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288节
作品:《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可是苏思琪不在乎,病了又怎么样?反正死不了,相比越来越深的绝望,她恨不得让自己大病一场,然后一觉醒来后,再让她失忆,忘了沈孟青,忘了他们在一起的种种。
迷迷糊糊间,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屋里攥,熟悉的气息,强大的气场,把她的意识一下从遥远的地方拉回来。
是沈孟青,他倒底没有不管她。
连拖带攥,苏思琪被男人拉得一个踉跄摔在楼梯上,尖硬的石板磕在她腿上生疼。苏思琪忍不住叫了一声,男人脚步一滞,犹豫了一下,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流星的上楼去。
沈贝儿看到哥哥那张臭得吓人的脸,心一跳,追在后面喊:“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虽然沈孟青从来没打过苏思琪,可他那样子太吓人,就象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人一旦失去理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时隔十天,再离男人这么近,被他的气息笼罩住,苏思琪的心一下就软了,所有的抱怨悲伤通通散去,尽管看得出男人一身怒气,还是壮着胆子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男人身子一僵,带着寒意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有些粗鲁的把她的手拿下来。
他可以抱她,却不能让她碰他,因为怕自己控制不住,怕自己会忍不住要亲吻她。
真是无可救药,就象薜惜雨说的,天理难容!
进了房间,他把她放下来,去衣帽间找了件厚外套扔给她,声音冷淡:“不想生病就穿上。”
其实男人一抱她,苏思琪立马就觉得不冷了,可是他一放下她,那种寒意又袭过来,于是慢吞吞的把衣服穿上,“你明明还关心我,为什么要分手?”
沈孟青没回答,转身走了出去,苏思琪怕他跑了,正要跟过去,男人冷冷的说:“放心,我不会跑。”
被他说中心思,苏思琪只好止步,听到他站在楼上叫佣人送饭菜上来,他说完话,并没有进屋里来,而是站在那里,等佣人把饭菜端上来,自己接过去,这才往屋里走来。
男人说不跑,可苏思琪不放心,一直站在门口盯着,见他往这边来,才赶紧闪进去,装模作样坐在沙发上。
男人把饭菜放在茶几上,默默递了一碗饭在她面前,然后一声不吭的端起碗吃起饭来。
苏思琪踌躇了两秒钟,也端起碗吃饭,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偶尔听到筷子碰到碗的声音。气氛沉闷又有些尴尬。
“沈孟青,现在谈谈吧。”苏思琪耐不住这样的气氛,先开了口。
男人不吭声,仍是沉默,过了一会才说:“先吃饭,吃完再谈。”
苏思琪就不吭声了,飞快的往嘴里扒着饭,她虽然现在吃饭不吐了,可一直没什么胃口,什么东西吃在嘴里都象是一样的味道,只想快点吃完,跟男人好好谈谈。
沈孟青吃饭一贯的慢条斯理,尽管身上散发出一种迫人的寒气,却维持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优雅。
苏思琪吃完,放下碗筷,见他碗里还有小半碗饭,便站起来,想走动一下,等他吃完再过来。
可是她刚抬脚往卧室去,男人冷然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不要进去。”
她一愣,为什么不让她进去?难道里面藏了别的女人?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当然不会有女人,沈孟青不会这么快就有别的女人的。
“我累了,进去躺会也不行吗?我又不会……”
“不行,”男人粗暴的打断她,端着碗站起来,把沙发腾出来:“你在这里休息。”
苏思琪是来求和的,不是来吵架的,只好转身回来坐下。故意开玩笑似的说:“你不让我进去,我还以为里面有女人呢!”
