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60节
作品:《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公主一开始选择驸马爷是因为美色,后来喜欢他是觉得他并非无能之徒,现在觉得有隔阂,是发现驸马的本事,你完全不了解对吧?”承乐一针见血。
第175章 奴婢帮你挖坑埋尸
明仪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对,我感觉他就是个沙漏,慢慢的在我面前把自己的本事露出来,想给我一个接受的时间,而我,早就被他打听的清清楚楚,他太会把控我的情绪和底线了。”
“以前,除了夏侯雍,无人能把控公主的心思,好不容易甩开了夏侯雍,现在驸马爷也这般,公主没有安全感对吗?”承乐看着她:“可是奴婢觉得,驸马爷并无恶意。”
明仪看了看她:“我知道穆珏没有恶意,可是看不透他让我特别心烦,怎样的一个人,才会查不到半点消息,我还是希望对自己的枕边人有个了解的,而不是他想让我了解什么,我才能了解什么。”
“那公主不如大大方方的问问驸马爷。”承乐给她出主意:“奴婢觉得,你问了,驸马爷会说的,总这么心里膈应着,万一被人利用,平白增添误会。”
明仪有些犹豫:“万一他不说呢?”
“那就打死。”承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奴婢帮你挖坑埋尸。”
明仪:“...你是不是想独霸我的余生?睡觉!”
她裹着被子躺下去,承乐笑了笑,吹了灯也睡下。
次日,明仪照例带着景娴去给老太君和江氏请安,到的时候大姑带着吴婉倩刚出来,和明仪打了个照面,她们母女招呼都没打就走,承乐想发火,被明仪拦住,懒得和她们计较。
她们进去了,吴婉倩这才把瞪在景娴身上的眼睛收回来:“娘,你可看见了,表嫂妖媚就算了,那个十公主看着年纪小,其实一肚子的手段,不好好待在盛京,跑来姐姐家里住,这算什么。”
“我看着也是,一肚子的手段。”大姑慢慢走着:“也不知道你盛表哥发了什么疯,昨天晚上和你姨奶奶闹了一场,说什么要娶十公主。”
吴婉倩一听,立刻精神抖擞:“姨奶奶答应了?”
大姑点头:“你姨奶奶是想,九王爷虽然年纪小,但是多少也是有背景的,而且十公主和他兄妹情深,以后也能照应,虽然做了驸马就不能有实权,但就你盛表哥那样的,只怕凭自己也挣不到什么前途,还不如娶公主做驸马,保下荣华富贵来的好。”
“极好极好。”吴婉倩忙不迭的点头:“那姨奶奶何时提亲?”
大姑看了看她:“只怕是要单独问过老太君才行,说句难听的,就盛甫那样的浪荡人,我都看不上,要是直接告诉了你表嫂,指不定要被羞辱死呢。”
“可大家都是亲戚啊。”吴婉倩很不甘心:“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个十公主病秧子一个,活不活的长都不知道,盛表哥再无能,也是郡公府的公子。”
大姑摇头不语,似乎也懒得去管这事。
等大家都请安离开了,郡公夫人才姗姗来迟,江氏还在服侍老太君喝凉茶,看见她,见了礼也没走。
“近日这天是越发的热了。”老太君抬手:“快给郡公夫人一碗凉茶。”
郡公夫人笑呵呵:“姐姐不必招呼,我是来说件喜事的。”
第176章 郡公夫人白日做梦
“什么喜事?”老太君笑呵呵的看着她:“你说来听听。”
郡公夫人挪到她身边来:“甫哥儿看见个心仪的姑娘,想请老太君做媒,帮忙撮合,娶为正妻。”
江氏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继续弄着凉茶。
老太君的笑意落了几分:“哪家的姑娘?”
“姐姐认得。”郡公夫人喜气洋洋:“就是小住的十公主,十公主乖巧懂事,聪明伶俐,和我们家甫哥儿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氏忍不住笑出了声,老太君也端不住面部表情了,趁着喝茶的功夫敛去笑意。
郡公夫人不满的看着江氏:“怎么?侯夫人是觉得我哪里说错了?”
