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387节

作品:《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留在中泰,替苏思琪担起这份家业?还是找个地方和她一起隐居,当神仙眷侣?不管走哪条路,前提是,她要心甘情愿的跟他一起,而现在,她的心还没有到他这里来。
    不过他有信心,这个过程不会很长,她,不会让他等太久。
    桌上电话响了,他走过去接起来,“喂。”
    “秦总,楼下有你的快递,派个人来拿一下吧。”
    “好。”他挂了电话,嘴角微弯,派个人?当然是把他自己派下去。
    下了楼,远远看到苏思琪站在桌子前,正清点刚收到的快件。
    他慢慢的走过去,嘴角的笑意无声漫延,很奇怪,看到她就心情舒畅,发自内心的欢喜挡都挡不住。
    “很忙啊?”
    “还好。”苏思琪抬头看了他一眼,从一堆快递里找出他的递过去。
    秦森看着她手,比起他刚回来的时侯,她的手现在好看多了。他还记得第一天看到她,她端着杯子喝水,手背上的皮肤粗糙暗红,象是劳作了半辈子似的,看得他心里一揪,寻着合适的机会赶紧把她从保洁调到前台。几个月过去,她的手渐渐恢复了白晰柔软,只是摸上去还不象从前那样光滑细、嫩。
    他接快递的时侯,手指象是无意滑过她的手背,轻而缓,苏思琪心一跳,抬起眼来,男人看着她,目光灼热。
    若是别的男人,这点小伎俩她完全不放在眼里,可在秦森面前,她表现得就象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下羞红了脸,却硬撑着板起脸:“你占我便宜?”
    秦森笑了,“只是男人对喜欢的女人的小小试探,算不上占便宜。”
    他的话听起来总是坦白又令她心慌,看到有人过来拿快递,她小声说:“走了东西赶紧走,别在这里打挠我。”
    秦森只是笑,等那人走近,他正了正脸色,很认真的对苏思琪说:“看看有没有同楼层的快递,我可以一起带上去。”
    来拿快递的女职员听到,立马就说:“哇,秦总,这么好啊,跟你同楼层的都要幸福死了,总经理亲自送快递耶!”
    秦森淡淡的说,“你也把你们楼层的都拿走,省得一个个都跑下来。”
    女职员笑着说:“秦总都以身作则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又对苏思琪说:“听到没,秦总发话了,我们楼层都给我。”
    这也省了苏思琪的事,她把快递都分好了类,将女职员同楼层的都给了她。女职员抱着走了。
    顶层的快递也有几个,苏思琪堆在一起,冲秦森抬了抬下巴:“拿走吧。”
    秦森看了那些快递一眼,突然说:“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吧?”
    “为什么?”
    “这个周末我有事,所以想周五晚上跟你约个会。地方已经定好了,等会发到你手机上。”
    苏思琪有点哭笑不得,自从秦森说了要追她后,一直就是这种自把自为的样子,根本不是征求她的意见,只是单方面的通知她。
    “我可没答应你。”
    男人深深的看着她:“周末不见面你可以吗?”
    苏思琪忍不住笑了,这有什么不可以?她点头,“可以啊。”
    “我不可以,我会想你。”
    虽然男人一直用这么直白的话跟她沟通,苏思琪还是有点不习惯,这个男人无疑是强势的,强势到她无力反抗。
    那句话一下就触到她心里最软柔的地方,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带着期盼和热烈,她的心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只是不肯失了面子,把东西往他一推:“哎呀,你快走吧。”
    秦森便知道她是同意了,微微一笑,拿着东西走了。
    第540章 物归原主
    苏思琪以为秦森会带她去高极西餐厅,结果他带她去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餐馆。虽然小,环境还不错,干净幽雅。
    秦森要了一个小包间,日式推门,门上描着工笔画的牡丹,花瓣层层尽染,连叶子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精细得让苏思琪惊艳了一把。
    推开门,并没有想像中的塌塌米,而是一张白色方桌,四张厚实的红色沙发椅,墙上挂着一幅绣品,碧绿的大叶子,淡粉色的荷花,衬着白墙很是吸引人的目光。而墙边的落地大花瓶里竟插着一大把狗尾巴草。
    苏思琪很惊讶:“你对北安还挺熟的,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
    秦森替她拉开椅子,语气挪愉:“你除了跑跑图书馆和医院,还知道什么?”
    苏思琪莞尔:“那今天托你的福了。”
    菜单送上来,菜式不多,但名字看起来都很好听,非常文雅,什么浪里白条,碧血黄沙,四星望月等等,苏思琪倒是来了兴趣,询问了服务员才知道,碧血黄沙就是黄豆煨猪血,浪里白条是萝卜丝肉汤,至于四星望月则是米粉鱼。
    秦森含笑望着她:“喜欢什么就点什么,这里的菜应该合你的口味。”
    苏思琪瞟了他一眼,心想他哪里知道她的口味?
    不过这些食材都很普通,倒不至于让她有负担,便随意点了几道菜。
    等着上菜的时间有点难熬,因为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气氛有点怪怪的,苏思琪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仔细看着上面的印花,杯沿有一线金边,转动起来在灯下明明灭灭,似一条燃着的导火、索。
    秦森拿出一根烟,很绅士的问她:“可以吗?”
    “请便。”
    秦森低头点烟,动作干脆利落,随即将打火机放在桌面上,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听说,你有丈夫?”