男人没理她,坐在椅子上把饭吃完,然后叫佣人来收拾,顺便送茶上来。
等佣人送上了茶,收走了碗筷,苏思琪知道可以开始谈了。可一时半会,她不知道从何说起,捧着那杯热茶,一边小口唆着,一边思考。
男人也在喝茶,过了一会,他冷然的开口道:“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没有时间陪你这样耗下去。”
苏思琪放下茶杯,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沈孟青,我说过,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我不同意分手。”
第410章 我的东西还给我
沈孟青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思琪,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听到那些话,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冷然的看着她。
“我沈孟青要跟女人分手,从来不需要对方的同意,你认得我这么久,不会不知道这点。”
“不,我跟那些女人不同,你不爱她们,你是爱我的。”苏思琪叫起来。
“没什么不同,在我眼里都一样,”沈孟青依旧是冷冰冰的态度:“我承认,我为你曾经迷失过一段,但现在都过去了,我厌了,不想在一起了,你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苏思琪心痛得直抽抽,“我不要你的钱。”
“除了钱,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苏思琪的眼里蒙了一层水光,她不想哭,因为哭没有用,那天她哭得那样厉害,沈孟青还不是无动于衷,她的眼泪已经对他失去了作用。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刚开始谈,她不想现在就乱了分寸。那些问题,她要一个一个都问清楚。
“你,”她抽了一下鼻子:“真的不爱我了吗?”
男人很果断的摇头。
“看着我的眼睛,说出来。”
男人便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眸里只有寒意:“不爱了。”
苏思琪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断了,他真的不爱了啊……
“你爱过我吗?我们在一起的时侯,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停了两秒钟才说:“那不是爱,只是一时的迷失。”
“真的没有?”再怎么控制,声音还是带了一点哭腔。
“没有。”相比她的痛苦,男人却是干脆无比。
“没有我,你不难过吗?”
“不难过。”
“骗人!”苏思琪嘶声叫起来:“贝儿说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这不叫难过?”
“我只是担心我父亲的身体,他又昏迷过去了。”
“可是我难过,我难过得快要死了……”终于忍不住,还是哭了起来,耸着肩,泪水滚滚而下。
沈孟青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默默的垂下眼帘,两只手紧紧握着拳,骨节发白,她有多难过,他当然知道,可是他有多难过,她知道吗?
她只当是被他甩了,她痛苦,她悲伤,她恨,可是终究会过去。但他不同,他陷入的是无穷无尽的绝望,他的世界再不会有一丝色彩,一辈子都要在这单调的灰暗中渡过。活着,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他慢慢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放在茶几上,看着痛哭的她,声音冷漠:“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苏思琪正哭得伤心,听到他说话,抬眼看过去,虽然有泪水模糊了双眼,她还是认出来,那是她的家传宝——蓝宝石戒指。是她送给沈孟青的订情物。
他这是真的要跟她恩断意决啊!
苏思琪没去拿那枚戒指,只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
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把戒指推过来一些,“我的东西还给我。”
他的东西?苏思琪下意识把手一缩,再抬眼看,男人果然看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四年前他们在教堂结婚的时侯,沈孟青匆忙买的,不是很值钱,但两个人都当成真的结婚戒指,一直戴着没脱下来过。
她看他的手,那戒指果然不在了,因为戴的时间长久,男人的无名指上留了一圈淡淡的印子。
她越发哭得大声起来,把手缩在背后,不肯给他那枚戒指。
男人铁青着脸,声音冷得象数九的寒冰:“给我。”
“不给,我不给,”苏思琪哭喊着,象疯了一样就往外冲。
男人从后面抱住她,将她抵在墙上,铁钳的一样的胳膊困住她,将她的左手拿到前面,使劲去掰她的手指,要摘走那枚戒指。
苏思琪急红了眼,低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咬得那样急那样狠。
男人静静的站着没动,他可以感觉到她锋利的牙齿已经透过他的皮肤,渗到肉里去,不是不痛,可是这痛倒让他舒坦,就象身上的筋脉全都堵住了,她这一咬,倒通畅了,所以他不动,感受着疼痛带来的一丝快感。
等到血渗进嘴里,苏思琪才回过神来,一下止住了哭,缓缓抬起头,看到男人的手背上一个很深的牙印,皮破了,渗出殷红的血来。
她呆了一下,又哭起来,把男人的手捧到嘴边吹着,语无伦次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没想,是你要,我……”
男人低眸看着她,突然反手将她的手握住,飞快的拉直她的无名指,把戒指往外脱。
苏思琪的肩膀被男人抵着,低不下头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一点把戒指往外脱。
“不要,不要啊,不要拿走我的戒指,那是我的,是我的啊……”她撕心裂肺的喊着,看着那戒指慢慢退到指尾,然后到了男人手里,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肝肠寸断,好象男人刚才不是在脱戒指,而是一下一下把她的肝肠全都扯断,痛不可抑!