“十公主乖巧伶俐,这是实话。”江氏把凉茶给她:“只是,她才十四岁,一个孩子,论及婚嫁尚早,再说,此事,理应问公主才是。”
郡公夫人拉长了脸:“公主是定北侯府的儿媳。”
“此话不能如此讲。”老太君开口了:“公主是儿媳,可是阿珏是入赘到皇家的,他们之所以住在鹿京,是图清净,图能够就近照顾我这个老婆子和他母亲,十公主是公主的妹妹,她的亲事,也只能问问公主,到底怎么做主,还得淳太妃发话才是,我们一群外人,不能插手。”
郡公夫人急了:“姐姐,甫哥儿如今十九岁了,他孝敬,一直没能离开我身边,其实他很能干的,虽然在外面是胡闹了一些,可是哪个男的不胡闹?等成了亲收了心就好了,你是长辈,你做主说一声,公主会考虑的。”
“我儿子就不在外面胡闹。”江氏继续怼她:“姨妈,并非我贬损甫哥儿,这个年纪,读书习武还不晚,他来鹿京这些日子,只怕鹿京的青楼酒肆都逛遍了,公主定然也是知情的,就凭这个,你让老太君怎么说?”
郡公夫人差点把手里的凉茶泼她脸上:“男人家,去些青楼酒肆也是寻常事,有何稀奇的?总比阿珏整日里在家里混吃混喝的好,你这么会说,怎么不见得阿珏干点实事?他也十八岁了,还不是每日里嬉笑打闹一事无成?”
“阿珏胡闹归胡闹,但是还真没什么事能难住他。”老太君沉了脸:“他自小在我身边长大,读书习武一样没拉下,玩归玩,学归学,他下苦功夫的读书习武的时候,旁人还在玩泥巴呢。”
这话就是针对盛甫的,郡公夫人的脸色更不好了。
老太君动了动身子:“要我说,你就别打十公主的主意了,皇家公主,可没那么好娶,你看看当朝的三位驸马,除了我们阿珏不说,单论大驸马和三驸马,一个家门显赫,一个少年英才,都是监礼司把底细都查干净的人,但凡有一点不周正,都跨不过那道门槛。”
“姐姐。”郡公夫人还是想努力一把:“我和郡公爷年纪都大了,若是甫哥儿不能承继爵位,那他将来可怎么办才好?娶了公主,好歹衣食无忧,若是能得到九王爷的助力,多少也能搏个前程,不说列王封侯,最起码能够做个一二品的官儿不是?”
第177章 没有自知之明
老太君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她脸上:“你回去睡一会儿吧。”
“嗯?”郡公夫人不解其意。
“驸马不能掌实权。”江氏看老太君有点压不住火气了:“但不是任谁都能做驸马的,九王爷年少,比十公主大不了两岁,虽然有外祖家的背景,但朝中几位王爷,除了大王爷手里有实权,其他王爷不都是安安分分的做着闲王吗?
再者,若是甫哥儿真心喜欢十公主,十公主也真心喜欢甫哥儿,那这桩亲事尚且还有一议的地步,可你这是把十公主当成跳板了,人家公主何等尊贵?容的你这般算计?此话莫要再说,若是让公主晓得了,你们祖孙俩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郡公夫人站起来:“姐姐,你不帮甫哥儿继承爵位就算了,为何现在替他说亲都不帮,你我是姐妹,你该多为我考虑才是,公主再尊贵,可她现在没了夏侯家做背景,全仰仗着定北侯府撑腰呢,你发话,她敢不从?
再说,十公主体弱多病,将来能否生育都不知道,我们甫哥儿也很吃亏的,你也是看着甫哥儿长大的,难不成真想看着他将来没有依靠潦倒下去吗?他还是个孩子啊,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若是不给他安排好将来,我就算是死了,也没法明目。”
郡公夫人哭了起来,老太君的脸都臭了。
江氏想了想说道:“姨妈,此事...”
“你闭嘴。”郡公夫人一声吼:“我和你婆婆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嘴?这里是定北侯府,你一个做儿媳的,即便现在是当家夫人,可到底还有长辈在呢。”
她来针对自己了?