    苏思琪其实一直想跟他说这件事,免得总是被他骚挠,但每次要开口,总被他打断,现在他主动提起来,她也想趁机做个了断。
    “是的,我有丈夫,”苏思琪认真的说:“秦总,谢谢你对我的抬爱,但是我不能接受。”
    “但你丈夫不是失踪了吗?都四年了,还会回来吗?”
    “一定会,他舍不得我。”
    秦森的心轻轻磕了一下,望着指间静静燃烧的烟,半天没作声。
    知道他舍不得,为什么还要招惹林浩楠?
    苏思琪也静默了一下,提醒他,“秦总,烟灰。”
    秦森回过神来,指头轻点,一截烟灰掉落在烟缸里,他笑了笑:“还以为你是为了林董事。”
    “我心里只有我丈夫,林董事……他救过我,我们是好朋友。”
    原来如此,秦森把剩下的半根烟捻熄在烟缸里,看着开门进来上菜的服务员,“菜来了,吃饭吧。”
    他面色如常,苏思琪却有种错觉,仿佛刹那间,男人的眉目就舒展开来,唇角微有笑意。
    因为林浩楠……和她只是好朋友?
    话说开了,苏思琪也坦荡了,落落大方的吃饭,她吃饭永远是好胃口,什么菜吃在嘴里都觉得津津有味。她没看秦森,但余光瞟到他吃饭也挺快的,这一点又不象沈孟青了,沈公子斯文得很,细嚼慢咽,一副贵人作派。
    想到沈孟青,苏思琪的情绪有些复杂,爱人下落不明,她却和别的男人约会吃饭。美味佳肴也索然无味,她快快的把碗里的饭扒干净,放下筷子。
    “秦总,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以后……”
    话没说完,男人突然推了一只盒子过来,“送给你的。”
    “我不要,”苏思琪推回去,看木盒做工精致,想必里面装的东西价值不菲,她不会接受。
    男人却笑:“都没打开,怎么知道要不要?”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要。”苏思琪坚定的说:“除了我丈夫,我不会接受任何男人的礼物。”
    “林董事的也不要?”
    “不要。”
    秦森将盒子打开,目光湛湛的看着她,“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的,觉得它跟你很配。”
    苏思琪却如遭雷击,整个人顿时傻掉,盒子里赫然是一只蕾利丝女表,跟她当掉的那只一模一样!
    她定定的看着,鼻子突然一酸,眼眶就红了。不,这就是沈孟青送她的那只。表带上有一道细细的刮痕,是她不小心弄上去的,当时还懊悔了许久,但现在看到,只觉得亲切又心酸。
    秦森把表拿出来,轻轻戴在她手上,苏思琪也没有反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世上竟有这样诡异的缘份?
    她被当掉的表竟然到了秦森手里,现在他又送还给她……
    秦森细心的替她扣上表带,略带欣赏的口吻:“真的很配。”
    苏思琪轻轻摩挲着表壳,心绪久久难平,她的表又回来了,收,还是不收?
    这是沈孟青留给她最珍贵的礼物,她唯一的念想,如果不是为了沈铭儒的医费药,说什么她也不会当掉,但这只手表现在属于秦森,她如何能收?
    可是摘下来,她又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几经思量,还是打开表带,准备摘下来。
    男人的大手覆上来,按住她。
    “思琪,不要摘,戴着吧。”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它本来就是你的。”
    苏思琪猛的抬头看他,一脸吃惊:“你怎么知道?”
    “当时推荐这只表给我的时侯,我以为是赃物,不想收,后来看到当据,才知道这表是你当掉的。”
    “为什么肯定是我,也许有同名同姓的呢?”苏思琪狐疑的看着他:“我一个扫厕所的,怎么会有这么贵的表?”
    “如果我没猜错,这只表是你丈夫沈孟青送给你的,他从前可是有钱人。”
    苏思琪默然,如果有心,知道她的过去不是什么难事。
    秦森的手还覆在她手腕上,不轻不重的握着,柔和的目光看着她:“思琪,就当作物归原主,你收下。”
    “可是……”
    “只是纯粹想让它物归原主,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有负担。”他把手收回来。
    苏思琪看着亮锃锃的表,还有里面闪闪的碎钻,喉头紧了又紧,轻声说:“谢谢你,秦森,我从来没想过这只表还能回来,我也知道不能收,可是……”她低下头,水雾濡湿了睫毛,象秋日清晨的霜,“我又舍不得不要,这只表我一直戴在手上,从来没有脱下来过,去年因为应急才……每次看到这只表,我就会想到我丈夫,我真的很想他,非常非常想……”
    说到后面,她有些泣不成声,无论多坚强,她倒底也是个女人,偶尔触及内心最柔弱的地方,会需要倾诉,只是她没想过听她倾诉的会是秦森。
    男人抬起头,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又眨了几下,终于将泪意逼了回去,把她轻轻揽在怀里,“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
    苏思琪沉浸在悲伤里不能自己,揪着他的衣服,压抑的呜咽着,她不习惯在别的男人面前痛苦流涕,她所有的丑样子只留给沈孟青看。
    过了一会,她终于平复了一些,低头擦了眼泪,平静的问秦森:“这只表,你多少钱收的?”
    “二十万。”
    “二十万?”苏思琪瞪圆了眼睛,当初那个老板当给她可是一百万,怎么二十万就出售?那不是亏惨了吗?
    秦森淡淡的说:“大概是有什么事急着出手,不然捂个几年,还是很值钱的。”
    听他这样说,苏思琪就释然了,也是,卖出去好歹也得回二十万,不卖一分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