮说,炮仗一响她就摔地上了,也没见动,后来穆将军出来急忙把人抱走了,还叫着请大夫,那炮仗虽然做了手脚,但里面的火药有限,也伤不了人。”嬷嬷说的小心翼翼。
高淑芳把牌九摔她脸上:“废物,伤不了人我还让你去办什么事?打量着我是逗她玩吗?”
“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王妃饶命。”嬷嬷吓得跪了下来:“奴婢这就去仔细问问,奴婢再去问问。”
嬷嬷连滚带爬的出去,屋里伺候的丫鬟更慌张了。
高淑芳脸色难看,心情越发不好。
自认出穆祯,她就见不得他身边有其他女人,偏偏她每次到陆府拜访,陆姣姣都跟着穆祯,黏黏糊糊,她瞧见便觉得碍眼,好不容易想了个法子对付陆姣姣,竟然只是震晕过去。
可惜。
但因为这事,陆府的团圆饭耽搁了,太医赶到施了针,陆姣姣才醒,但晕乎乎的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了,迷茫的看着围在自己床前的人,好半天没想起自己要说些什么。
穆祯早已经去拿了剩下的烟火,用刀割开瞧了瞧,对比之后心里就有数了。
“这东西竟然还能掺进来。”陆家大公子怒了:“妹夫放心,我定要查个明白才是。”
穆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细问,而是先进屋去陪着陆姣姣。
陆夫人和陆家的嫂嫂们陪着她把药喝了才走,只剩下穆祯在身边的时候,陆姣姣才揉着脑袋懵懵的问:“我一点也想不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傻了?”
“晕倒之前的事的确很难想起来。”穆祯帮她揉了揉:“只是以后,可不许再去自己点火了。”
她点点头:“不敢去了,不过好好的烟火怎么会炸了呢?前面点的都没事啊。”
“你在廊下捡到的那几根被人动了手脚,引信烧的极快,内里火药又多,很危险。”穆祯瞧着她:“若是你图热闹一下子全点了,现在大概凉了。”
陆姣姣稍稍后怕:“谁啊,这么想弄死我?”
“大概不是针对你的。”穆祯安慰了一句:“快休息休息,其他的也别想了。”
她躺下去,抱着被角还是一脸疑惑,脑袋闷闷的疼,想什么都想不清楚。
她越发不舒坦,翻身看着穆祯,拍怕枕头,穆祯笑了一下,楚虞嬷嬷说了一声,关好门这才回来躺下。
陆姣姣钻进他怀里:“会不会是夏侯家?”
“大概不是,虽然他们家不干好事,但是也不能把每一件坏事都推到他们家身上。”穆祯的脑子很清醒:“夏侯家就算要针对,也是针对岳父,在烟火上动手脚,不会伤着岳父的,应该另有其人。”
陆姣姣不说话了,在脑子里好好的捋了一边,十分确定自己这么好的姑娘是不可能与人结怨的。
那会是谁呢?
第500章 护国公府定罪
“难道是害我那几个小侄子小侄女?”她皱了脸:“也没这个道理啊。”
穆祯伸手蒙住她的脸:“睡觉。”
她这才安静,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但因为害怕,一整夜都缩在穆祯怀里没出来,恨不得长他身上。
烟火的事查来查去,到了家里小厮身上就没线索了,小厮挨了毒打,死活不张口,被陆家大公子找来人牙子卖了出去,这事也算是吃了暗亏。
过了正月初三,护国公府也定罪了,除了二房三房的孩子,其余人全部流放八百里,护国公夫人也不例外。
三房柳贤的孩子在三王府里养着呢,二房这姐弟俩,霍家不管,大驸马不忍心,和崇恩求了许久,等刑部颁了令,他就去把柳蔷儿姐弟领回来了。
走了一遭牢狱,他们姐弟俩十分狼狈,看着公主府,闭口不言。
大驸马心疼他们,语气也万分柔和:“以后,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大伯照顾你们,别怕。”
大公主崇恩等在正堂,瞧着他们,态度不冷不热,只安排嬷嬷带他们下去洗漱换衣。
“虽说你一直看不上蔷儿的性子,但她温顺,以后也能与和静好好相处。”大驸马情绪低落:“所以,我打算让她与和静住在一起,多少是姐妹,也能让她别那么难过。”
因着和静一通闹,救护国公府的证据被烧,大驸马消沉下去一直没缓过来,大公主崇恩也由着他。
“便依了你,你放心,我虽然做不到对他们视如己出,但也会把他们养大成人寻一个好归宿的。”
大驸马点点头,但落寞一点也没变。
听他安排,当天柳蔷儿就进了和静的院子,收拾干净了出来,嬷嬷领着她去和静屋里。
一路走过去,柳蔷儿眼神冰冷无波,面上也没有一点情绪。
到了和静的书房外面,她犹豫了一下才进去,里面不是很暖,墨汁的味道稍重,立了好几个架子,上面挂着好几张晾着的丹青。
和静穿着一身窄袖的裙子,拿着笔真认真的描摹着。
“郡主。”嬷嬷拢手站在一旁:“蔷儿小姐到了,公主吩咐,日后她与郡主同住,你们相互照应着,这念书也与小姐一块,都在书房。”
“知道了。”和静换了一支极细的笔,眼睛都不眨的去描画画上的东西。
她画画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嬷嬷是晓得的,为此回头对柳蔷儿说道:“郡主现在忙着,奴婢带小姐四处转转。”
柳蔷儿没吭声,看了一眼和静,转身出去。
替和静捧着笔架的丫鬟有些不高兴:“招呼都不打,还一直说她最懂规矩呢。”
“家门不幸,心里难过不愿意开口说话也是人之常情。”和静离开几步细细的瞧了一会儿才笑起来:“你说,等小舅舅从行宫回来了,这几幅画能让他用几串糖葫芦来换?”
丫鬟笑道:“郡主的画的这么好,定要让九王爷盘一个店面,专门给郡主做糖葫芦才好呢。”
“我才不要呢,那我就得一直给他画了,一幅画一串糖葫芦,良心价,不黑他。”她放下笔:“也不知道行宫的温泉能不能救了他的腿。”
第501章 爹爹高兴就好了
她挂着长孙兰,就没把柳蔷儿放在心里,等丹青都收拾好了,换了衣裳就去找崇恩。
暖阁里,柳蔷儿和她弟弟柳元阳都已经收拾好了,大驸马与他们坐着,依旧温声安慰:“只是流放,大伯会让你们父母平安的。”
“大伯,三叔母与三叔和离后回了夏侯家,三叔现在孤身一人,也照顾不到弟弟了,我担心弟弟,能不能把弟弟从三王府接回来?”柳蔷儿面色凄凄:“他一定也想与亲人在一块的。”
大驸马被她说的心里越发难受:“他在三王府过得极好,而且也是皇上的旨意。”
“我听祖母说过,让弟弟到三王府去,是明仪长公主的主意。”柳蔷儿强忍着眼泪,憋红了双眼:“祖母在大牢里面抱着我哭,说应该那个时候就把我和弟弟都送走的。”
大驸马被她说的更加难过:“不怕,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和静对你好吗?”
“很好。”柳蔷儿带着眼泪挤出笑意:“我没想到,妹妹会不计前嫌的安慰我,以前她都不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