江氏压不住暴脾气了,可还不等她说话,老太君就骂了出来:“大清早的喝黄汤了?这里是定北侯府,她是定北侯夫人,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正室主母,哪就是外人?我这个老婆子都要靠着她来养老,你这里指手画脚做什么?别把郡公府那套搬到这里来。”
被婆婆维护了,江氏急忙说道:“母亲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人得有自知之明,且不说那孩子才十四岁,正是玩闹的年岁,离着谈婚论嫁尚早,即便是真的到了年纪,那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定下亲事的,底子不干净,品性不好,连监礼司那一关都过不了。”
老太君直接大骂:“你若真的为了孩子,就别惯着,赶紧让他好好念书习武,最少能领一份职务养活自己。”
郡公夫人脸色铁青:“甫哥儿并非一无是处,他只是没能遇上慧眼识珠的人,但凡给他一个机会,他必然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好好好~”老太君连道三声,把火气往下压了压:“那这样,明日把阿珏和甫哥儿都叫上,让他们俩比划比划,比什么你来裁定,我来瞧瞧他的本事,若是真的有才,我来安排他,如何?”
郡公夫人看到希望了:“好,那就说定了,明日比试。”
她喜滋滋的离开,老太君气的捶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呢?”
第178章 咸猪手
江氏在一旁没说话,老太君拉住她的手:“等阿珏回来了,你让他来见我,另外,去告诉公主一声,这些日子就别让十公主过来玩了,甫哥儿不是个规矩人,小心他灌了黄汤冲撞。”
“是,我去告诉他们。”江氏把茶给老太君:“您消消火,当心身子。”
老太君接了:“等再过些日子,寻个由头把她们打发走,这安安生生的日子,总是被搅合,看着也心烦。”
老太君亲自发话了,江氏也就晓得怎么做了。
“是,您息怒,别气坏了身子。”江氏轻声安慰:“我把姣姣喊来,一同陪你摸牌可好?”
老太君沉默了一下:“行,别打扰公主,阿珏胡闹灌她酒,让她多歇歇。”
“是。”江氏忙去安排。
穆珏很晚才回来,身上脏兮兮的,明仪刚躺下又急忙起来:“要沐浴吗?备了热水的。”
“我去冲凉就好了。”他把衣服脱了丢在一旁:“你先睡吧。”
他拿了干净的衣服去浴房,明仪把他的脏衣服拿起来看了看,沾了不少黄土,衣角上还勾了树叶,再看他的靴子,底部也是一层黄泥混着草渣,闻了闻,除了汗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承乐在旁边欲言又止,明仪把衣服给她:“拿下去吧。”
“是。”
承乐退了出去,没一会儿穆珏出来了,穿着白色的寝衣,坐在小榻边自己擦头发。
“明日别出门。”明仪拿过帕子帮他:“祖母让你明日和盛甫比试比试,要看看他的本事呢。”
穆珏揉着眉心,似乎极累,点了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先闭闭眼睛吧。”明仪往他挪了挪,让他靠着自己:“等头发干一些了我叫你。”
他抬手抱住明仪的腰,真就靠在了她怀里:“嗯。”
安安静静的给他把头发擦干,明仪手都酸了,低头看了看他,突然发现穆珏睡着的样子特别养眼。
“啧~这小模样。”明仪上手在他脸上摸了摸:“越看越喜欢。”
“咸猪手。”他一把抓住明仪,直起来看着她:“你偷摸也轻点啊,想把我的脸扯下来啊?”
明仪不好意思的笑了:“太好看了,没注意力气。”
“哼!”他站起来,闷闷的过去栽在床上趴着:“我好累,先睡了。”
“睡吧。”明仪把爬起搭在架子上,又把蜡烛吹了。
摸黑爬上去,还没躺下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手脚并用的一夹,这才松了口气:“筱筱。”
“有话就说,说完放手,这大热天的我扛不住。”
他默了默,把脸蹭了过来:“我们俩,再玩一次一人说一个秘密的游戏,可好?”
一人说一个秘密?
明仪有点不好的回忆了:“我不想听你讲养宠物的过程,不玩。”
“那我先说。”他闷闷的:“我见过你的,你记不记得了?就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大概才七八岁,我跟着我爹去过盛京的,就在宫里,我记得你打马球很厉害,还用球砸到我脑袋上了。”
“...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明仪冷笑,等着他继续演:“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