男人松开她,走到窗子边去,苏思琪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的挣扎里消失殆尽,腿一软,顺着墙壁滑下来,瘫坐在地上。
他居然这样狠,这样狠啊……
苏思琪一直哭,一直哭,眼泪纷纷扬扬往下坠,她哭得几乎要闭过气去,头晕眼花,全身无力,呼吸也不畅顺,就跟要死了似的。
不如让她死了吧,一想到这里,那个念头就盘踞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她象发了狠,用尽了全身力气站起来,对着另一边的墙飞快的冲过去。
站在窗边的男人正准备抽烟,听到身后的声音不对劲,赶紧转身,脸色一下变得煞白,飞身扑过去抱住她,咆哮着:“你疯了吗?”
“我就是疯了!”苏思琪披头散发,如同疯癫,歇斯底里的喊:“是你让我疯的,是你让我疯的!”
男人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苏思琪,你别幼稚了好不好?不就分个手吗?这就活不下去啦?你不是一向很洒脱的吗?说了不合适就应该识趣,你这样闹,无非是想多要一点,跟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塞在她手里:“拿着钱,赶紧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字字都象尖针,针针扎在她心里,她跳起来,象一只暴跳的小兽,对着男人劈头盖脑的打过去,“沈孟青,你这个王八蛋,你把我当那些女人一样打发,王八蛋,王八蛋……”
她一动手,男人更恼了,把她使劲推开,带着一丝忍耐:“苏思琪,你别在跟我发疯,滚回你的地方去。”
苏思琪是真的绝望了,她怎么这样蠢?男人都无情到这种地步了,还巴巴的跑来想跟他复合,她真是异想天开!
苏思琪抹了一把眼泪,可是有更多的眼泪涌出来,再次将眼睛模糊,她最后看他一眼,奋力的冲出去。
沈孟青在她冲出房间的瞬间,闭上了那双痛楚的眼眸。
伤她这么重,她应该不会再来找他了吧?
可是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惊呼,有佣人的声音,也有沈贝儿的声音。
“姐——”
“苏小姐!”
沈孟青立马狂奔出去,眼前的一幕让他全身血液都凝住了,苏思琪头朝下,正往楼梯下滚去……
佣人和沈贝儿慌忙跑上来接住她。
他三两步跨下去,差点也摔倒,从沈贝儿手里抢过女人,吼了一声:“备车!”就大步往外走。
阿峰跟出去把车门打开,司机踩了油门就走,沈贝儿也想跟着去,没想到一跑出来,沈孟青的车已经到了大门口,她只好开了自己的车跟上去。
沈孟青看着怀里的女人,悔得肠子都青了,是他的错,他以为只要狠狠的伤她,她就会离开,离得远远的,但她性子那样烈,逼急了什么都不顾,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干脆也一头撞死算了。
他把她脸上的头发拂开,深深的看着,女人摔得有些重,额头肿了一个包,眉角上有一块青痕,颧骨上也有,嘴唇好象也是肿的。
这样鼻青脸肿的惨状,看得他的心一阵紧缩,不由得抱紧了些。
老天真是给他开了个大玩笑,为什么是妹妹?为什么会爱上自己的妹妹?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模糊起来,有温热的泪滴在女人白晰的脸上。