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圣君真面目
作品:《小妖,让本君欺负一下》 黑夜之中,那一袭华美的紫色衣袍随风舞动,衬着月下那张俊美而又带着几分慵懒之态的面容,显得飘逸而又优雅。
离草看见面前之人,惊诧之下不由微微蹙起了眉,敛了声故作轻松状道:“夙长老怎的如此好兴致,深夜来此闲逛?”
而心中却是飞速地转着心思,想着要如何从他手下逃脱。
夙璃落微扬着薄唇,勾起一抹优雅的浅笑:“小草儿,不必如此戒备,我并未有要抓你的意思。”
虽然他这么说,但离草哪里会轻易再相信,只与他周旋道:“既然如此,那还烦请夙长老让个道,我这便要下山去。”
夙璃落却是并未有要让开的意思,只是微微眯起眼,唇角勾出一抹优美的弧度:“小草儿当真这般想要救活魔君?”
不知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离草眸光紧了紧,只轻哼一声:“是又如何?你莫想阻拦我!”
说罢,她扯了扯身旁的老参:“我们快走!”
老参本是两眼滴溜溜地盯着夙璃落打转,听她这般一说,立时拉起她便要钻入地底。
哪想,这脚跺了几下,这地都是实的,怎么也钻不进去了。
“怎么回事?”离草见状,不由带了些鄙视地看着老参。
怎的一到关键时候他总这么不靠谱呢!
老参揪着衣襟,甚是委屈地瞪了一眼面前笑容满面的夙璃落道:“小草儿,这可不能怪我,是这家伙搞的鬼。”
离草一听,立时明白过来,沉了脸色看向夙璃落:“你究竟想怎样?”
“话不说完便走,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哦。”夙璃落始终优雅地笑着,不紧不慢道:“小草儿,你想救魔君,可又是否知道要如何救?”
“什么意思?”离草微微皱了皱眉,看着他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夙璃落眉梢轻轻一扬,眸底一道锐利的光芒闪过,悠悠道:“这一个月你一直被囚禁着,或许还不知道,当日魔君苍绯被你所杀之时,一缕元神被救了下来,如今借那灵血珠的力量,已然修复完整,只可惜,虽然形神复原,人却仍是死的,尽管如此,仙门却仍怕他有活过来的机会,一直在想尽办法寻找他的藏身之所,欲在他复生之前将他彻底毁灭!”
离草听到他的话,身形蓦地一震,心中微微一窒。
大叔……形神还在?!
他……真的还有复生的机会?!
这一刻,她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庆幸自己那一回阻止了师父破坏那嗜灵血阵。
虽然心中欢喜,但她却仍未失了戒心,只紧紧地盯着夙璃落,沉声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夙璃落轻轻一笑:“我知道,你因着琳琅之事对我亦有怨恨之心,不过你也该知道,我身为昆仑长老,总有一些身不由己的时候,其实对你与魔君之事,我倒是并不反对,况且,魔君若是能当真为你放下一切,这般和平解决,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实非我所愿,如今,若说还有什么能够弥补你的,便是让你的心愿能够达成罢。”
他说的倒是诚恳,然离草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又哪里还敢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毕竟连她最亲近的人都可以欺骗她,更何况别人?
于是她轻哼一声:“你说要达成我的心愿?难不成你还想帮我让魔君复生不成?”
这话听起来简直太过荒谬!也太不可信了!
他们费尽心思设计她不就是想除掉魔君?就算他对她会有所愧疚,也不至于会以这个来补偿她!
夙璃落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眸子微微一眯,唇角勾起一抹飘渺的笑:“只要他复生之后,你能让他跟你远离六界是非,那么就算让他活过来,也没什么不行的。”
“哦?当真?!”离草目光不由微微一亮,似有一丝喜色掠过眸底:“那你快点告诉我,究竟怎样才能救他!”
夙璃落沉声笑着,四个字眼缓缓地吐出口,声音充满蛊惑:“魔尊精元。”
“魔尊精元?!”离草似是一怔,而后皱眉:“可是魔尊精元不是被盗……”
说到这,她忽而似明白了什么,转而又低低地笑了起来:“是了,我真是傻,继然你们全都是演戏,魔尊精元自然也没有被盗……不过,魔尊精元被封在了禁地,怎么可能拿得到?”
夙璃落唇角微微一勾:“你忘了么?你的血可是轻易就能解开禁地所设下的法阵,所以,要取魔尊精元并不难。”
“原来如此……”离草一脸恍然之色,却是凝眸看着他,一抹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划过眼底。
还未待她再开口,一旁的老参却是扯着她的袖子,急声叫了起来:“小草儿,不可……万万不可啊!”
离草却是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望着夙璃落,忽而冷冷笑了起来:“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夙璃落眉目微微一凝,轻轻一挑眉,似笑非笑:“怎么说?”
离草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你是想利用我取得魔尊精元罢?”
夙璃落微微侧了脸,笑容愈发浓了起来:“为什么会这么想?魔尊精元对我来说并无用处。”
离草亦是弯了唇角,轻声一笑:“怎么会没用处?你可是要用它来复活魔尊啊!”
夙璃落讶异地扬起了眉,笑容微敛:“我为何要复活魔尊?”
“因为你是魔族!”离草无比肯定地说着:“你就是那个魔族的内奸!若是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凤曦口中的圣君!”
夙璃落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一抹精光闪过,戏谑一笑,并未承认也未否认。
离草继续道:“我一开始便觉得奇怪,为何琳琅说的那根白丝带会当真在魔君的怀中,直到琳琅告诉我,这是你教她说的,我才开始怀疑起来。若非是能亲近魔君之人,又如何可能将那丝带放入他的怀里?而能亲近他的,想来也是只有冰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